“沒有大礙吧?”
心肝兄道:“看起來不是太嚴重,那蟲奴熟悉地形,在瀑布的岩石上借力,所以撞擊力不算太大,應該不打緊,休息一陣就沒事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開始關注起老頭兒等人的情況,此刻,我們所有人都聚齊了,十九依舊是之前那副模樣,胸前的裝備包裏脹鼓鼓的,大祭司沒有露出頭來。
除此之外,那個殺了女蟲奴的陌生男蟲奴,這會兒竟然也站在十九身邊,神情僵硬,兩人除了外表不一樣外,神情簡直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聯想到剛才發生的情況,我心中隐約有了一個猜測,果然,接下來一号的解釋,便印證了我的這個猜測。
他護送着老頭兒,雖然走的慢,但我們一路上留下了很清晰的印記,因此還是追了上來,在追蹤上來的過程中,遇到了同樣尋找過來的大祭司等人。
發現我們四人落入蟲奴手中後,憑借着心肝兄過人的聽力,他們先是在附近埋伏,确認了一下這個地方所剩下的蟲奴人數。
人數不多,總共隻剩下了四個,三男一女,對于有熱武器的衆人來說,按理說這四個蟲奴應該很好解決,但有些難辦的是,蟲奴同樣有很敏銳的洞察力,因此想對蟲奴采取攻擊,就不能離的太近。
最開始,一号等人打算偷襲射擊,但遺憾的是原始森林和岩石結構的地貌,使得他們對蟲奴的射擊角度很少,而且那四個蟲奴,又大部分在山洞裏,并且蟲奴的速度非常快,在沒有熱武器的情況下,搏鬥能力是一号四人加起來都比不了的。
這大概是源于蟲奴印對于蟲奴的改造,而我和大勳以及十九等人,才變爲蟲奴沒多久,身體上沒什麽變化,可這些一代傳一代的蟲奴就不一樣了。
如何将蟲奴引出來?
如果不被蟲奴發現?
如何在有限的射擊角度中,準确的擊斃蟲奴?
這成了擺在衆人眼前的難題,就在一行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大祭司再一次出手了。
蟲奴本身就是大祭司弄出來的,嚴格意義上來講,可以分爲自由型蟲奴和被徹底掌控型,我和光頭、大勳,包括擊雷山中的蟲奴,都是屬于有蟲奴印,但沒有被控制的類型,在這種狀态下,蟲奴的思維和活動都是自由的,而十九這種,就屬于被控制型。
大祭司徹底控制一個蟲奴,需要借助天石面具的力量,當然,肯定還有别的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否則,它如果能随意掌控他人,蟲奴早就占領世界了。
正因爲如此,大祭司雖然給我們四人下了蟲奴印,但最終真正被它完全操控的隻有十九,也算是十九倒黴。
大祭司跟着我們進入積雷山後,第一次出手是對付雪蛛,第二次出手,也就是不久前,它控制了十九之外的第二名蟲奴。
這個蟲奴被大祭司操控,其餘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蟲奴根本沒有防備,因此剩下的兩男一女,都被這個蟲奴給偷襲了,這才把我們給救了出來。
不過大祭司因爲這一次發力,整個人又暈菜了,縮在了十九的包裏,至于情況怎麽樣,一号等人也不知情,因爲十九和那個男蟲奴,似乎接收到大祭司的某種保護指令,這會兒并不肯讓我們在内的任何人靠近。
我聽完這一番因果,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要不是大祭司出手,對上這幾個難纏的蟲奴,後續不知道會弄出多少麻煩事。
這會兒大祭司昏迷,十九和蟲奴不讓我們靠近查看,小可愛也因爲頭部受傷,處于昏睡之中,而老頭兒以及二号三号等人,之前因爲埋伏,也一夜沒睡,這會兒蟲奴都清理幹淨了,衆人便幹脆就地找了個蟲奴居住的山洞休息。
我和大勳以及光頭,昨晚好歹睡了大半宿,精神頭不錯,便讓老頭兒和他的手下們休息,我們三人在外面警戒,順便弄些吃食,祭祭自己的五髒廟,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雖然這地兒隻有四名蟲奴,死了三個,收服了一個,但有沒有遊蕩在外未歸的蟲奴,卻是一個未知數,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讓比較靠譜的大勳,爬上了旁邊一棵大樹,提槍警戒。
一直到中午大約兩三點的模樣,大祭司醒了,從十九身前的袋子探出頭來。
我一見大祭司的模樣,還真有些驚訝,這千年老王八,披着一張幼兒皮,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勁兒,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不舒服,但這會兒估計是能量消耗過大,面上那種詭異的邪勁兒,反倒沒那麽明顯了,臉色慘白,如同生了一場大病。
它一醒過來,一直警惕的十九和蟲奴立刻有了動作,十九開始從裝備包裏摸出大祭司吃飯的家夥……奶瓶兒和奶粉。
大祭司看起來也像是餓狠了,一醒來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一口氣抱着奶瓶兒喝了個底兒朝天,才抹了一把嘴,用那種結合着幼兒和邪異勁兒的語氣,對我們幾個醒着的人道:“什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