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被捆成這樣,根本沒辦法反抗,而這女蟲奴長得肌肉虬結,仿佛能一拳打死牛,這要被她給收拾一頓,豈非要去了半條命?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以爲要糟糕,誰知,就在這女蟲奴怒沖沖朝我們走過來時,外間的木門,竟然又一次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個男的。
我頓時叫苦不疊,心說:這是要男女混合雙打?
不過,這男蟲奴的到來,顯然讓女蟲奴感到意外,她聽見動靜便轉過身。我以爲這二人接下來會有什麽交流,但下一秒,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男蟲奴,在女蟲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竟突然伸出手,在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便聽到咔嚓一聲。
是脖子被擰斷的聲音。
女蟲奴原本是背對着我們的,隻留給我們後腦勺,但是被男蟲奴突然這麽一擰,頭頓時被九十度擰了一轉,轉向我們,張大嘴,木然的臉上透露着震驚之色。
很顯然,她沒有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所以對這個男蟲奴完全沒有防備,否則,以女蟲奴這壯碩的體格,不該就這麽被對方給擰了脖子。
我和光頭以及大勳,頓時大氣兒也不敢出,皆弄不明白這男蟲奴如此所作所爲的意義。
他爲什麽要殺了自己的同伴?
他接下來會幹什麽?
男蟲奴面容僵硬木然,松開了手,站着卻已經死亡的女蟲奴頓時往後一倒,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徹底變成了一具屍體。
光頭倒抽一口涼氣,之前還跟我互怼,這會兒一個屁也不敢放,開始往後縮。
他這麽往後一縮,就顯得我在最前面,因此那男蟲奴直接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一邊暗罵光頭坑隊友,一邊深呼吸,強迫自己淡定下來,這會兒我們三人都被捆着,如果這男蟲奴真想對我們幹什麽,我們就是縮到牆角也沒用,因此,我便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不過即便如此,當那男蟲奴靠近時,我還是覺得脖子有些發緊。
下一秒,蟲奴卻自他腰後摸出了一樣東西,是匕首,而且看造型,還是從我們這兒繳獲的匕首,緊接着,他手裏的匕首就朝着我揮了過來。
這、這怎麽就直接上刀子了?殺人也得有個理由吧?
我吓的想往後退,但卻被蟲奴揪住了衣服往他那邊扯,緊接着匕首就插了上來,我以爲自己要被捅一刀,但很快就發現,這蟲奴的匕首,卻是朝着繩索而來,沒幾下就把繩索給割斷了,緊緊勒着的繩索一松,渾身血液流速都爲之一暢。
居然給我解綁了?
緊接着,蟲奴又朝大勳和光頭而去,光頭見我被松綁了,回過味兒來,也不縮了,很快,蟲奴麻溜的也解開了光頭兩人的繩索,我們三人起身在原地活動了一下被繩索勒的僵硬而疼痛的身體,不動聲色的聚到了一處。
蟲奴雖然放了我們,但是敵是友卻很難說。
它木然的視線在我們身上掃了一圈,便轉身往外走,我們三人原以爲會發生點什麽,結果眼前的情況卻讓人全程懵逼。
看了眼地上死亡的女蟲奴,我心知情況有變,壓低聲音道:“跟上他看看,蟲奴内部應該是出了問題。
木門被打開,我們三人站在門口處一看才發現,這一片有很多巨大的山體岩石,這些岩石間形成了許多天然的空穴帶,有些大,有些小,有些入口是三角形,有些經過人工擴張打磨,呈拱形的入口,外間的平地處有大型火塘的痕迹,但周圍更多的卻是草木瘋長,不像是有很多人聚居的樣子,似乎這裏住過一些人,但人口很少。
我們跟着這男蟲奴出去沒多久,便瞧見外面不遠處聚集了一幫人,定睛一看,不正是和我們失散的大祭司等人嗎?不僅如此,旁邊岩石上坐着的,赫然便是當時被我們撂下的老頭兒和一号。
光頭見這情形,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不會又是什麽電磁吧?沒準兒一會兒就消失了?”
男蟲奴朝着大祭司等人的方向而去,他們也發現了我們,老頭兒立刻沖我們招手,在他旁邊,竟然還有之前被擄走的小可愛,隻不過小可愛是躺着的,看起來是出了什麽事兒。
我們三人雖然對眼前的情況難以理解,但這種時候,能跟隊伍彙合總是一件好事,當即立刻奔過去,光頭到了近前便急吼吼道:“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