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勳露出欣慰的模樣,說:“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光頭又看着我道:“小白臉,咱們三個中,你長得最帥,估計她會看上你。”
我道:“别這麽誇我,我帥歸帥,但咱們三個中你最壯,我覺得蟲奴可能更喜歡壯的?”
光頭震驚的幾乎結巴:“我、我……我看着壯,其實都是虛肉。”
我道:“着你跟蟲奴解釋去,對我說可沒用。”
說話間,大勳突然開口道;“你倆别互相吹捧了,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咱們三個……身上也有蟲奴印。”
此話一次,我和光頭頓時一愣:是啊,怎麽把這茬給忘了?我們也算是蟲奴啊!所以那女蟲奴應該對我們不會有興趣吧?
光頭頓時大喜,道:“我開始慶幸自己是一個蟲奴。”
我道:“我也是。”
大勳聞言,看了我一眼,道:“别高興的太早,繁衍需求和審美需求是兩個概念,男人和女人睡覺,更多的時候其實不是爲了繁衍,所以你們懂的……”
光頭聞言,立刻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面上露出一副:我醜我安全,你帥你活該的表情。
我被他這表情看得氣不打一處來,想了想,道:“行了,兄弟們,大家都是男人,在這種時候就不要互相傷害了,還是想想該怎麽把這繩索解開吧。”
話音才剛落,木門卻嘎吱一聲,從外面被推開了,緊接着一個高大壯碩,腰胯間裹着獸皮的長發女人走了進來,我不知道大勳和光頭這會兒是什麽感覺,但我瞅着對方的肌肉和濃密的體毛,頓時就覺得菊緊蛋疼。
這女人手裏端了一個黑色的碗,裏面冒着熱氣,聞起來挺香的。
難不成是給我們拿食物來了?
似乎是某種炙烤的肉類,散發出蛋白質被加熱後特有的勾人香味兒,我本來就餓了,聞見這味兒,肚腹之中,頓時咕噜咕噜的響了起來。
女人在我們三人中間蹲下,僵硬的臉,古怪的目光,如同在觀察什麽奇異的東西似的,在我們三人間掃來掃去。
平日裏脾氣特别火爆的光頭,在這女蟲奴面前,卻是徹底慫了,一副恨不得縮成一團的模樣。
我觀察者女蟲奴的動作,目光順着打開的木門往外看,發現外面黑漆漆的,但借着火光,隐約能看到一些樹枝,看樣子天已經黑了。
“吃。”蟲奴在用那種詭異的目光觀察我們片刻後,僵硬的嘴裏蹦出了一個字兒,發音雖然古怪,但配合着她将碗往前一遞的動作,我們還是聽明白了。
我往往裏一看,果然是烤熟的肉類,而且看樣子還是放了調料的那種,香的讓人不住的分泌唾液。看樣子蟲奴雖然沒離開這一代,但語言還是保留了下來,應該能交流。
于是我試探着道:“謝謝這位……大姐,能不能幫我們把繩索解開?不解開我們沒法吃。”女蟲奴特别不給面子,看了我一眼,直接将那大碗放在地上,緊接着便轉身離開,并且關上了木門,又将我們三人留下來。
光頭一臉懵逼,慫樣盡退,盯着地上的肉碗,琢磨道:“這是讓我們自己吃的意思?喂狗啊?這咋吃?”說話間,他肚子裏發出響亮的‘饑餓交響曲’,光頭咽了咽口水,看了我和大勳一眼,立刻沖上去,埋頭就要進去吃肉,邊埋頭邊道:“我先嘗嘗味道。”
我們都被綁着,要想吃碗裏的肉,就隻能像動物一樣低頭去叼着吃,問題是,這樣一來,第一個吃的人,口水豈不是全掉碗裏了?
光頭這丫太沒出息了,我突然覺得他就跟《西遊記》裏的豬八戒一眼,辦事兒就慫,遇着好處到是上的很快。眼瞅着他的大臉要埋進碗裏,污染一碗的肉了,我立刻伸腿一擋,急中生智,道:“你就不怕這肉裏被下了‘虎狼之藥’?”
光頭被我一擋,下巴搭我腿上,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虎狼之藥?啥意思……哦,明白了!你他娘的直接說春藥不就得了,咬文嚼字欺負我沒文化是不是。”
我道:“我要不含蓄點,不文明點,怎麽對得起我小學到大學的語文老師們?”
光頭盯着肉碗,裏面的肉看起來肥瘦相間,烤的黑乎乎的,上面明顯有很多散的調味料粘着,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燒烤氣息,對于正處于饑餓中的人來說,這種氣息,比普通的飯菜其實更勾人。
說起來,燒烤食物對于人類之所以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大約是因爲現有的膳食方式隻存在了幾千年,而人類食用炙烤食物,卻有百萬年的曆史,大約正是因爲這種原因,基因裏就留下了對于燒烤類食物的低抵抗力,所以眼前一大碗烤肉散發出的味道,比普通的飯食,對我們三人來說更加有誘惑力。
光頭一邊吞咽着口水,一邊道:“不、不至于吧,蟲奴能弄到這些藥嗎?”
我道:“忘記我們怎麽被他們弄暈的了?”扔下來一包藥粉,不到十秒鍾的功夫,我們三人就全都斷片兒了。蟲奴在藥物的使用方面,應該是比較牛的。”要知道,原始森林就是天然的藥庫,特别是按照傳統的中醫觀念,萬物皆能入藥,甚至是有毒的東西,在應對某些病症時,都能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
蟲奴源自于蟲族,它們的生存環境,使得他們掌握一些特殊的藥物使用方法是有可能的,就像昨天那包藥粉一樣。
光頭聞言,爲難的看着那碗肉,說;“那怎麽辦?要不、要不誰先試一試?”
我道:“先忍着吧,等外面天亮了再說,看看它們想幹什麽。”我這會兒最擔心的倒不是自己,反倒是小可愛,也不知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也幸好老頭兒和一号當時沒跟上我們,否則這會兒隻怕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