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裏的地勢落差極大,因此我們左手邊就是小型瀑布一樣的懸空帶,那蟲奴跟不要命似的,将小可愛猛的一撲,連小可愛帶着它,瞬間就朝着下方栽倒去,就跟要同歸于盡似的。
“卧槽!”站在邊緣處的光頭大叫一聲,伸手試圖去拽一把,但哪裏來得及,便見小可愛和那個突然沖出來,連樣子都沒有看清的蟲奴,直接就順着水流下去了。
浪花飛濺,兩人一墜下去就沒了蹤影,我和其餘人站在邊緣處往下看,隻見下方水汽蒸騰,霧蒙蒙一片,哪裏還能看到人影,一時間内心别提多操蛋了。
這蟲奴難不成有毛病,故意将小可愛推下去,打算同歸于盡?
“快,我們下去!”我立刻去看周圍的地形,尋找下坡的路線,很快便鎖定了方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怎麽樣也得先下去再說。
我剛鎖定好一條路線,正要行動,忽然,便間從下方湍急的水中,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那人影雖然看不清楚,但他肩膀上扛着的,俨然就是體重超标的小可愛!
這蟲奴居然沒死?還在湍急的水流中行動日常?
冒出水的一瞬間,這東西如同猿猴一般,扛着小可愛身形靈活的竄上岸。
峽谷裏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沿着奔騰的河岸,是無數高大茂密的喬木,蟲奴扛着小可愛一竄上岸,就遁入原始森林裏,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衆人哪裏敢耽誤,立刻順着旁邊最便捷的那個下坡帶,一路連滑帶跑的下去,老頭兒體能不行,這種岩石陡峭,坡度過大的地形,對他來說太困難,因此我和大勳等人都到了底,順着林子裏枯枝敗葉所留下的腳印追了上去,而一号則護着老頭兒慢吞吞的往下。
有一号保護他,我們三人也顧不上老頭兒,順着痕迹一路往前追。地面厚厚的落葉是有彈性的,人留下的腳印,很快就會随着彈性而複原,我們如果不緊跟而上,很容易失去小可愛的下落。
這會兒我心裏已經有譜了,我們這麽多人,那蟲奴不攻擊别人,專挑小可愛下手是爲了什麽?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因爲小可愛是女人。
按照我們隊超級公路現有規模的推測,因爲周邊人口的遷移離去,蟲奴很可能已經處于一種快要人口滅絕的狀态,或許隻剩下那麽幾個人?又或者,沒準兒隻剩下我們剛才看見的那一個?
蟲奴的體能比我們想象的更特殊,之前在那地下河暗洞裏,我和光頭都疑似看到了有人跟蹤,但總覺得那流極快的水流中不可能藏人,現在看來,卻是想錯了。
在蟲奴這種快要人口滅絕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小可愛這麽一個女人,自然被視爲一塊肥肉。
之前那個蟲奴速度極快,我們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但根據身材和壯碩程度來看,絕對是個男人,他不攻擊别人,隻擄走小可愛,十有八九是要去繁衍後代了。
我急的不行,心說這蟲奴覺悟可真夠低的,這要擱我身上,解決不了蟲奴印的問題,我肯定主動放棄繁殖,咱當爹的不能這麽坑娃,讓娃一生下來就跟着自己一起當蟲奴對不對?不過這些蟲奴長期與世隔絕,估計三觀都是歪的,也别指望覺悟有多高了,我們要是不把小可愛給救下來,她可就嗚呼哀哉了。
好在蟲奴扛着體重超标的小可愛,所以留下的腳印特别深,我們三人不顧忌後面的老頭兒,因此順着腳印兒在原始森林間飛奔,一個氣跑出半個小時,忽見前方的地面上,竟然扔了一個黑色的包。
是個裝備包,而且是和我們一個款的裝備包,應該是屬于小可愛的,不過脹鼓鼓的裝備包,此刻卻是幹癟的,裏面的東西明顯被弄走了。
“蟲奴在這裏停留過,弄走了裏面的東西,它的駐地應該就在這附近!”我的手槍沒子彈了,但大勳和光頭的還有彈藥,因此他們的槍都上了膛,随時準備攻擊。
周圍喬木森森,有冬眠狀态中隻剩下光秃秃枝幹的老樹,也有越冬時期依然濃綠的松樹一類,這樣的環境既适合隐蔽,也适合偷襲,我們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觀察着周圍,朝着那個幹癟的裝備包移動過去。
不知爲什麽,那蟲奴的腳印,到了這裏似乎就消失了,不再像之前那麽明顯,我們打算查看一下裝備包附近的痕迹。
誰知,三人才剛移動到那片區域,腳下竟然猛地一空!
陷阱!
“靠!”伴随着光頭的一聲大叫,我們三人同時往下墜落,與此同時,僞裝在表層的泥土、枯葉外加那個當做誘餌的裝備包,都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這陷阱可真是簡單又粗暴,上次中這一招,我記得還是在魏哥的木屋外面,他挖了個防野獸的陷阱坑,沒想到時隔兩年後,我竟然又被同一手給坑了。
掉下去的瞬間,我隻能期待這坑不要太深,太深會被摔死,當然,坑底下最好是‘幹淨’的,如果安插着倒刺一類的,我們三人就得變成人肉串。
落地的瞬間,我後背重重的撞擊在地,隻覺得胸腔中的内髒都跟着狠狠一震,疼痛中到是放下心來,至少下面沒插什麽東西,至少不會成爲人肉串了。
PS:劇情已經進入尾聲了,一轉眼又快一年,謝謝大家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