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立刻開始不加節制的開槍,用重火力阻隔蜘蛛的追擊,小可愛和心肝兄不需要我發号施令,二人也是火力全開,給我們掩護。
在四人毫不節制的重火力下,蜘蛛的追擊速度降了下來,我們其餘人立刻順着樓道往下,一口氣下到了二樓。剛到樓下,便見二樓周圍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被頂開了,從窗戶口處,正有密密麻麻的透明大蜘蛛往裏爬。
“靠!”我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一行人連口氣兒都不敢歇,一邊開槍一邊往一樓撤。
等我們到達一樓時,身上幾乎布滿了蛛絲,外套許多縫合口都被腐蝕的開裂了,破破爛爛的挂在身上。
打掩護的小可愛等人也跟着到了一樓,身後的蜘蛛群數量大的驚人。
衆人下到一樓時,卻沒辦法再動彈了,蜘蛛追蹤着我們,彙聚在一樓,數量就變的相當多,除了我們所站的位置,周圍完全被蜘蛛給占滿了,大量的蛛絲噴過來,幾乎瞬間我們就被白乎乎的粘稠蛛絲給完全罩住了。
我感覺自己身上一輕,外套終于支撐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緊接着第二波蛛絲,便跟着噴到了我剛剛露出來的新内衫上,轉瞬就将我給重新裹成了白色。
“不好,頭套!”旁邊的小可愛猛地大喊了一聲,我以爲是她的頭套出現了問題,結果下一秒,卻感覺自己頭上一松,帶着頭套的腦袋,頓時覺得輕了不少,緊接着一個被腐蝕開的帽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蜘蛛就跟見了腥的貓一樣,在我腦袋露出的一瞬間,無數的蛛絲罩了過來。
衆人此刻都擠在一起,周圍全是蜘蛛,連供人躲避的位置都沒有,請記住之下,我隻能雙手交叉,以手擋在臉前。
估計頭發是保不住的,總得把臉給擋住吧!
蛛絲罩上來的感覺一直沒有傳來,緊接着我聽到,原本在我旁邊的小可愛,不知什麽時候竄到了我前面,又胖又壯的身軀,幫我把這波蛛絲直接擋住了,大喊道:“趕緊開路!集中火力攻擊門口!”我撤手一看,卻是她擋在了我前面。
我心頭一熱,對小可愛道:“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隻要你減了肥,我就跟你姐弟戀。”
小可愛一邊開槍一邊道:“我呸!我這是看在老許的面子上,想跟我姐弟戀,你跟你大哥一樣,先練出八塊腹肌再說吧!”
我震驚了,道:“别告訴我你暗戀許開熠?”
小可愛道:“咋啦?我暗戀他還要經過你同意啊?”
我無言以對,感覺自己中了一種詛咒,詛咒的名稱是:你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暗戀你大哥。
“……”心肝兄一邊開槍,一邊愁眉苦臉的瞟了小可愛一眼,喊道:“你倆别扯犢子行不行。”
扯淡歸扯淡,但頭套出現問題的不止我一個人,我被小可愛擋在身後,勉強有些喘息之機,一眼掃過在外圍攻擊蜘蛛的衆人,發現他們的頭套,也因爲腐蝕而搖搖欲墜,要不了多久,就得全部掉下來。
到時候這些有腐蝕性的蛛絲,大量的撲在人的頭臉上,估計和被潑硫酸沒什麽區别。
衆人已經顧不得節約子彈什麽的了,火力全開,試圖往門口沖,奈何蜘蛛的數量太多,簡直是前赴後繼,不大的藏廟,離門口并不算遠的距離,此刻卻像是隔了天涯海角一般。
小可愛仗着龐大的身軀擋在我跟前,身上頭上,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蛛絲,頭套也快要土崩瓦解了,情急之下,我看向大祭司,大罵:“卧槽,你大爺的,你不是能操蟲嗎,你丫不是很牛逼嗎,這種時候你他爺爺的就躲起來了?”
大祭司依舊在十九的背包裏,但沒有将頭給露出來,而是躲的很嚴實,爲了防止背包被腐蝕,外面還臨時罩了件十九脫下來的外套。
我知道大祭司的能力并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使用,但這都性命垂危了,這丫還歸縮在包裏,看着已經快支持不住的小可愛,我真想将那包奪過來,往地上狠狠的摔兩下。
按理說我們一幫老爺們兒,身強力壯的,該多照顧照顧隊伍裏的女人,可現在卻不得不讓小可愛沖在前面,我心裏别提多難受了。
被我這麽一罵,那一直安靜的背包,終于動了一下,拱了拱,緊接着外套掉落在地,一個腦袋伸了出來,不過這次,那腦袋上卻帶着一個灰黑色的面具。
天石面具!
我知道大祭司要出手了。
果然,下一刻,帶着面具的大祭司,伸出一截短手,碩大的面具罩在了它的臉上,顯得非常怪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它伸出手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腦袋暈漲了一下,像剛剛做完過山車的感覺。
這種暈漲感隻一瞬間就消失了,但下一秒,周圍幾乎快要撲上來的蜘蛛,竟然像是遇到了什麽天敵一般,迅速後退,轉身就朝着周圍的窗戶口往外爬。
成功了?
衆人喘着粗氣,集體看向大祭司,而這時,大祭司摘下了自己臉上過大的面具,臉色看起來有些古怪,聲音低弱的說道:“我隻能幹擾它們很少一段時間,很快它們就會反應過來,趕緊離開這裏……”話音剛落,大祭司眼睛一閉,似乎暈過去一般,縮進了包裏,再沒有動靜了。
衆人一怔,很快反應過來,二話不說,立刻往外跑。
大祭司對于這些蜘蛛的影響并沒有持續太久,我們才跑出去三四分鍾,蜘蛛就反應過來,跟着追了上來。
“靠,這些蜘蛛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長得這麽怪!”
我這種經常看動物世界的人,一時間也想不出來這種透明的白色蜘蛛是個什麽品種。
闆寸二号邊跑邊道:“可能和蟲奴有關,那個該死的蟲奴,是故意把我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