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它如果就這麽死了,那蟲奴印是不是就跟着失效了?
這個念頭剛從我腦子裏閃過,我緊接着便想起了奔雷山裏蟲奴的傳說,要是蟲奴印真的可以代代流傳下去,那麽就算大祭司死了,估計也沒轍。
這麽看來,我不僅不能對付它,還得想辦法保護它?
這大祭司邪惡的靈魂,正裝在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兒體内,這要進了雪山深處,我們不僅要應對可能有的各種突發狀況,還得帶娃?
心好累。
由于這一片兒比較落後,因此物資的補充并不那麽順利,但好在隻多了兩個人,多加了些食物等物資後,其餘方面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中午時分,一個膚色黝黑,年約五六十組左右的老人跟我們彙合,帶着我們一行人下了國道,順着山間的笑道,一路往下,走到了白龍江的支流處。
白龍江支流衆多,許多支流都是高山上的雪水融化而來,大一些的支流有名字,小一些的支流就沒什麽名稱了。靠近這邊的這條支流,當地人稱爲‘小白龍’,九曲十八彎,每到彎口處,水流就變的極爲湍急。好在我們要渡江的區域并沒有處在彎口處,因此水勢較爲平緩。
當地人一般不渡江,因爲江口對面是原始深谷,沒有什麽值得人過去的,隻不過近些年發展旅遊業,偶爾會有些年輕遊客,喜歡‘探險’,所以便有些人家紮了木筏,有活了就賺個外快。
老人是藏族人,叫次旺,用木筏将我們分作兩批,分别送到了對岸。
午間,山溝裏的霧氣都已經散去了,由于溝裏有很多高出滾落下來的山石,受到這些落石的阻擋,因此溝谷底部的位置并沒有太多的植被,隻有散亂的落石間長出的半人高的雜草。
次旺在岸邊沖我們揮手,讓我們當心,這兩年國人的探險精神越來越旺,我們并不是唯一去奔雷山脈的,所以次旺也不覺得奇怪,隻當我們是普通的探險隊。
要說探險這個東西,以前似乎都是西方人喜歡玩的,咱們中國人好像沒有冒險精神,但其實細細一想,并非如此。
古時候,古人就講究遊曆四方,早一點的探險家,比如比較出名的張骞、徐霞客、鄭和等等,包括古代很多詩人文豪,都相當熱衷于冒險,其中比較作死的如李白這些人。
到了近代,探險精神随着國力和物質變的衰弱,飯都吃不飽,大部分人都顧着活命,誰吃飽了沒事兒幹跑去探險?
其實冒險這個東西,背後的意義,是人類的探索欲和好奇心,猴子正因爲離開了大樹,冒險去地面上蹦跶,所以才進化成了人,剩下不敢冒險的猴子,到現在還是猴子。
西方國家近代發展迅速,在物質富足的條件下,西方人更加注重精神,因此敢于冒險。
而現如今,随着我們國家國力的強盛,人們精神需求的提高,壓抑了許久的探索欲、好奇心也在蠢蠢欲動,這也是最近這些年來,詩和遠方,旅遊和探險興起的原因。
不過探險歸探險,還是得學習專業技能,那種啥都不會,背着個包就往山裏鑽的‘探險家’還是省省吧,拿不僅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而且也是在給公共警力添堵,畢竟這幾年警察進山營救‘探險人員’的報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