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他一眼,道:“你急什麽急,義叔一會兒自然會告訴我們,我現在這不正和義叔叙舊嗎?”
老頭兒笑而不語。
我不急着知道蟲奴印的事兒,這東西明顯是大祭司弄出來的,擺明了要以此來要挾我們。事兒已經出了,我們也已經到這兒了,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是老頭來這裏的目地,以及老變态丢給他的山芋是什麽。
這麽一想,我便問了出來:“咱們來這兒是做什麽的?”
老頭兒道:“尚元道士在你那裏,那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奔雷山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
老頭兒道:“從這兒往西,是一片連綿的雪域山脈,這裏雖然是旅遊線,但西邊是沒有開發的,國道在這裏一分爲二,繞過了那片山脈。”
這一點很正常,修公路,沒有特殊情況,肯定是會繞開雪山這些地方,除非雪山周圍人流密集,需要交通,而臘子口這一帶的情況顯然并非如此。
這裏的人口,即便是在現代,都是很少的,唯一的國道,開十幾個小時的車,也隻能看見高山峽谷,鮮少有人煙,因此國道避開這些地方很正常。
老頭兒接着道:“我們這次的目标,是去奔雷山脈中的腹地之中。”
我道:“去那兒做什麽?我聽說那奔雷山内,終年雷雲陣陣,有沒有這麽回事?”
老頭兒笑了笑,道:“以前或許有,但現在肯定沒有了,要真有這麽一處古怪的地方,早就聞名于世了。”頓了頓,他道:“其實,确切的來說,我這次過來,即是在給清風收拾爛攤子,也是因爲這大祭司,所以不得不來,蟲奴印,是蟲族大祭司的手段,具體是什麽原理我不清楚,不過被打上蟲奴印的人,就會成爲大祭司最忠心的仆從,除非它自己解開,否則,蟲奴的後代,依舊會是蟲奴,如果可以……它能随時讓你們變的像那個叫‘十九’的人一樣。”
我和大勳以及光頭兩人面面相觑,難怪當初在蟲族聚居地的時候,大祭司在完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毫不遲疑的答應和我合作,合着是壓根兒沒把我們當一盤菜,甚至到最後把我們當做‘自己人’了。
自己的蟲奴,可不就是自己人?
大勳氣的一錘桌子,朝我遞了個眼色,誰也受不了被人弄出蟲奴,而且按照老變态的說法,蟲奴印如果不解開,後代都會依舊是蟲奴。
我懷疑這可能是某種蠱蟲,畢竟蟲族善于操蟲,大祭司更是個中行家,它弄出蟲奴這種存在來,不是不可能。
抹了把臉,我聲音都熱絡不起來了,冷冷道:“它想怎麽樣?”
老頭兒道:“大祭司原本的目地,是尋找蟲族的後人,但兩千多年過去了,它自己在外這半年,估計也知道這件事沒什麽意義,所以它改了主意。”
光頭煩躁的抓了抓腦袋:“什麽主意?”
老頭兒道:“奔雷山裏的蟲奴,就是當年盜取天石的那人留下來的後代,現今甚至可能還生活在裏面,傳說中被稱爲雷神的,就是那些人。”
雷神的存在,本來就很難讓人相信,因此老頭兒的這個說法,到是解開了我一些疑惑,所謂的雷神,其實是盜取天石的蟲奴後人?
“天石再一次被發現時,是在孤方古城,盜取天石的人,難道不是将天石帶到了西域,而是帶入了奔雷山?”
老頭兒道:“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盜取天石的蟲奴,在當時是躲入了奔雷山,并且在那裏留下了後代,至于天石最後又爲什麽流落到孤方古城,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勳插話道:“那這個大祭司,現在難不成是想去收拾蟲奴的後人,找回場子?”
現如今奔雷山脈中,究竟還存不存在蟲奴後人,都是一個未知數,即便真的存在,這麽多年了,大祭司找他們的晦氣有什麽?難不成就爲了出一口氣?
好歹是千年的老東西,大祭司不至于爲了出一口氣幹這種沒有意義的事,那麽它這種時候,以幼兒的軀體來到此處,肯定是另有目地,畢竟一個幼兒的身體,要想在着三月初的時節,進入高海拔的雪山之中,其實是一件很冒險的事。
因此,大勳說完,老頭立刻道:“不,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它來到此處,據說是要尋找一樣東西,因爲當初被那個蟲奴偷走的不僅是天石,還有另外一樣重要的東西,但如今,天石重現,那一樣東西卻銷聲匿迹,大祭司懷疑,那樣東西,很可能還在蟲奴手裏。”
我心下好奇,心說蟲族聚居地的玉棺上,清楚的記錄了蟲奴偷走天石,大祭司無法重生的事件,可裏面隻提到過天石,并沒有提到過還有其他東西。
我不禁追問:“另外一樣東西是什麽?”
老頭兒道:“據說是一張寶圖。”
大勳驚訝道:“藏寶圖?”
老頭兒道:“不是什麽藏寶圖,但對于大祭司來說卻是一樣寶貝。”
大勳皺了皺眉:“也就是說,我們得幫着大祭司,尋找到那樣寶圖才行?尋找到寶圖,它是不是就會解開我們的這個什麽蟲奴印?”
老頭兒道:“大祭司是這樣承諾的。”
大勳看了看圓桌邊上的其餘四人,那四人應該是老頭兒帶來的,沉默不語,顯得訓練有素,清一色的漢子,
大勳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道:“這些人,是你帶來的?大祭司爲什麽要帶上我們?莫非覺得咱們三個,比較好用?”
我道:“它剛剛蘇醒,手底下沒有人,沒有資源,所以先弄出幾個蟲奴來,讓我們爲它辦事。蟲奴應該也不是能随便制造的,否則它還不得一統天下?估計是覺得咱們三個好用,所以就把咱們給定下來了,現在除了咱們三個和十九,它手底下或許無人可用。”
光頭一臉便秘的表情,錘着桌子道:“虧了,虧大了,我能找上一個老闆加錢嗎?”
我道:“你上一個老闆,現在估計已經爛的隻剩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