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老變态可能和蟲族後人有關,但這會兒,看着老變态的死,聯想到小齊嘴裏翻來覆去的話,這個原本有些荒謬的想法,此刻卻仿佛成了最好的解釋。
除此之外,我實在沒有辦法解釋老變态所做的這一切。
他千辛萬苦來到這兒,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利用天石,讓傳說中的大祭司‘複活’了,而他自己,看起來卻并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假設他真是蟲族的後代,是爲了複活蟲族大祭司而來的,倒也罷了,可他爲什麽要拉上我呢?爲什麽又要設下二十六年前的那個局呢?
這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但此刻,不管是死亡的老變态,還是大受打擊,一心求死的小齊,我都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再得到答案了。
想到同樣失蹤的呲牙一行人,還有衆人剛才莫名其妙的昏睡,我振作了一下精神,心知這地方有問題,不宜久留,便對大勳三人道:“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的頭兒要給你們老闆殉情陪葬,瘋瘋癫癫不願意走了,你們總不會也想留下來陪葬吧?咱們回程路上,還有諸多危險,人越多越安全,咱們最好一起撤。”
老變态之前給我和靳樂帶來的誤導性太強了,使得我倆得不得将所有人都當成敵人,以爲這些人不死,我們就沒有活路。
誰知事到如今,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老變态莫名其妙死亡,小齊受到打擊一蹶不振并且還交代了後事,這讓我和大勳等人之間的生死沖突一下子就消失了。
老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現在火器在我手裏,他們三人要想撤回去,手裏頭沒有火器是不行的,而即使有火器,在危險重重的神火溝裏,也不夠看。
因此,想要安全回程,就必須得合作,哪怕不久前我還把這三人給綁了,這會兒我說完,卻也沒人反對,唯有光頭不善于隐藏情緒,一副想咬死我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達成一緻後,我們開始計劃着回程。
那嬰兒大祭司還在昏睡中,我真以爲它死了,不得不确認了一下它的呼吸,呼吸沒斷,而且很穩。小齊抱着已經僵硬冰冷的老變态,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冷冷的看着我們一行人的動作。
她神情雖然冰冷,但并沒有絲毫阻止或者參與的意思。
其實爲了保險起見,我應該給她一槍,但我沒下手,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
反正她現在手裏頭什麽裝備也沒有,醫藥火器、食物飲水,什麽都沒有,即便我不補那一槍,隻要我們離開,她也活不了。
我何必當着大勳等人的面兒動手,給自己惹麻煩呢?
以上是我給自己這種行爲所找的理由,但我内心很清楚,其實真正沒有補那一槍的原因,不可明說,說出來我自己都鄙視自己。
PS:這章有點短,捂臉,頭暈腦脹撐不住了,洗澡睡覺去,明天更新放到中午十二點一起更,打算明早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