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是那三人到了此處後,就開始猴急,所以直接往前跑了?
這個念頭剛從我腦海裏閃過,突然間,老變态的腳步也加快了,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一向不沖在前面的老變态,竟然迅速往玉磚的方向而去,幾乎算的上是小跑了,身形都有些不穩。
衆人一愣,小齊顯然也懵了,她嘴裏叫了聲老闆,緊接着連忙跟了上去。
老變态這是看見什麽了?我剛才一直有留意可是範圍内的情況,并沒有看見什麽其他的東西,這老變态怎麽突然激動起來了?
我們其餘人立刻也跟了上去,能讓老變态激動的事兒,對我來說恐怕不是什麽好事,我心中一沉,跟在十九後面,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注視着老變态和前方的動靜。
老變态跑的太急,在滑溜溜的地面上,差點兒摔跤,但由于小齊及時扶住了他,所以沒能讓我看見老變态摔個狗吃屎的模樣。
随着衆人往前,玉磚區域的模樣也跟着清晰起來,我順着一看,頓時心頭狂跳,隻見那玉磚區域的中央位置,赫然有兩具棺材,但不是木棺,而是薄薄的兩具玉棺。
由于玉棺比較薄,而我們的手電筒光線又很強,因而玉棺中的人形輪廓清晰的顯露了出來。
仿佛是因爲這塊區域特别薄弱一樣,玉棺外圍的石柱排列的非常密,燈光掃去,幾乎形成了一個圓環,将玉磚區域給圍了起來。
這情形,不正和我們當初在祭台内看見的,那些刻在石壁上的圖畫一模一樣嗎?
就是這兒了!按照祭台内的資料,我們所要尋找的那個面具,應該就在棺材裏,就蓋在人臉上!
不對。
呲牙等人比我們先進來兩天,他們明顯來過這兒,那面具,或許已經被他們給取走了?如果是這樣,爲什麽他們取走面具後沒有出去?難道這裏還有其他出口?
我此刻無比的希望那面具已經被呲牙等人弄走了,否則我恐怕真的得跟這幫人同歸于盡了。
老變态的身體這段期間一直表現得很虛弱,但這會兒就跟回光返照一樣,大步躍上了玉磚,迅速到了玉棺邊緣。
玉棺的棺蓋是封着的,我在旁邊一看,就覺得相當古怪。
呲牙那幫人進來後,難道沒有動過這具玉棺?他們都是爲了那個面具而來,而且手裏的資料比老變态更多,經曆千辛萬苦到達這裏,尋找的東西就在眼前,怎麽可能不碰?
老變态這會兒一隻手撫着玉棺,呼吸急促起來,一向陰沉沉的眼神,此刻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玉棺,顯得有些不太對勁,小齊扶着他,神情顯得有些不安,連叫了老變态好幾聲,老變态也不應。
莫不是終于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就跟那個‘範進中舉’一樣,高興地失心瘋了?雖說我特别希望這老變态瘋了,但想想也不可能,老變态活了這麽久,大風大浪什麽沒見過,還不至于這個時候瘋。
我右手垂着,随時準備拔出腰間的槍,而就在此時,玉棺外面的一些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玉棺周圍的地面,都是玉磚鋪就而成,在兩千多年前,玉是王器,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用玉的,即便是一些将相,能得到的玉石數量也有限。
而在蟲族這裏,居然有玉磚玉棺,我估摸着是因爲這附近有玉礦一類的,因此蟲族得以就地取材。
玉棺被做的很薄,要知道,加工玉器,即便在現代,都是個非常精細的活兒,隻能人手工進行,不能機器批量,而古時候的玉器打磨工具有限,因此這群葬墓裏,看起來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但光是這兩具玉棺,就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恐怕得好幾年才能弄出一具來。
而此刻,在這麽薄,這麽精細的一具玉棺表面,我卻發現了細如毫發的雕紋!
我一愣,彎下腰湊近了細看,立刻發現,這些細如毫發的雕紋,居然是一幅幅連環畫一樣的圖案,順着這些圖案仔細一看,我頓時一個激靈。
“我靠,是活的?”發現玉棺雕紋的不止我一個人,因此,同樣在看這些雕紋的光頭,看着看着,猛的喊出了這麽一句。
我知道他爲什麽會來這麽一具話,因爲按照這玉棺上雕紋的内容來看,這棺材裏的屍體,确實是活的!
不。
更确切的來說,應該是這兩具棺材中的屍體,隻有一個是活的,而另一個雖然死了,但靈魂依然栖息在玉棺中。
并排放在一起的兩具玉棺,中間隻隔了大約一米的距離,根據雕紋上的記載,玉棺按照男左女右的方位放置。我們此刻就站在左邊,裏面是一具男屍,也就是傳說中蟲族的祭祀。
而右邊則是一個孕婦,孕婦是死的,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活的!
這一切看起來有些荒謬,但玉棺上雕紋的圖案,就是這麽記載的。
光頭指着玉棺上的雕紋,一臉見鬼的表情,對小七等人道:“這、這太扯淡了吧?蟲族祭祀,可以利用那個面具,讓自己的靈魂在孕婦的胎兒體内重生?”
這跟我當初和靳樂的猜測對上了,我幾乎可以肯定,這老變态是打算用同樣的方法,在我身上重生了。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爲什麽老變态要千方百計獲得天石,而此刻,玉棺上的雕紋所記錄的信息,卻讓我徹底明白了過來。
天石并不屬于孤方古城,而是屬于蟲族的所有物,它和那個面具,是一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