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面的空間很大,也不知蟲族不停的擴建了多少年,才有了現在的規模,正因爲空間大,所以我們站在中央,其實周圍靠邊的位置是個什麽情況,根本瞧不清。
老變态一發話,衆人便在小齊的帶領下,繞過綠棺往前走,一路到底,順着石牆搜索,尋找可能存在的通道,畢竟如果那三個人從綠棺裏生還了,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又或者,這裏也有一個鬼市,導緻我們兩撥人在同一個地方,卻互相無法發現?鬼市的出現,本就極其罕見,不僅關乎傳統的風水學,也關乎很多其它東西,哪有這麽容易,一個聚居地裏,出現兩做鬼市?所以,老變态的想法是對的,人既然消失了,又沒有出去,十有八九是通過其它通道離開了。
果然,順着石牆左側尋摸過去,在最後一根石柱正對着的牆面上,赫然便有一個拱形通道,燈光往裏一照,便看見通道口的位置,赫然有一大灘東西。
大勳一看,便道:“是那些腐爛物,不過這一灘夠大的,難道是綠棺裏那大家夥?”說話間,他眼尖,在腐爛物裏發現了一樣東西,當下彎身撿了起來。
是一個巴掌大的瓶子,而且是個噴霧瓶,但瓶身沒有任何标志。大勳看了一眼,示意一邊兒被拎着的句芒,問是什麽東西。
句芒道:“殺蟲劑,就剩下這麽一瓶了。”
大勳于是對小齊道:“估計是那三個人從棺材裏逃出來後,這大家夥追了上來,所以他們用了殺蟲劑?這些黑色的家夥,也是蟲子的一種?這蟲族,不去搞生物研究太可惜了,兩千年前就能搞出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是事實我們的裝備裏也配有殺蟲劑,而且還是特别毒的那一種,但這神火溝裏毒蟲太多,我們之前在神火溝一路前進時,就足足消耗了三分之二,剩下這三分之一,杯水車薪,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
小齊道:“看這些東西的腐爛程度,應該是兩天前的事了,走,進去看看。”衆人全副武裝,我依舊盡量和十九待在一起,面上雖然沒什麽表情,但心裏卻因爲呲牙等人的生還而偷着樂,還是那句老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時候有人跟老變态作對,可比我一個人和這幫人作對要好多了。
這條通道非常短,七八米左右,十來步就走到了頭,燈光打過去,通道後面反射出一片波光,衆人大驚,沒想到這下面居然有水。
難不成是爛湖裏的死水滲下來了?
十有八九是這麽回事兒,因爲通道口裏有股臭味兒,捂着換氣孔都能聞見。我們走到頭兒,前方便是一片水域,燈光打了一圈一看,一行人頓時惡心的差點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這些水,應該是從上面滲下來的水,燈光往頂上一打,可以看到密密麻麻懸着的水珠子,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滴,碩大的石柱上下撐着,一半露在外面頂着上面,剩下的全都埋在水裏。
我們腳邊露着十來級石階,顯示着這地方原本是個向下的空間,但現在全都被滲下來的水給填充了,因此水下是個什麽情況,我們根本看不見。
當然,這都沒什麽,地下滲水很正常,但真正讓我們惡心的卻是這水裏,竟然全是密密麻麻,如同蚯蚓一樣的蟲子,在裏面‘歡快’的‘嬉戲’。
水裏面的蟲子,也是需要吸收水中的氧氣的,一片水域裏,如果水生物過多,造成缺氧,就容易出現水生物大面積死亡,一些搞養殖業的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所以得專門送氧,還得在湖底種上一些産氧的水草。
我們眼前的這片水域裏,裏面蟲子的數量,簡直可以用挨挨擠擠來形容!再說的誇張一點兒,不是水裏也蟲子,簡直是蟲堆裏滲了水,因此衆人往這兒一站,一個個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
如果說前方這片兒地,是被水淹了,我們還能遊過去,但現在,這是被蟲給‘淹’了,我們怎麽過去?
水裏挨挨擠擠遊動着蟲體,讓我渾身直冒雞皮疙瘩,一邊兒嚣張的小齊,看見這情況,臉色也黑的跟鍋底一樣,竟然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被吓到了。
“我靠!這水裏都是什麽玩意兒,太他娘的惡心人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們說着完全封閉的群葬墓裏,在我們之前,什麽活物都沒有,這裏面這麽多蟲子,到底是怎麽生存下來的?”光頭怪叫了一聲,一邊罵,一邊兒問出了一個我也疑惑已久的問題。
不管是蟲子還是别的東西,都是生命體,生命體就得有維持自己生存的養分,可爲什麽這蟲族群葬墓中出現的東西,不管是長生使也好,那些黑色的不明物也好,似乎都不用食物水源,就可以一直生存下去。
這本身就違反了生物的合理性。
而眼前這片滲水地裏,密密麻麻遊動着的蠕蟲,更是讓我覺得匪夷所思。
一群蟲子,是怎麽在毫無養分的群葬墓中繁衍生息的?
光頭打着手電筒晃了一圈,發現沒有路,而水域對面到是有一個隐約可見的空間,但這十多米寬的水域,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挑戰。
我們怎麽過去?難不成要遊過去?
老變态道:“誰認得出這些蟲子是什麽東西?”就算要遊,也得先弄清楚這些東西的危險性。
光頭道:“像蚯蚓,但肯定不是,我不認識。”十九和大勳跟着搖頭。
老變态于是也不多說,蹲在石階邊緣,将手伸入了水裏。他這一伸,周圍的蟲子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直接朝着他的手撲過去。老變态迅速将手收了回來,由于隔閡防護服,所以他的手沒受什麽傷,但可以想象,人真要是下去,會是個什麽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