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衆人在小齊的安排下兵分兩路,我、老變态、小齊、靳樂、十九以及老怪留在營地,大勳帶着其餘人氣周圍搜索,試圖尋找視頻中的墜機,看看能不能查出那一批人的身份線索。
畢竟根據戶外機的情況看,很有可能是近一個月發生的事,甚至有可能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這對于老變态來說,是不能接受的意外,他鐵了心是要查個清楚的。
祭台内部的十字形通道,上面的内容急不來,隻能慢慢整理,才能找出有用的信息,所以老變态這次帶着我們親自下場。
除了在外負責警戒的十九外,我們其餘人都進入了祭台内,整理着上面的信息。
根據上面的内容,我對于不死國的構成,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不死國誕生于蟲族,蟲族不與外族通婚,大約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蟲族的人口一直就不怎麽多。蟲族人誕生于滇緬之地,這裏獨特的環境,使得他們一代一代,掌握了操蟲弄蟲的本事,并且也信奉‘蟲神’。
蟲族信奉的蟲神長得人身蟻腹,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螞蟻的結構,有點兒像國外科幻電影裏的異形,一看就相當的不靠譜。
而這個祭台,則是蟲族舉行日常祭祀的場所。
他們一年有兩場最大的祭祀,上面隻有圖案,沒有文字,所以具體時間看不出來,但根據上面刻畫的情形來看,其中一場祭祀,應該是在春天驚蟄時分,因爲上面刻畫了許多蟲蛇從地下鑽出來的場景,估計就是驚蟄前後,冬眠的蟲蛇蘇醒繁殖的時節。
另一場祭祀表現的是萬蟲蟄伏的場景,我揣測,這一場祭祀的時間,大概是在蟲蛇進入冬眠的時節。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小祭祀顯得尤爲奇怪,比如其中一幅圖上,刻畫着數個孕婦站在一起的圖案,周圍的人神色恭敬,孕婦的神色舒展,似乎在向這些孕婦獻祭。
難不成蟲族不僅崇拜蟲子,還有生殖崇拜?對于女性和孕婦這個群體的崇拜,往往多見于早古人口繁衍困難的時期。
蟲族的曆史不算是早古,如果他們的族群裏,還有對女性和孕婦的崇拜,那就很有意思了。
但很快,我又覺得似乎不是這麽回事,因爲越往後整理,更多稀奇古怪的小型祭祀場面展現了出來,似乎蟲族是一個祭祀活動很頻繁的族群。
不過上面祭祀的内容,也不像考古紀錄片裏那樣,動不動就活人祭祀。這上面的祭祀儀式都顯得比較正常,用的都是捕獵來的野獸一類的。
就在我拿着紙筆整理記錄時,在另一邊的靳樂忽然走到我身後,拍了我一把,示意我跟他過去,緊接着,他指了指他那邊牆壁上的刻畫,道:“你看這個……”說這話時,他神情顯得有些古怪起來。
我順着靳樂手指的地方一看,發現這同樣是一副祭祀的情形,但是場景卻變了,不是在這個祭台裏,而是在另外的環境中,周圍有很多石柱,石柱圍着的中間躺着兩個人。
這兩個人中,一個戴着面具,另一個則是個孕婦,石柱外,則密密麻麻跪着許多人。
根據我剛才得到的資料來看,在蟲族的文化中,隻有死人才戴面具。
畫面中隻有一個人戴着面具,而這個人旁邊的孕婦,則沒有戴面具。
這說明戴面具的是死人,孕婦是活人。
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躺在一個祭祀一樣的場所,這代表着什麽?
更加奇怪的是這個孕婦的肚子,她凸起的肚子上畫了一張面具。
靳樂見我盯着孕婦的肚子,便道:“肚子上的面具,和這個死人的面具一模一樣,還有這裏……”他示意我往後看。
後面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圖案,但很快我發現了不一樣,雖然每一個都是死人和孕婦的搭配,但死人臉上的面具圖案卻是不一樣的。而旁邊孕婦的肚子上,顯示的面具圖案,卻和第一副一模一樣。不僅如此,死人和孕婦的體型也不一樣,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周圍跪着的人,越往後,人數越少。
而到了最後一幅時,沒有孕婦了,隻有一個死人,隻不過這一次,這個死人臉上的面具,又變回了第一幅圖的樣子。
這代表什麽?
孕婦肚子裏,懷的應該是孩子,可上面卻畫着面具,而且還和死人的面具一模一樣。
看起來就好像孕婦懷着的是那個死人似的。
蟲族的曆史比較久遠,根據這些石畫的手法來看,他們在圖案的表達方法上并不是太高明,面具畫在孕婦肚子上,很可能是暗示着孕婦所懷着的孩子。
一個孕婦……懷着一個死人面具?
我推測道;“是不是在表達這個孕婦,懷着這個死人的遺孤?”
靳樂道:“你注意一下,後面的幾幅,死人變了,孕婦變了,但孕婦肚子上的面具造型沒有改變,難道不同的孕婦,都懷着第一個死人的遺孤?你覺得可能嗎?”
見靳樂的表情,像是已經明白了什麽,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樣,我也懶得費力瞎猜了,便讓他别賣關子,究竟有什麽發現直說。
靳樂頓了頓,于是道:“從這裏,到那裏……”他指了指十字口的方向,道:“後面的圖案,都是一樣,而且祭祀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一幅圖裏的死人,在人數減到最少時,身邊已經沒有孕婦,這時,那個人的 面具就變回了第一幅圖案的樣子……你說,這最後一個死人,和第一幅圖案中的死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我一愣,順着靳樂的暗示,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