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她低聲問老變态:“老闆,那些青蛙是怎麽回事?”
這次如果不是老變态反應的快,我們這幫人要是傻乎乎的和青蛙對抗,早就全軍覆沒了。他明顯是知道些什麽,這才救了這個隊伍。
老變态擺了擺手,道:“邊撤邊說。”隊伍裏損失了一個成員,而且對方的死亡方式還有點兒駭人,因此上路時,整個隊伍的氣氛格外壓抑。
他們畢竟是一路人,所以受到的影響比較大,我和靳樂跟這幫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死對頭,因此反到有些報複性的暗爽。
不過這種暗爽勁兒也沒有持續太久,畢竟那些青蛙究竟還會不會追上來,誰也說不準。
我們一邊兒在黑暗中前進,老變态一邊說起了那些青蛙的來曆。
他之所以能提前預知周圍還有很多大青蛙,是因爲老變态在研究蟲族的曆史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蟲族保留下來的資料非常稀少,但相傳苗人操蟲弄蠱的本事,就是來源于蟲族。因此,老變态往苗蠱這方面下過功夫。
事實上他在組織這次行動之前,甚至想過尋找一些苗疆的弄蠱異人,但這個時代,那些古老的蠱術大多都已經失傳,流傳下來的,多是些小兒科的把戲,對于此行,也并不會有太多的幫助。
當然,曆來高手在民間,或許真有傳承沒有斷絕的苗疆異人,但這些人要找出來,或者要讓他們合作,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這個念頭,老變态就打消了。
在苗人的蠱術中有五毒,分别是蛇、蠍、蜈蚣、蜘蛛、蟾蜍,苗人養蟾蜍有許多種方法,有養毒蟾的,也有養巨蟾的,還有諸如地蟾、守家蟾、金蟾等等。
而我們今晚所遇到的,就有可能是巨蟾蠱。
當然,叫巨蟾蠱并不正确,因爲巨蟾蠱是苗人的叫法,而這裏的巨型青蛙,不可能跟苗人有關,十有八九是蟲族弄出來的。
對于蟲族的巨蛙,我們一無所知,但相傳苗人的巨蟾蠱,卻是一件大殺器。養出巨蟾的人,能操控巨蟾,而憑借着巨蟾那奇快無比的舌頭,吞人就跟吞蒼蠅似的。
古時候沒有銀行,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都在家裏或者庫房裏,有些人就養巨蟾蠱,平日裏巨蟾趴在房梁上,一但有人盜寶,就會成爲巨蟾的點心。
老變态在看到那些巨大的青蛙時,就意識到,這麽多超出正常體型的青蛙,不可能是偶然,很有可能是某種蠱術弄出來的。
在五毒中,巨蟾吞人護寶并不是什麽稀罕的事,而苗人養巨蟾蠱,一般也就養一隻出來,老變态在第一次看到那麽多大小不一的巨大青蛙時,就意識到可能還有其它的巨蛙,這才下令衆人立刻撤退。
後來在撤退的過程中,雖然沒有看到巨蛙的身影,但卻可以從巨蛙的叫聲中聽出一些端倪,老變态從叫聲中判斷出追擊我們的巨蛙體型恐怕不小,眼瞅着聲音越來越近,這才下了裝死的命令。
事實上他當時的第反應是上樹,但青蛙本身的跳躍能力就很厲害,老變态不确定上樹是不是能避開它們,而且上樹需要過程,沒準兒我們爬到一半,就得被吞了。
我聽到此處,不由道:“如果這些吞人巨蛙,都屬于蠱蟲的行列,那麽肯定需要特别的喂養方式,這麽多的巨蛙,不可能靠自己長這麽大,難道……蟲族至今還存在着,并且一直在養這些巨蛙?”
如果是這樣,那情況就太不妙了,雖然沒有正面接觸過蟲族,但光是這四天來遇見的事兒,都足以讓人對蟲族産生忌憚之心,如果正面遇上他們,還不知對方有多少手段。
我這麽一說,十九沉着臉道:“有人正好,我一槍一個,給黑子報仇。”
我道:“他們能養巨蛙,自然能調動巨蛙,别說一群巨蛙在咱們面前,隻要數量超過兩個,都有死人的危險。”
如果是一隻巨蛙,我們或許還能憑借着火力,先把它弄死,可如果是兩隻,就很容易被鑽空子了。
老變态看了我一眼,說:“那些地底下的黑蟲子不同尋常,或許就是蟲族弄出來,專門養育那些巨蛙的。”
那些黑蟲的模樣确實比較古怪,而巨蛙圍食,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沒準兒還真是如此。
這個傳說中建立不死國的蟲族,他們操蟲的本事未免也太恐怖了,竟然能布下一個生态圈,即便自己的文明毀滅了,布下的防禦生态圈,卻一直都存在着,這是何等的能力?
萬幸的是,我們接下來沒有再遇見巨蛙,衆人連夜前進,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松了口氣。
一天一夜的奔波,讓衆人疲憊不堪,既困又餓,小齊嘴唇起了一層幹皮,她停下身靠着一棵樹,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水,啞聲道:“找個地方,重新紮營吧,休息一上午,下午繼續,我們應該快要達到目的地了。”
衆人在周圍尋摸了一圈,找了個紮營地,狙擊手十九直接上了一棵樹,打算在樹上警戒。猶豫我們隻打算休息一上午,因此也沒有紮帳篷什麽的,隻準備弄些吃的,清理出一塊幹淨的地,湊合着休息一下。
不過,我們才剛着手準備,在樹上的十九便突然喊道:“有情況。”
衆人被昨晚的事兒弄的有些神經緊繃,因此十九一出聲,我們便齊齊擡頭,問他怎麽回事。
十九指了指東北方位,聲音中透露着喜色,道:“那地方好像有大型建築物,被植物覆蓋了,不過見棱見線,像是個大露台,是不是咱們要找到祭台遺迹?”
老變态原本已經一個人盤腿坐在一邊休息了,聞言立刻睜開了眼,激動道:“離這兒多遠?”
十九拿着望遠鏡,估算到:“十多分鍾路程。”
老變态于是抖擻精神,給小齊使了個眼色,小齊和老變态相當有默契,她立刻道:“向那個建築物前進,先不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