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麽辦?
馬老太太等人算盤打的精,現在根本不接受我們的聯系,我和彎刀先不說有沒有感染上爛鼠病毒,即便不考慮這個,現在濕淋淋的狀态,也能把人給凍死。
濕衣服貼在身上能快速的帶走人身上的溫度,我走了一會兒,便也顧不得和彎刀叫闆了,說道:“咱們得先把身上的衣服給弄幹。”
彎刀道:“這地方不合适。”
周圍都是草甸,四下隐藏着沼澤和積水地,我們要想紮營烤火,就得重新找位置,并且開墾出一片空地,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我道:“這地方不合适……難道你打算讓我們就這麽濕淋淋的走出草甸?”
彎刀道:“有什麽不可以嗎?”
我道;“你确定我們不會半途凍死?”
他道:“如果這麽容易死,你也不配成爲犧牲者。”我剛消下去的火氣,又被彎刀給點燃了,不配當犧牲者?我去!要不是之前性命攸關,爲了保命不得不加入J組織,鬼才稀罕當什麽犧牲者,幹這行難不成還很光榮?
不等我開口,彎刀繼續道:“我們加快速度,回到山裏紮營休息,高運動量不會讓你凍死的。”說這話時,彎刀的語氣好了很多,跟個神經病似的,一會兒讓人氣的抓狂,一會兒又語氣平和,讓人不好意思發脾氣。
我噎了一下,心中的疑問再也憋不住,直接道:“我很好奇,你既然早就料到馬老太婆她們可能會有的行動,爲什麽還要這麽做?說真的,你這人真挺不招人喜歡的……”頓了頓,我加了一句:“不過之前在古城記憶裏,我看到的那個你還是挺不錯的,又仗義又聽話。”
彎刀聞言瞪了我一眼,冷冷道:“不準再提那件事情。”
“OK!我不提,咱們就提現在的事!我相信你不是個傻子,也相信你不是個聖父,會幹故意犧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你小子肯定有後招!”潛意識裏,我對彎刀還算是比較友好的,因爲在古城記憶中,我見到過失去記憶後的彎刀,那時候的他救了我好幾次,仗義的不行。
人的性格、行爲都會受到後天環境和經曆的影響,這些經曆就是人記憶裏的一部分。我不知道彎刀經曆過什麽,會變成這麽一副讓人想揍的模樣,但我知道,古城記憶中,失去了記憶的彎刀,大概才是他真實的性情,一個願意救陌生人于危難的人。
彎刀依舊快步走,手裏拿着探路的伸縮棍,我說完,他道:“沒錯。”
我道:“你的後招是什麽?”
他道:“跟我走就知道了。”說完,便不再開口。
身上的濕衣服冷冰冰的,一點一點帶走人體的溫度,好在我和彎刀都有負重,又一直沒有停下過腳步,這才沒被凍僵。
估計是爲了撿漏,本來平靜的平原草場裏,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些動靜,甚至聽到一些獸類的吼叫聲,我和彎刀爲了防止被躲藏着的猛獸偷襲,不得不放了好幾次空槍警戒。
食肉動物靠捕獵爲生,它們隐藏自身的本事相當厲害,一不留神,就可能萬劫不複。
既要注意沼澤、積水地,又要堤防周圍的野獸,我和彎刀的神經高度集中,也沒有功夫再說什麽閑話了,一直到晚上的六點多左右,我們才終于出了草場。
彎刀站在空地處,四下望了望,仿佛知道路似的,毫不猶豫的轉身往左邊而去。
我懵逼了一下,立刻阻止他:“走錯方向了,應該是直走!”我們來時的路,就是個葫蘆口,穿過葫蘆口直行,彎刀往左便拐,明顯錯了。
他不理會我的阻止,邊走邊道:“别廢話,跟上。”
左邊是一片高聳的峭壁,山體至此仿佛被憑空斬去了一半,讓人一見之下,便不由得遙想這裏曾經經曆過的某些地質變化,大自然的造山運動,該有何其壯觀。
我們快步往山崖下走,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彎刀已然打開了強力探照燈,燈光順着山崖四處掃射,仿佛在尋找什麽。
不等我發問,他就道:“這裏應該有一個山洞,三角形的,你找一找。”
什麽叫應該有一個山洞?
彎刀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嗎?怎麽感覺他似乎對這一片的地形很熟?
這小子究竟隐瞞了什麽?他難道還有其它什麽目地?我百思不得其解,決定靜觀其變。讓我驚訝的是,沒過多久,在山崖下一個隐秘處,果然發現了一個三角形的山洞。
這洞口有一顆碩大的古松,顯然已經枯死了,但碩大的樹身依舊屹立着,那個三角形的洞口,就掩映在枯死的古松之後,十分隐秘,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
彎刀似乎是知道這一茬的,他有意的往不起眼的位置尋找,還真讓他跟找着了。
一看見這個洞口,彎刀便對我道:“把裝備包給我,你去收集一些柴禾,我先進去。”
看樣子,他是打算直接在這山洞裏紮營了,畢竟我們的帳篷已經損壞了,的确得找個避風的地方。
不過,并不是所有山洞都能随便鑽,至少得先看看這山洞裏有沒有野獸聚居,或者裏面的結構怎麽樣,适不适合紮營吧?他看都沒看,就直接讓我去弄柴禾?
我問道:“你是不是來過這兒?”
彎刀看起來似乎對這一片比較熟悉,但看起來也是尋尋覓覓的,如果真來過,也不該找這麽久才是。
或許,他聽聞過這個地方?
我不禁打量起了這個山洞,并且就着燈光往裏看。
山洞裏看起來意外的幹淨,裏面比較狹窄,而且延伸的很長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站在山洞口,我仿佛能感覺到這山洞中有一股讓人舒服的熱氣傳來。
彎刀沒有回答我的話,直接拽過我身上的裝備包,率先走進了山洞裏,并對我道:“不想凍死就快點去。”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也就懶得多問了,畢竟這會兒身體确實是撐不住了。
此刻衣服還是濕的,白天還好,現在太陽落山,寒風四起,更是受不住,離凍死快不遠了,于是我便在周圍收集起來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