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還好當時讓她們在溶洞外面等着,否則也是夠嗆。成,你們在這兒繼續養傷,等好了我請客,大家想吃什麽随便點。”
小齊立刻道:“肯德基!”
“……”能有點追求嗎?你上輩子跟雞到底有多大的仇,這輩子才這麽喜歡吃它們?
和許開熠估計的差不多,我回去的第二天早晨,就有人來找我了,來者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姓陸,叫陸勳,并不屬于北京研究院這邊,而是屬于天津那邊兒,兩地離的不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而已。
現在做生意租的這地兒離科研所本來就很近,姓陸的約我在科研所外邊一家咖啡廳見面。
陸勳長着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看起來到是很和氣。
落座後,他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配合進行實驗觀察,當然,不是讓我白幹,有報酬,而且報酬還很可觀。不過我現在是命在旦夕,這誘人的報酬,對我來說實在沒什麽吸引力,但如今别無它法,隻得道:“我當然願意配合,需要我做什麽?先說好,我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每天跟着你們待在研究所裏。”
陸勳于是思考片刻,道;“我會聯系北京這邊,日常的監測工作,你在北京進行就可以,當然,有需要的似乎,你得到天津來。你是許組長的親人,我們會特殊照顧的。”
我忍不住道:“既然要特殊照顧,這個項目你還搶什麽?”
陸勳笑了笑,道:“我并沒有搶,這是上面的意思,其實按理說,許組長想做這個項目,并不苦難,但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麽,對當事人進行隔離了。”隔離?似乎明白我沒聽懂,他說了聲抱歉,道:“是我們内部的說法,相當于避嫌的意思,這次的事兒,肯定隐藏着什麽古怪,我們組拿到的,也隻有日軍留下的研究進展情況,除此之外的關于目地、時間、等等一切,我們都不知情。”
不知情?我看陸勳的樣子不像在說假話,似乎他也沒必要說假話。
上頭爲什麽要在這件事情上隔離許開熠?
爲什麽沒有給陸勳完整的資料?
這種隔離的做法,其實并不罕見,最長用于技術領域,讓不同的人,掌握不同的信息,隻做一部分工作,無法獲得全部的信息,使之形成技術保護。
現在許開熠顯然就是遇到了同樣的事兒,隻是我們找不出被隔離的原因而已,看樣子他在怎麽争取也沒用了。
見我不回話,陸勳又道:“我和許組長沒用深交,但他應該知道我,你的情況我清楚,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事到如今,他這話不信也得信了。
許開熠之前給自己留着後路,想着即便不能把項目搶過來,大不了去給陸勳當助手,結果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連當助手都不可能了,上面既然要進行隔離,又怎麽會再給許開熠參與這次事情的機會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一邊繼續幹自己的事兒,一邊兒每天去旁邊的科研所做檢測,隔三差五還得被召喚到天津去,心理壓力相當大。
陸勳那邊的研究一直沒什麽進展,我對他幾乎不抱什麽希望了。至于龍吟山那邊,底下的日本人是怎麽處理的、綠霧的源頭是怎麽回事、失蹤的老人有沒有找到,這一切不止我,連許開熠都不知道。作爲這些秘密的發掘人,我們卻被直接隔離在外了,實在讓人覺得憋屈。
許開熠在神情失敗後很沮喪,給自己放了幾天假,在我租的老别墅裏休息,每天看我的眼神,就跟在看一個快要死的人一樣。
我被他的神情弄的坐立難安,後來也想通了,反過去安慰他:“老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事已至此,整天愁眉苦臉又有什麽用呢?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然後被人道毀滅了,不如在剩下的時間裏,活的開開心心的。”
許開熠接受了我的安慰,反問道:“你有什麽心願未了?”
“…………”态度轉變不用這麽快吧?雖然我想開了一些,但不用直接讓我留遺言吧?
小齊等人也已經出院了,治療及時,再加上現代醫療技術發達,三人并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隻是我的事兒,我和許開熠都默契的沒有對衆人說起。
當天我決定請大家夥兒出去聚一聚,通知完衆人時,我又想起了一個人,于是給他也打了電話。
這個人就是在孤方古城救過我的彎刀。
我以爲他會拒絕,但沒想到這小子挺爽快的,當晚上居然還是第一個到的,進包間時,這小子已經夾着煙吞雲吐霧了。
“挺久不見的,最近怎麽樣?”我先跟他打招呼。
他微微點頭,表示還行,一邊點頭,目光卻往我後面看。
我一愣,道:“怎麽,找人?”
彎刀直言不諱:“是,吃完飯,想找你大哥幫忙。”
我心說難怪他答應的那麽爽快,合着又是沖着許開熠來的,于是我道:“可能不行,他最近遇上了很多糟心事,目前在休假。他自己手裏的重要項目都停止了,更不可能去幫你的忙了。”
彎刀笑了笑,也沒開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肯定許開熠會幫他似的。
我被激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到底什麽事兒?”
“天石。”他道:“和天石有關,他會感興趣的。”
PS:今天電腦更新,剛弄出來,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