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山刀和日本軍刀對上,一股重擊順着壓了下來,我手臂一彎,但還是擋住了,不過,對方的日本軍刀,在對上開山刀的瞬間,就铛的一聲,直接斷了。
日本人似乎愣了一下,被我反震的後退一步。
我大喜,心說:時代不一樣了,咱現在的鍛造技術,秒殺你這破日本軍刀。我們的裝備都是許開熠提供的,從他手裏弄出來的,絕對都是好東西。
對方的軍刀一斷,我立馬乘勝追擊,直接揮刀朝他握刀的手臂砍去,但這日本人反應迅速,在我砍過去的瞬間,便側身一躲,緊接着拿着手裏的破軍刀跟我對砍起來。
我信心大增,心想就他這破刀還想跟我對砍?我現在不論是在身高還是在武器上,都勝過他,再弄不到這小日本,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誰知我剛一鼓作氣想撂倒他,這小日本居然是來了個虛招,看着是和我拼命,實際上卻是往旁邊一繞,直接鑽到了那片破木箱群裏。
我沖過去一半的動作直接就走空了,頓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說這小日本太狡猾了,知道不能硬敵,居然鑽到那裏面?那地方适合藏人,高高的木箱雜亂的堆放着,因此也同樣适合偷襲,那日本人知道不能硬敵,居然躲起來了。
是沖進去幹掉他,還是就在外面守着?
那日本人比較狡猾,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不能算是正常人,甚至是不是活人都要打一個問号。我砍他兩刀不一定能砍死他,但他砍我兩刀,卻肯定能砍死我。
他之前一直在黑暗中行動,因此我懷疑他可以在黑暗中視物,進去之後,被他偷襲的可能性很高。
迅速做出一番權衡後,我打定主意不進去,就在外面守着。
掉在地面上的手電筒被我撿了起來,将燈光往上打。
這是一個比較實用的小技巧,燈光往上打,照到頂部,光下會向四周均勻折射,使得周圍的可視範圍至少增大三倍,不過缺點是由于光源折射範圍廣,因此清晰度會降低。
我就站在手電筒旁邊,盯着前方那片區域,木箱子高低錯落而又雜亂的堆放着,日本人穿着軍靴,很容易弄出動靜,但這會兒,我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不遠處的黑暗中,可以看到靳樂等人手裏的燈光,我一邊警戒,一邊喊了一聲:“怎麽樣,找到沒有!”
靳樂回道:“沒有,你情況怎麽樣!”
我道:“小日本沒有槍,軍刀也是劣質貨,他躲起來了,隻有敢出來,我就弄死他。”
靳樂道:“那你繼續盯着他,我們再找找。”
那日本人一直沒動靜,我幾乎懷疑他是不是繞到别的地方去了,看了看遠處的靳樂等人,我能有些擔心日本人使詐,于是撿起手電筒,依舊保持往上打的姿勢,我這開山刀往靳樂那邊一陣小跑。
在這個過程中,我仔細觀察着周圍,聽着四下裏的動靜,但除了我自己的腳步聲,再沒聽到那日本人發出其它動靜。
很快我就和靳樂等人彙合了,他們四個站在一處,似乎在商量着什麽,齊刷刷的看着我,一副在特意等候我的模樣。
我一愣,道:“怎麽了?”
靳樂示意了一下手裏的打火機,他的手握的很穩,但打火機的火苗,卻微微往我這邊飄。
有氣流!
我順着火苗飄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前方是一個低矮的洞口。
事實上,這個洞口我們之前搜尋的時候就找到過,邊緣處那條充滿綠色液體的淺溝,和這個洞口就是連通的。由于我們不想多惹事,隻想早點離開,因此當時發現這個低矮的洞口後,我們隻是拿燈光照了一下,看了下裏頭的情形,便沒有管它。
那條充滿綠色的溝渠是直通向裏面的,洞口比較矮,明顯經過人工雕鑿,溝渠兩邊稍平,人矮着身體進去,過人沒問題。
靳樂道:“隻有這裏能感覺到氣流,但日本人不可能把出入口設置在這裏,我想真正的出入口已經被損壞了。”說完看着我,一副進不進你說了算的神情。
我有些頭大,看了看虛弱的道士、小齊和小沈三人,心知不能再在這地方逗留了,雖然這低矮的洞口看起來有些不太靠譜,但這會兒也隻能試一試了。
當即,我便點了點頭,道:“靳樂,你在前頭帶路,小齊三人走中間,我在最後,防止那個日本人偷襲。”
做好一番部署後,我們一行人便弓着身,周入了那個低矮的洞口裏,可我高估了小齊等人此刻的體力,往前走了不過十來米,小沈就一屁股坐下了,捂着胸口艱難的喘息:“不行,不能彎着腰,彎着腰走,裏面的内髒好像要被壓碎了一樣……”
小齊也跟着停了下來,坐在地上,喘息道:“嗯,我們的病是不是沒治了,我們是不是也會和迷魂村的村民一樣?”
小沈補了一句:“染着這種怪病,會死的很快。”
我被她倆的對話弄的心神不甯,低喝道:“别說這些喪氣話了,迷魂村的村民,是因爲窮而且偏遠,所以耽誤了治療。隻要咱們出去,迅速趕到醫院,你們會沒事的。”我給靳樂使了個眼色,靳樂心領神會,說道:“我是醫生,按照我的眼光來看,你們離死還早的很。”
小沈于是笑了笑。
道士跟着坐下,說:“我們三個會拖你們後腿的,确實不能彎着腰走,太痛苦了。”
小齊道:“咱們還是爬吧。”
靳樂皺了皺眉,想了想,便道:“你在後面掩護,我先去前面探探路。” 事到如今,也隻有如此了,我點了點頭,靳樂于是率先走了,小齊等人則爬行着走,減緩内髒的壓力,我留在最後跟着他們,仿佛日本人偷襲。
幾分鍾後,盡頭處傳來靳樂驚喜的聲音:“有出口,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