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喊道:“挺大的,裏面有好多東西呢!老闆你們要不要過來!”我沒回答,看着陡峭的懸崖有些犯難,心說小齊那力量,把我和魏哥都能整趴下了,她能過去,我可不一定能過去。
不止我,其餘人也過不去啊。
衆人面面相觑,很快就決定重新找下繩索的地點,因爲我們的體力都屬于正常範圍,除了小齊這樣的練家子,剛才那種高難度的動作,還真沒誰能辦到。
至于小齊,她既然已經到了洞府,我們就讓她在洞府裏等我們。
由于洞府的位置離的比較遠,因此我們又順着山勢往上走,繞了接近一個小時,才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地點,這次直接下繩索,繩索下方不遠處便是洞府的位置,小齊爲了給我們指路,特意将自己的薄外套拴在了繩索杆上,從此刻所在的位置往下看,外套離我們大約有五十米左右的高度,這個高度并不算太困難,因此除了大丫和有些恐高的助手小金外,我們其餘人都順着繩索,挨個兒下去了。
我在第一個,一到洞府,便看見小齊正跪那兒專心的拜呢,我一進去,便聽見她一邊拜,嘴裏一邊嘀咕:“……大仙保佑我們網店生意越來越好,保佑老闆給我多漲工資,保佑我中彩票,重新把家裏的武館開起來,保佑路邊的燒鴨飯永遠不要漲價。”
我聽着她這一陣嘀咕,差點兒沒笑噴了,心說:别做夢,現在物價這麽高,我敢打賭,要不了多久,不止路邊的燒鴨飯,還有早上吃的包子豆漿油條,統統要漲。
想到小齊那個無底洞的胃,我十分後悔自己招工的時候爲什麽要寫上包吃包住,現在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洞府不算大,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大縫隙,又經過人爲加工形成的,因此是個橄榄形,裏面似乎還有内室。
小齊聽見我們的動靜,也不拜了,轉身道:“老闆,怎麽這麽久,害的我以爲你們不要我了。”
我道:“怎麽會,店裏的貨就指望你搬了,不要誰也不會不要你啊。”我原本是請小齊來當客服的,誰知後來發現大材小用了,便讓李禦去做客服,讓小齊和魏哥一起弄貨了。李禦那小子是個典型的大學剛畢業的宅男,扛一點東西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當客服反倒是更合适。
說話間,我看向她剛才拜的那個東西。
這一看,卻是讓我一驚,隻見正中的位置有個石台,竟然盤腿坐着一個人!
這人須發皆白,面色如貼了一層金紙,雙目緊閉,身上披着褪了色的紅布,應該是以前的村民給他披上去的。這明顯不是個活人,倒像是佛家的金身。
不知道什麽原因,佛教很多高僧在圓寂後,屍身都會出現不腐的現象,這些屍身被稱爲‘金身’,也叫‘肉胎菩薩’。佛教之人,将肉胎菩薩處理後,塑泥成像,放在寺廟中接受供奉。
肉身菩薩一般是比較少的,但眼前這尊,有須有發,顯然不是和尚,根據村裏的傳說來看,他應該是個修仙練道的道士。
道士死後,也會變成金身?
這人栩栩如生,盤腿坐着,到不覺得恐怖,反而有種仙風道骨之感,唯一有些不妥的便是那些紅布。畢竟這是一具真正的肉身,死後肌肉稍有萎縮,而豔紅的布,和肉身搭配在一起,便有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這人,就是傳說中,布下迷魂陣的先生?
看起來果然是仙風道骨,而且死後,肉身居然沒有腐爛?
“老闆,看,這還是個肉身神仙呢。”小齊拽着我,示意這種神仙難找,讓我拜一拜。不等我開口,身後便傳來靳樂的聲音:“就是一具幹屍,沒那麽玄乎,這洞府的位置處在懸崖上,洞口沒有掩護,風直接灌進來,這個高度,蚊蠅也比較少,所以是個天然的風幹場所。把你屍體擱這兒,你也一樣成爲肉身神仙。“
我立刻踹了他一腳,但是沒踹到。
“把你龍這兒風幹還差不多。”原本我和小齊,正對着這肉身神仙大驚小怪呢,靳樂這麽一說,氣氛全都被破壞了,一時之間,我覺得這盤腿坐着的肉身,和風幹的臘豬肉沒多少區别了。
洞府裏有一些石桌石凳,造型古拙,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頂部垂着紅紅綠綠的布條,挂紅挂綠是民間一種還願的習俗,這些垂挂在洞府頂部密密麻麻的紅布呂布非常多,一看就能想象當年這個洞府的香火之鼎盛。
宋錦棉站在洞府口,順着去看已經腐朽的棧道,感歎說:“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古人爲了信仰,可以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是。”順着她的目光往下看,筆直陡峭的懸崖上,零零星星還存留着棧道的痕迹,痕迹斷斷續續,一直到山崖底,在古時候,要想在這樣陡峭的懸崖上修建棧道,不知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
有時候,精神的力量就是這麽強大,一但它起了作用,人類就會做出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事。
正當我和宋錦棉站在洞口時,洞内忽然傳出一聲怪叫,伴随着一陣唰唰的振翅聲,一隻山鷹猛地從洞中飛出、我和宋錦棉恰好站在橄榄形的狹窄洞口,一見一隻大鳥朝我們飛過來,吓的連忙往地上一頓,大鳥便從我們頭頂猛地飛了出去。
“你倆沒事兒吧?有鳥在這兒做窩了!”靳樂說了一句,這會兒,他從山洞靠左邊的石桌子上,發現了一個大鳥窩。
這裏有很多挂紅垂着,鳥窩被紅布遮擋住,因此我們之前都沒法,這會兒被靳樂給找出來,受驚飛出,差點兒把我和宋錦棉給害了。
我倆不敢再站在洞口,趕緊回了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