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做醫藥方面的生意。”
我道:“做醫藥的?”難怪靳樂這小子,平日裏一副精英範兒,遇到許開熠,就死皮賴臉的拍馬屁,原來是因爲許開熠在醫藥方面的人脈如此廣。
許開熠點了點頭,道:“他認識很多這方面的人,我就是通過他,弄到了這串雷擊木,現在也隻能找他搭線,找一個懂陣法的過來。”
助手小金疑惑道:“組長,找個會陣法的人,又有什麽用?和我們能不能找到山洞有關系嗎?”這姑娘,在這方面有些轉不過彎來,我都已經想明白許開熠的用意了,便插話跟她解釋了一番。
當初那些開發商,既然是爲了找出陣法的遺迹,那麽,那個山洞的位置,離陣法所在的石柱周圍肯定也不遠。
那些石柱遺迹,隐藏在植被茂密的山林中,我們漫無目的的找,肯定找不到,但如果找一個懂陣法的,隻要對方能看懂這個迷魂陣,自然就能還原出整個陣法,如此一來,對于那些隐藏在山林中的石柱遺迹的方位,我們也就能知道個大概,這樣再找起來,就會方便很多。
許開熠十有八九,就是做的這個打算。
我這麽一提點,小金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原來如此,這麽說來,我們還得等那個所謂的‘高人’?咱們要在這兒待三天嗎?”
女助手沈迦迦說道:“昨天一晚都沒敢睡,這地方,又是鬼魂,又是腐屍,我看不如去鎮子上休息,等那個‘高人’來彙合?”許開熠聞言看了沈伽迦一眼,目光有些嚴肅,沈伽迦立刻露出心虛的表情,低了低頭。
這姓許的,對妹子也不知道和顔悅色一點,擺啥領導的架子啊,人妹子千裏迢迢跟着你來着鬼地方容易嗎?我于是拍了拍沈伽迦的肩膀,道:“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
許開熠挑了挑眉,道:“誰說我們接下來沒事情做的?”說着話,他拿出望遠鏡,對着龍吟山的方向查看,姐弟倆看着他手裏的東西,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一邊看,許開熠一邊問姐弟倆:“你們說的那個洞府遺迹,是在龍吟山的東邊?”
兩姐弟有些懵,姐姐撓了撓頭,道:“就是太陽升起的那邊,背對着我們這邊的。”
許開熠放下望遠鏡,道;“難怪我看不見山崖,那地方你們去過嗎?”姐弟倆搖頭。
想也是,他們兩個小孩兒,沒大人帶着,又怎麽會去東邊的山崖處呢?那地方香火斷了不知道多少年,路都慌了,恐怕魏海這些成年人都沒有去過。
聽許開熠這意思,他是對那仙人洞府有興趣?
對于許開熠的尿性,我他清楚不過了,果然,他接着便道:“收拾收拾,我們去探探那個洞府。”
我們幾個一聽,頓時都愁眉苦臉,唯有靳樂那個馬屁精感歎道:“許哥深謀遠慮,佩服,其實我也很想去看看。”之前是許先生,現在變成許哥,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要叫許爸爸了?鄙視!
靳樂前腳拍完許開熠的馬屁,後腳便對我道:“許二,你别光想着偷懶,别忘了咱們這次來的目地。”我氣的差點兒沒吐血,道:“和樂,你少擠兌我,我沒忘。”
“和樂?”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冷笑,道:“和珅的和!你絕對是和珅的後人,馬屁拍的震天響。”靳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道:“我要是和珅,許哥不就是乾隆帝?你呢?是乾隆帝身邊的太監?”
“……”這小子辛辛苦苦讀了個博士,結果把本事全用在拍馬屁上了,我自愧不如,沖他拱手,說:“兄台,我服了你。”
互相擠兌了幾句,我們一行人收拾了東西,便按照姐弟倆給的大緻信息,在兩人的帶領下,除了迷魂村。
我們出村時,爲了測試迷魂陣的能力,特意讓兩姐弟先出去,我們自己找路。
事實上,迷魂石柱像一條長長的帶子,圍住了迷魂村,而這帶子的寬度,大約在二三十米左右。這距離其實是非常近的,隻是進去後,由于石柱放置位置的刁鑽,會讓人的視野變得很窄。
按理說,我們直接往前走,應該就能穿過去,誰知一進入迷魂陣,我們幾個還真走不出去了,往左是擋住視線的石柱,往右還是,明明計算着方向,一路往前的,但繞過前方擋路的石柱後,路似乎就歪了。
十多分鍾後我們還沒出去,那姐弟倆把我們給接出去了。
這種奇特的體驗,讓我們幾個唯物主義者,都有些懵逼。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老祖宗的智慧,真是讓人驚歎,這陣法迷魂的原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或許等那位高人來了,我們可以好好的請教請教。
我們背着東西,姐弟倆帶我們爬‘轉頭山’,也就是迷魂村依靠着的這山,它的山體很矮,形似一個大饅頭,依靠着龍吟山,而龍吟山的山勢卻很高,我們清早看的時候,山頂雲煙霧饒的,都看不到頂。
‘轉頭山’屬于被村民開發過的山,菜園、莊稼、田地,都在這座山上,因此道路很清晰。姐弟倆帶着我們到了轉頭山的山頂,我們便能看見與之相連的龍吟山。
這會兒我們雖然位于山頂,但卻更像是在龍吟山的山腳。
山頂有稻田,但沒人耕種,裏面沒有成熟的稻子垂頭喪氣的,盡頭處就是龍吟山的山腳,林木茂盛,再沒有農田了。
姐姐指着那邊道:“裏面有一截小路,是砍柴、采山珍留下來的,不過很短,你們順着小路上去後,就隻能自己開路了。現在這個月份,山裏有很多蛇,你們要注意,不要被蛇咬了。”她一本正經的交代着我們進山的注意事項,身形瘦弱,但卻跟個大人一樣,叫人看了特别感慨,也特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