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小齊湊過來說了一句。
許開熠道:“不是什麽佛珠,随便串起來的,不過它的材質是雷擊木。”他擡手,示意我去摸一下,手在快要靠近那串珠子時,我便感覺到手指間有一陣麻麻的感覺,像是一種輕微的電流感。
雷擊木,也就是被天雷劈過的陽屬性木材,在天火灼燒後,還存留下來的硬木,古人認爲這種木材,含有天雷之威,群鬼見之而遁,一直以來,在中國的道佛兩家中,雷擊木都是一種制作法器的上好材料。
不過據說這東西也是分等級的,差一點的雷擊木,一般人摸上去沒什麽感覺,但力量強,存留雷電力量較多的雷擊木,甚至還沒有摸上去,就會有麻麻的電流感。
許開熠手裏的這串,俨然是一串上好的雷擊木珠串,我大驚,說道:“你哪兒弄來的?”
許開熠道:“花了十萬,讓朋友弄的,特意爲這次準備的。”
助手小金松了口氣,道:“如果真是鬼魂,那咱們有這東西,它們肯定不敢靠近,一靠過來,就被震散了。可如果不是鬼魂,那也好辦,咱們就不用怕了。”
許開熠微微點頭,将備用的繩子拿出來,把珠串分了。他本來就不信宗教,所以也不講究數目,按照我們每個人手腕的大小,臨時每人穿了兩個手串戴着。
随着夜色的加深,周圍的綠霧也越來越淡,我們本來就沒有攜帶大功率的照明設施,因此小手電的光打出去,這會兒僅能看見三四米見方,如果打向綠霧中,那就跟北京的霧霾一樣,一片抓瞎。
衆人戴上雷擊珠,打着手電筒,順着狹窄的巷子一路往前,一直走到這條巷子的頭,也沒見着那些消失的人影。由于屋宅布局緊湊,因此這裏的巷子就是窄、短、多。
我們走到頭,眼前便有四條岔道口,兩條是個拐彎往上,還有兩條是直的,一條通往村外的方向,一條往裏。
沒見着那些人影,我們便按照原計劃,繼續往村外走。
那些人影,就是是鬼還是什麽東西,我說不上來,但現在看來,魏海當初說他的爹,是在夜晚,被一群陌生的鬼魂架走的,顯然不是在瞎說。
龍吟、綠霧、鬼魂……這迷魂村,還真是處處透着古怪。
這村子雖然有些饒,但并不是很大,我們順着巷子走了将近十分鍾,卻沒有到村口,我們便懷疑是走岔了,于是許開熠拿出指南針打算校準方位,誰知指南針拿出來後,上面的指針卻不停的轉圈,跟喝醉酒似的。
“受到幹擾了。”許開熠皺眉說了句,緊接着他擡頭看了看天,天上挂着一彎新月,月光并不怎麽亮。通過月亮的方位,也是可以定位的,因此許開熠看了片刻,就道:“确實走岔了,應該走這邊。”他帶着我們往拐彎口走,一邊走,一邊看月亮校位,這綠霧彌漫,走錯路也很正常,因此我們并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又過了十多分鍾後,我猛地發現不對勁了:“老大,你怎麽帶的路?咱們走回來了。”這會兒,我們剛好打一個房門前路過,這裏的房屋格局都差不多,因此其餘人都沒有留意,但我卻留意到了,這房門上,一張褪了色,半掉在風中的門神像,不就是啞巴老人家的大門嗎?
我們怎麽又走回他家門口了?
經我這麽一提醒,衆人才反應過來,許開熠别提多驚訝了,道:“不可能,依照指南針走,它受到幹擾,把我們帶錯路還有可能,但日月星辰是固定的,我按照月亮定位帶路,怎麽可能走錯。”
我指了指老舊的大門,道:“可是你看看,是不是這家?”
許開熠眉頭緊皺,不信這個邪,直接伸手推門。
木門沒上鎖,門被推開,院子裏的布局,讓他頓時啞口無言。
這裏确确實實,就是啞巴老人的家,院子裏還留有許開熠之前坐過的那把椅子。
小金也感覺不可思議,道:“居然真的轉回來了,這不可能啊,月亮又不會錯。”說完,她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新月,彎彎的新月還是在之前的位置,十多分鍾的時間,并不足以讓它的位置發生改變。
許開熠眯了眯眼,道:“再試一遍,我不信這迷魂村,還真能迷魂。”他轉身往外走,順便還記得帶上了木門。雖然有些累,但我們幾人都被激起了鬥志,畢竟魏海死的太慘了,我也想找出這個迷魂村怪事的源頭,因此也沒打算放棄,一行人當下繼續往村外走。
然而十多分鍾後,我們進入又走錯路了,并非轉回了啞巴老人家,而是轉到了魏海家。
魏海家亮着燈,應該是醫生。
我們推開木門的時候,發現靳樂正在裏面,屍體已經被他移到了院子裏,惡臭撲鼻,不過那些屍蟲都已經死了,不知道靳樂是怎麽把它們弄死的,看起來沒之前那麽惡心。
我們站在木門口,都沒有進去的打算,靳樂全副武裝,正專心幹活兒,見着我們,驚訝道:“你們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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