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熠看見她冒出來,并不驚訝,也沒有回答Michelle的問題,不管這些小孩的失蹤,是不是真和女童有關系,但讓Michelle這麽猜測,對我們來說是有好處的,她摸不透女童和我們的關系,探不清底,自然就會投鼠忌器,因此許開熠不僅沒有回答Michelle關于女童的問題,還直接不客氣的道:“帶我們去拿裝備。”
Michelle挑了挑眉,冷冷道:“有三個土著看守,周圍還有一些老女人、老男人。”
許開熠道:“三個土著并不難對付。”
Michelle語帶嘲諷:“可是,我看你們現在,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
許開熠笑了一下,道:“你難道是來跟我吵架的?”
Michelle于是不說話了,轉身招呼道:“跟我來。”
這女人可真是善變。
我們一行人跟着她,小心翼翼的繞過一些留守的人,這會兒壯年男女都出去尋人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和少部分的留守人員。鳄魚族的活動範圍比較廣,人員也比較分散,因此據Michelle說,這裏的人員總共不到一百人,不過由于老弱的死亡率高,所以這一百多人中,以青壯年居多,男女皆能戰,尤其擅射,所以我們一定不能硬拼。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首領的土洞周圍,居住在這兒的,都是年長的男女,屬于戰鬥力比較弱的那種,但我們依舊不敢驚動這些人,有道是蟻多咬死象,要這些人圍上來,一人一拳也把我們揍死了。
Michelle探頭往土洞那邊看了片刻,壓低聲音對我們道:“現在隻有那三個看守在活動,我和秦敏出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們去拿裝備,用上那個秘密武器。”
我有些詫異的看着秦敏,道:“你把武器的事兒告訴她了?我都還不知道呢,那武器是什麽?”
秦敏壓低聲音道:“是一種藥,不過不是對敵人用的,是對自己用的,是一種新型的催發藥物,使用後對人體有一定危害,但短時間裏,可以大大提高戰鬥力。”
對人體有害?短時間提高戰鬥力,這不就跟興奮劑差不多嗎?
不等我繼續發問,Michelle和秦敏便對視一眼,兩人就跟有默契似的,同時走了出去。
人的審美更趨向于‘突出’和‘明亮’,所以白種人和黃種人很難欣賞黑人的美,但黑人和黃種人,卻都能欣賞白種人的美,這也是爲什麽在整形手術中,墊鼻子、墊下巴這類手術會更受歡迎,這就是一種在面部制造的‘突出’。
因此,雖然Michelle和秦敏,一個是白人,一個是黃種人,但對于這些土著來說,在外貌上卻依舊有殺傷力。她倆明顯是打算用美人計,朝三個土著過去後,基本上什麽都不用幹,那三個土著就有些不淡定。
雖然這裏是母系氏族,對女性極爲看重,但那是對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女性,而不是外人,外來的女人是女奴和戰利品,因此這三個土著人沒多久,便對兩人動手動腳了,兩人立刻做出受驚吓的模樣,朝着右側的通道跑去,三個土著人中,有一個留下了,另外兩個追出去了。
就這一個人,得靠我們自己了。
雖然我們這會兒餓的渾身發軟,但四個男的,對付一個身材矮小的土著,還是不在話下的。
趁那人勢單力孤,我們四人一齊竄出撲了上去,當先便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不等這土著人反應過來,靳樂已經使出了他那招絕技,在那土著人的後脖子處一按,一下子就把那人給弄暈了。
我們也不知道秦敏她們能拖住那兩人多久,也不敢耽誤,立刻沖進了那個土洞裏。
這洞裏都用石頭填充着,鋪了厚厚的獸皮,雖然在地下,但也不覺得潮濕。
由于結構簡單,因此進去後一眼便在角落處發現了我們的裝備。
有許多裝備,已經被人給拿出來了,似乎是在觀察,因此零零星星的擺在地上。
許開熠絲毫不管這些,直接去翻他自己的裝備包,這次連裏面的太陽權杖都沒有看一眼,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個鐵盒子。
那鐵盒子裏,應該就是他們說的秘密武器。
許開熠打開盒子,裏面果然有一種微微泛着粉紅色的針劑,隻有兩個針筒。
許開熠迅速将其中一支針劑敲碎,吸了藥水後,往自己手臂上就那麽打了進去。我看着他麻溜的動作,隻覺得一陣肉痛,連含糊都不帶一下,就跟那胳膊不是他的一樣。
給自己打完一針,許開熠對靳樂道:“都打上。”
靳樂似乎有些猶豫,許開熠加了一句:“打了不會死,不打馬上就會死,而且還死的很慘。”我腦子裏頓時出現了黑人被吊在樹上,鮮血直流的屍體,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同樣吸了藥水,但自己給自己打針,實在下不了手,便由靳樂代勞了。
打針并沒有耽誤太多時間,特别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講究,一般打針前得用酒精棉消毒,我們哪裏顧得上這些,直接就打下去了。
一針打完,我以爲好歹得過個幾分鍾才會起效果,誰知,就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裏,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渾身的血液,就如同被點燃的燃油似的,瞬間燃燒沸騰了。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我的虛軟、疲憊、饑餓一掃而光,隻覺得從身體的深處,憑空生出了一種奇怪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像太陽權杖的那麽舒服,反倒讓人有種想要破壞、嘶吼的沖動。
我變得想大叫,但我忍住了;我想要攻擊、忍不住想要揍周圍的人,但我也忍住了;力量和狂躁無處發洩,這一瞬間,我竟然極度渴望那兩個土著人趕緊回來,因爲我想揍人。
而與此同時,打完針的靳樂、許開熠、醫生2号,和我差不多,身體在輕微的顫抖着,嘴唇緊咬,呼吸沉重,似乎在壓抑着什麽東西。
“拿裝備,走!”許開熠深深吸了口氣,擠出了這段話。
我們迅速收集裝備,剛出土洞,那兩個土著就拖着秦敏和故作柔軟的Michelle回來了,我們一個照面,土著立刻發出示警的大叫,并且拿着手裏的矛朝我們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