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麽說人多力量大呢,我們一行人手裏拿着先進的熱武器,但遇上人多勢衆的原始土著,卻還是不得不屈服。當初日本入侵中國,打了八年的仗,日本人裝備先進,也沒能把中國給拿下,很大程度上,與人海戰術和持久戰術有很大的關系。
武器一放下,這幫鳄魚族的人就上來把我們給綁住了,綁了之後,隊伍中一個像是首領的男人,突然走到了印第安女童身邊,一行人兇惡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不僅給女童松了綁,還把女童給抱了起來。
靳樂壓低聲音道:“他們很喜歡這女童,大概是因爲她也是印第安人。”一個印第安女童,在母系氏族的部落中,還是很受歡迎的。
相比我們被綁起來,女童的待遇可好的多,緊接着,鳄魚族的人,便推搡着我們往前走。
這邊兒雖然有圖騰柱和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迹,但我并沒有看見房屋一類的東西,就在我以爲,房屋是在遠處時,繞過幾棵大樹,一個接近兩米的洞口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個洞口很奇怪,開在一個碩大的古樹上,樹木還是活的,枝繁葉茂,洞口穿過後面的巨石,延伸向土層,鳄魚族的人趕着我們往裏走,隻見裏面,便如同螞蟻的巢穴一樣,錯橫交錯,有許多石頭加固的房間的隧道。
原來,這鳄魚族,就像鳄魚一樣,是打地穴而居的。
一邊往裏,許許多多留守的鳄魚族從通道和房間裏走了出來,有男有女,還有很多小土著。
爲首的男人将印第安女童放下,推着她,示意她去跟其他小土著玩。
印第安女童看見同類小夥伴,一下子就把我們抛在腦後,和一幫小土著,愉快的在通道裏跑來跑去,很快就沒了蹤影。
我們一行人被趕到了一個地洞房間裏,房門口垂着厚實的獸皮,形成了門簾一樣的東西,不過秦敏并沒有跟我們關在一起,而是被單獨帶走了。
我有些不安,道:“這些土著人不會對女人下殺手,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幹别的事。”
許開熠道:“正常情況下,他們會先帶着她去見這個部落的女性首領,被俘虜的女人,一般會被當成戰利品分發下去,她暫時沒有危險,但之後就說不定了。”
我急了,道:“你剛才跟Michelle說什麽了?你肯定有後招吧?”
他做思考狀,似乎在想什麽,片刻後,說道:“鳄魚族的來曆不簡單,他們能聽懂一定的英語,據Michelle打聽到的信息,這個土著部落,曾經和逃亡到這裏的印加女人通婚過。這個部落保留着奴隸制,這裏的奴隸大都會說英語,非奴隸也能聽懂一部分。”
難怪他們剛才會突然換成俄語,我詫異道:“爲什麽奴隸反而會說英語?”
靳樂道:“這還不簡單,鳄魚族早期跟印加人通過婚,早期的印加人和西方人打交道,有會英語的很正常。而他們是母系氏族,隻認可母親的血統,所以印加女人生下的孩子,會繼承母親的奴隸身份,世世代代都是奴隸。”
這下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個鳄魚族分爲本族人和奴隸,奴隸其實是印加女人的後代,Michelle現在也是作爲被俘虜的奴隸,想來她是從那些奴隸嘴裏打聽到這些事兒的。
許開熠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靳樂的話,說道:“鳄魚族在這一帶分布很廣,來救Michelle的黑人被鳄魚族弄死了,她爲了能找到援手,就通過那些奴隸,把我們的消息放了出去,所以鳄魚族才會圍攻我們。她是想把我們也拉下水,這樣我們才不得不跟她合作,她脫身的幾率也會更大。”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不由大罵Michelle太雞賊,她那腦子轉的也太快了,典型的臨死也要拉墊背,拉了那黑人墊背不說,現在還要拉上我們。
要麽我們齊心協力,帶着她一起逃出去,要麽她就使絆子,讓我們也死在鳄魚族手裏,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現如今,我們即便再恨她,也不得不跟她合作,甚至必須得救她。
他爺爺的!
我有些奇怪,道:“我們和鳄魚族井水不犯河水,她是用什麽辦法,讓鳄魚族來伏擊我們的?”
許開熠沉聲道:“女人,小皺菊是她抛出的誘餌,但沒想到小皺菊失蹤了,卻多出了秦敏和那個女童。”
靳樂道:“這裏落後又原始,男人大多死于捕獵和外傷,女人大多死于疾病和孕産,人口繁衍很容易青黃不接,所以需要人口,需要女人。”
我道:“原來如此,那現在怎麽辦?那個瘋狗,把咱們都弄進來了,她有沒有後招?不會就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許開熠這時,也不得不歎了口氣,說;“确實隻能自己想辦法,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們會被他們殺死,然後喂鳄魚,但是這些土著人目前不打算殺死我們。”
我問他爲什麽,是不是Michelle做了什麽,許開熠道:“這些土著,并非完全與世隔絕,現在越來越多的外人進入亞馬遜雨林,所以他們對于外面的世界是知道一些的。科技和文明畢竟是誘人的,Michelle跟他們的首領談過條件,所以我們暫時不會被處死,不過需要爲他們做事。”
醫生2号道:“就是當奴隸嗎?我的上帝。”
我雖然被綁着,但還是掙紮着踹了他一腳:“你個王八蛋,剛才看見Michelle,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你有沒有一點兒出息?我原以爲小皺菊是棵牆頭草,現在一對比起來,她比你可有骨氣多了!”
醫生2号委屈的眨了眨眼,說:“你知道,Michelle的外号是瘋狗,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弱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在随時可以不要命的瘋狗手底下辦事,有多慘你知道嗎?”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來氣,又踹了他一腳:“你他媽不是‘腫溫’不好嗎?現在連古話都說出來了,讓你之前跟我裝,不等Michelle弄死了,我現在先收拾你信不信!”
醫生2号在地上蹭着離我遠了一些,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道:“你就仗着有兄弟和朋友,欺負我一個人‘死單力哭’,有本事,你去欺負‘瘋狗’。”他這一番慫樣,外加滿口走樣的成語,聽得又好氣又好笑,我也懶得跟他扯了。
便跟許開熠和靳樂商議起來,該怎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