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還覺得充滿力量呢,但太陽權杖一離開,我身體的狀況就又恢複了原樣,就像是遇到了一個好的充電器,眼瞅着已經充滿電了,結果電池不給力,漏電!
我們三人站在平台邊上,目光都盯着上方的太陽權杖。
它爲什麽會放電?
這玩意兒的材質到底是什麽?
不會像孤方的天石一樣,也是什麽隕石做的吧?可我看它,怎麽好像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黃金打造的權杖呢?剛才靳樂撕開了獸皮,但沒等他看清獸皮屍的具體面貌,便因爲許開熠的移動而跳到了地面上,因此這會兒,我們也不知道那獸皮屍具體是個什麽面貌。
眼前詭異的情景,和壁畫上的情形幾乎差不多,隻不過壁畫中的比較誇張,用太陽權杖招來了閃電劈獸皮屍,但我們眼前,卻隻是太陽權杖自身發出的閃電,至少有人的手臂粗,就這麽直直的懸在獸皮屍的上方。
許開熠驚愕之下,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從水裏抓過兩具女屍,将兩具女屍交叉疊在一起,直接那女屍當墊高凳了。
我看的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但緊接着,也跟着拽過兩具女屍。
這會兒,我總算明白在黃泉村的公路上,靳樂當時爲什麽可以那麽淡定的扛起司機的無頭屍,因爲甭管多恐怖的東西,接觸的多了,了解了,那種恐懼和敬畏之心,也就逐漸淡了。
女屍的身體至今都還保持着柔軟,我踩在她們背上,就如同踩着兩個活人似的,觸感讓人相當的别扭。不過,視線一高,我的注意力就全都被獸皮屍吸引了過去,也就顧不得去想女屍了。
之前我還以爲,是因爲獸皮裹的很厚,所以才顯得屍體如此高大。誰知,這會兒一看,那獸皮實際上卻隻裹了一層,而獸皮之中,則躺着一個黑色的巨人!
這個巨人,就和之前偷襲我們和帶着人皮面具的叫黑色人形怪物一模一樣,隻是身材足足高壯了三倍左右,表面如同燒焦的皮膚一般,一股和淺水層一樣的奇特異味兒,便從這獸皮屍的身體上散發出來。
此刻,上方懸着的太陽權杖,射出手臂粗的電流,電流在獸皮屍身上竄動着,使得它黑色的屍體上藍光閃動。
許開熠猜對了,這個太陽權杖,和這具巨大的屍體,果然有獨特的聯系。
這種黑乎乎的人形怪物,究竟是什麽?
此刻,它渾身都是電光,看上去不覺得多恐怖,反倒有種科技美感,讓我一下子想到了電影中的外星人。便在這時,随着電光的竄動,我們立刻發現,這具屍體外表,竟然開始産生了變化。
它表面黑色的皮肉,竟然開始逐漸裂開了,與此同時,一陣隐隐約約的古怪聲音,從獸皮屍中傳了出來。
“你們聽,是什麽聲音?”靳樂同樣也踩着女屍,第一時間發現了怪音。
我聽着,隻覺得那聲音有些奇怪,像是嬰兒的哭聲,但這地方,當然不可能出現什麽嬰兒,正因爲如此,就更讓人覺得詭異了。
電光越來越強,那獸皮屍的身體,裂的越來越厲害,更爲古怪的是,一邊開裂,屍體裏的肉,竟然就順勢化爲了一股清水,順着獸皮就流了下來。
我頭皮一麻,心說:我去!難不成這些淺水,其實就是這種黑色怪物的屍水?我們一直在屍水裏走動?這個念頭一升起,别提多惡心了。
而随着這種屍水一樣的液體流出,那陣從屍體内部傳出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我們三人同時警惕了起來,将手裏的槍對準了聲音的來源處,也就是屍體腹部的位置。
沒錯,是嬰兒的哭聲!
如果剛才我還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但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
電光下,整個黑色的焦屍迅速融化成一汪水,流到了淺水之中,而獸皮中間,則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紅皮膚,光着身體,哇哇大哭。
是個嬰兒。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它的下體,是個女嬰。
我們三個男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臉的懵逼。
女嬰身上電光亂竄,整個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大,不過幾十秒鍾的功夫,就長到了三四歲左右大,而就在這時,太陽權杖的電光突然消失了,金黃色的權杖,如同失去了一切力量,整個兒掉在了女嬰旁邊,變得黯淡無光。
周圍一片安靜,長大的女嬰也不哭了,從獸皮上爬起來,睜着一雙黑眼睛,似乎很好奇的看着我們。
這、這……焦屍肚子裏……出現一個女嬰?
這巨屍是個女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爲什麽一個死人肚子裏會有個女嬰!
這一刻,我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受到了極其嚴重的璀璨,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産生幻覺了。
但許開熠比我反應的更快,他盯着那個女嬰,試探着伸出手抓住了她。
女嬰沒有任何反抗,反而咯咯小了兩聲,這是個紅皮膚的印第安女嬰,看起來非常的可愛,讓人難以将她和剛才的巨大焦屍聯系在一起。
許開熠抓住她後,見對方沒有别的反應,便一把将女嬰拽到了獸皮邊緣處,二話不說,擡手在女嬰身上尋找,似乎在找什麽東西,最後甚至拽着女嬰的兩條腿,要去看她的下身。
我雖然處于懵逼中,但見許開熠做出這個動作,立馬就反應過來,猛地制止了他,說道:“猥亵幼童無恥,而且犯法。”
許開熠沉聲道:“她不是人。”
我道:“猥亵幼獸更變态。”許開熠深深吸了口氣,嚴肅的瞪了我一眼,緊接着二話不說,踹了我一腳。那女屍背上很柔軟,本來就不容易站穩,這一踹,直接就把我踹下屍背,倒在水裏了,看似清澈的水,直接灌了兩口進嘴裏,把我惡心的不行,爬起來就吐了。
等我擦幹水時,便聽到那女嬰突然又大哭起來,此刻那女嬰是坐着的,因此不用站在女屍背上,一擡頭,我便能看見,那女嬰的臉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條血紅的傷口,此刻正在流着血。
那傷口從右眼角下方,一直蔓延到了右嘴角的位置,原本挺可愛的臉,頓時變得觸目驚心。
我靠?怎麽回事?
目光一轉,我看到了許開熠手中帶着血的匕首,而靳樂則握着許開熠的手,焦急道:“許先生,你搞錯了,她沒有披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