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神神秘秘說什麽呢?這兒有外人嗎?你們什意思?”
靳樂嘶嘶抽氣,道:“你、算了,我看着許先生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許先生讓我給他們打麻藥,然後我們先下去,把東西弄到手。”
打麻藥?
“打麻藥以後呢?”雖說我不想去找什麽太陽權杖,但許開熠之前說的沒錯,這事兒必須得解決,否則有了第一次綁架,就會有第二次綁架;第一次是Michelle背後的老闆對許開熠下手,第二次,誰知道王組長背後的老闆,會不會對許開熠下手?
現如今許開熠的打算,明顯是想把風向引到王組長等人身上去,Michelle那邊,有小皺菊和醫生2号配合,不會露餡兒,屆時,我們隻需要假裝任務失敗,東西被王組長的人奪取就行了。
而現在,我們給這幫人打麻藥,然後自己弄到太陽權杖,那麽許開熠最開始的打算,豈不是就毫無意義了?到時候王組長等人知道東西在我們手裏,他背後的老闆,一樣可能對我們下手,就像許開熠說的,下次沒準兒就是綁架家中的二老了。
這許開熠是瘋了嗎?爲了個太陽權杖,連二老都不管了?
我心中正不滿,許開熠便道:“打麻藥以後,把他們兩個叫醒,我們需要人手。”他指的是小皺菊和醫生,我剛才并沒有将他們叫醒。
我道;“可是,靳樂現在幫不了什麽忙,就咱們四個下去……萬一,下面還有這種東西怎麽辦?”我指了指被我弄斷脖子的那個人形怪物。
許開熠道:“我們有攜帶熱能探測儀,之前沒想到這裏面有活物,所以一直沒有用,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我們有槍,提前下手。”
我道:“那等他們醒了,他們肯定會繼續往下尋找太陽權杖。”
許開熠淡淡道:“找不到能怪我嗎?”
我道:“可我們如果拿到太陽權杖,要想藏起來也不容易吧?王組長可不是那麽好騙的,萬一他搜身怎麽辦?”
許開熠道:“所以,爲了防止他們起疑,我們還要多幹一件事情。”說完,他招呼我幹活,道:“把他們的手表時間,全部往前調三個小時。”
往前調三個小時?
靳樂适時地拍馬屁,沖許開熠豎起大拇指,說:“高明。”
這地方沒有時間參照物,唯一的時間參考就是手表,我們把時間給他們回調三小時,如此一來,他們醒來後,并不會察覺到自己睡了很久,隻會覺得自己睡了二三十分鍾而已。
而如果順利的話,我們那時也已經回來了,因爲時間的誤導,即便最終一無所獲,這些人也無法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甚至,我們還可以做出太陽權杖被别人盜走的假象,從此一勞永逸,這樣,不管是Michelle那邊的勢力,還是王組長這邊,最後都不會再找上我們。
我平日裏拍許開熠的馬屁,他并不接受,但靳樂一拍,許開熠卻緩和嚴肅的神情,欣然對靳樂道:“你很不錯,有空,我們可以一起探讨,所裏有很多醫學方面的專家,有機會我給你發邀請函。”
靳樂心裏估計樂開花了,面上卻隻是客氣的一笑,淡定道:“謝謝許先生,這是我的榮幸。”
裝吧、裝吧!尾巴都翹的賊高了吧!
我們三人商議完畢,當即便調表的調表,打藥的打藥。
因爲麻藥會有後續反應,清醒後立刻就能察覺,因此靳樂并沒有下重藥,隻是兌了一點,讓他們睡熟而已,除非有人啪啪啪的一直扇他們,否則是不會自己中途醒過來的。
我們幹完這一切,又叫醒了小皺菊和醫生2号,剛打算下洞行動,便聽上方的黑暗中,傳出來一個溫柔的女聲:“算我一個。”
我們沒料到周圍還躲着人,吃了一驚,不由齊齊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小皺菊更是直接拔出了槍。
“是我。”來人又說了一句,從黑暗中露出了身形。
是個陌生的女人,但這聲音我認識,是被我救出來的那個女人!
她從樓梯上走下來,動作靈活,神态很溫和,到了我們跟前,便直接看向我,微笑道:“我認得你的聲音,是你救了我。”她聲音聽起來特别溫柔,笑容十分有親和力,讓人一見就有好感。
“你怎麽跟到這兒來了?”
她道:“報恩,我想幫助你們。”她話音剛落,許開熠便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需要。”
她抿了抿唇,看向許開熠,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秦敏,我的父母都是印第安文明的研究人員,我和他們一起,在巴西、秘魯等地,都待過一段時間。五年前,有一幫人挾持了他們,讓我父母,帶着他們,去尋找印加寶藏,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看着她,心說同命相連,也是被綁架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父母在印第安文明領域的研究成果,就是那塊壁玉。
她接着道:“上面的那挖出來的入口,有我母親留下的記号,我可以确定,那是他們那幫人,在五年前挖出來的,我的父母,或許就在這兒。”
小皺菊道:“這麽說,你是爲了來尋找你的Family?”
秦敏道:“是的。”
我道:“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麽會跟王組長這夥人在一起?”
秦敏歎了口氣,道:“我繼承了父母的職業,一直以來,也在研究印第安文明,試圖找出父母當年失蹤的線索。爲了找到他們,我無意間,和王組長所在的組織接觸上了,所以投靠了他們。”
組織?
我一愣,看向許開熠,心說你丫平時遮遮掩掩,不肯明說,現在正好遇上秦敏,你是想瞞都瞞不住了。于是我道:“王組長所在的組織是幹什麽的?”
我以爲秦敏是清楚的,誰知她卻是搖了搖頭,道:“王組長背後,是一個大老闆,具體是幹什麽的不知道,但有錢有勢,我也是通過他們言談間,知道他們是隸屬于一個組織的,其餘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