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樂和許開熠顯然都有些忌諱通道後面的東西,因此步履很急,一陣小跑出了這個拱形通道後,二人都松了口氣。
我往後看了看,道:“要不要再走遠一點?那東西會不會追出來?”
許開熠放開了靳樂,放松下來:“它們不會出來。”
我往黑暗中看了看,除了之前聽到的腳步聲外,根本沒有東西的影子,也不知道許開熠兩人究竟遇到的是什麽。
我看着氣喘籲籲的靳樂,想起他一個人跑路的事,氣不打一處來,順勢給了他一拳,道:“你爺爺的,居然自己割了繩子跑了!你現在怎麽樣?看起來那毒沒把你怎麽樣?”靳樂這會兒雖然狼狽,但至少神智清楚,不像之前那麽瘋狂,明顯是好轉了。
“……好多了。”
我道:“看來我的辦法不錯。”
靳樂沒有接話,隻是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這讓我想起了二人剛才沒頭沒腦的對話,便立刻問道:“對了,剛才那後面追你的到底是……”我話沒說完,兩團光團朝着我們推近,王組長等人被我們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
“人找到了?怎麽開槍了?”他一連問了兩句,邊說邊打量着靳樂,與此同時,又看了許開熠一眼,三人眼神交流,顯得很詭異。
許開熠一開始就認識王組長,他們之間有秘密也就罷了,可靳樂現在是第一次見王組長,爲什麽這二人一照面,眼神也那麽詭異?
這他爺爺的是當我不存在嗎?
“有東西追他。”許開熠幫着解釋了一句。
王組長于是眯了眯眼,沒有開口,他身後的那夥人,一個個也面面相觑,齊齊變了臉色。
我心中更疑惑了,心說:那後面到底是什麽?竟然讓這幫人同時露出這種神情?不過,我雖然好奇,卻不想找死,能讓這一夥人都諱莫如深的,必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可不想因爲好奇心送了自己的命。
詭異的沉默後,王組長咳嗽了一聲,說道:“先離開這兒吧,這唯一的一條通道走不通,太危險了,咱們出去再想想辦法。”
老四說道:“我們能不能直接從外面,下到金字塔底部,然後用雷管把底下炸開?”
他一說完,隊伍中一個矮個子呸了一聲,道:“屁都不懂就别瞎出主意,知不知道什麽叫承重結構?這金字塔是倒着修的,上面你炸還無所謂,下面你要敢動,整個兒塌下來,插翅難飛。”
老四怒道:“靠,就你懂的多,你懂你他娘的到是出主意啊!”
矮個子道:“不是俺懂得多,這是常識!你連常識都不懂,是怎麽混到王隊手下的?”
老四道:“你嫉妒啊?王隊的親戚是我姐姐的同學的大姨家的鄰居!我有關系!”
噗!本來挺沉重的氣氛,我一聽這二人吵架,頓時沒忍住,笑噴了。
王組長面露尴尬,對許開熠說:“見笑、見笑。”說完輕飄飄的看了老四和矮個子一眼,這兩人就跟耗子見到貓一樣,頓時噤聲了。
别看着王組長文質彬彬,笑容滿面,就沖他行事的手段,就知道是個笑面虎,想到上面活活燒死和活活撐死的兩人,我就覺得王組長的笑容,充滿了惡意。
由于此路不通,因此他們商議着先出去休息,重新想辦法。
我對許開熠悄聲道:“哎,既然那條路走不通,那也就沒有開路的必要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把那個人放出來?”
許開熠肯定道:“不會,不管開不開路,那個人都活不了。他得罪人了。”
我有些詫異:“得罪了王組長?”
許開熠沒有答話,但我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其實開路并非必要,而是王隊借此,公報私仇罷了。
這寄生蟲非常小,據說吃起獵物來相當慢,最開始獵物都不會有任何感覺,隻怕那人得在裏面活活困死,最後成爲寄生蟲的養分了。
許開熠走了兩步,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道:“怎麽,不忍心?”
我道:“好歹是一條人命,就算死,也給人一個痛快,被自己人背叛,害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想一想,實在是有些……”話未說完,許開熠忽然不聲不響的,悄悄往我挂快裏插了一個東西。
我感覺到他插東西了,但因爲是繞過我的腰,從旁邊插的,因此我也不知道他弄的是什麽。便在我心頭疑惑時,許開熠壓低聲音道:“找個借口,去救他。”我心裏打了個突,順手摸了摸腰間,是個冰涼的瓶子。
瞬間我就知道是什麽了,心裏頭頓時冒出一連串卧槽。
這不是之前救我的那種噴霧嗎?許開熠手裏怎麽會有一瓶?仿佛是看懂了我的疑惑,他做了個唇形,沒有出聲:偷的。
卧槽!
他什麽時候偷的?
我怎麽不知道他還有當小偷的天分?靠,難道說天才,幹什麽行業都會特别順嗎?
我瞪了他一眼後,腦筋一轉,立刻捂着肚子:“哎喲,我的肚子,該死的壓縮餅幹,吃得我便秘,三天沒拉屎了,老大,你們等等我,我要拉屎。”
許開熠順勢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皺眉道:“離遠點。”
前面的老四聞言,轉身對我道:“沒錯,離遠點兒,便秘的人拉的屎最臭了,你走遠點,别在我們周圍拉。”
我故意罵罵咧咧:“靠,嫌我臭,你們拉屎是香的啊!”說着,我拿着手電筒,走到了後面幾十米開外的地方,裝模作樣脫褲子。
“卧槽,我拉屎你們看着我幹什麽!看着我我拉不出來!”
老四道:“誰他媽想看你,你又不是女人。”
我罵了一句娘,順勢将手電筒關了。
霎時間,我所處的位置,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隻能看見許開熠等人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