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自動鎖,就跟密碼箱一樣,還真得對上密碼才行?可我怎麽知道密碼是多少?如果是這樣,許開熠又是怎麽進去的?他總不可能知道密碼吧!
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我有些急了,将這石門踹了兩腳後,我決定從其他地方入手,看看有沒有别的辦法。
首先要做的,是弄清楚這平台的長度,看看左右兩頭各自是個什麽情況,由此也能估算出這裏的大概面積。
于是,我以下來時的樓梯爲界點,開始先往左邊走。
空氣中,有一股潮濕的氣味兒,順着往前走了大約二十米,竟然還沒有到頭,反到是牆壁上又出現了一扇石門,和之前那扇石門一模一樣,不過上面排列的圓圈出了變化。
接着往下走,我遇到第三面石門,走過第三面後,我估計應該走了有五十米左右了,這時,才總算到了頭。
假如以樓梯爲界,兩頭都有五十米左右,那麽這邊的長度,大約就在一百米左右,那可夠長的。
盡頭處,平台拐了個直角的彎,彎刀延伸而去,又是同樣的平台,低頭往下看,另一邊的平台下方,一樣是階梯狀的。
這太奇怪了。
我決定把這裏摸個清楚,于是順着拐彎的平台繼續走,接下來,各自走了一百米左右,又拐了兩個彎。在第三次拐彎後,我隻走了大約五十米,就看見了一個下來的樓梯,樓梯上有我和許開熠之前的腳印。
我有走回來了。
此刻走了這一圈,對于自己身處的環境,我總算有了清晰的認識。
此刻,我正處于一個類似于古埃及金字塔一樣的建築中,隻不過,這個金字塔是倒着修建的,塔尖朝下,塌底在上。
整個地下金字塔,由石墩壘積,一共四邊,邊長大約一百米。
當然,根據金字塔的結構來看,它的邊長是不穩定的,越往下,邊長會越短,下方的空間也就會越小。
這一瞬間,我腦子裏便冒出了一個念頭:倒栽在地底的塔尖,會是什麽模樣的?太陽權杖會不會就放在最下面?又或者,就藏着某一扇石門後面?
剛才走了一圈,我發現,第一層平台,每一條邊有三扇石門,如果一扇石門就是一個房間的話,那麽這裏獨立的房間就有十二個。
我現在一扇石門都打不開,更别說是十二扇了。
更何況,此刻我才處于第一層平台,倒着的金字塔一路向下,不知還有多少層平台,其餘平台上,十有八九,也有類似的房間,這要是一間間全部搜尋一遍,那可是個大工程。
我站在邊緣處往下看,但頭燈的照明範圍有限,因此隻能看到下面兩層的距離,兩層以外的位置,便是幽黑一片,仿佛無底深淵似的。
我一時想不出打開石門的辦法,猛地想起,自己走了這麽一圈,耽擱不少時間,靳樂他們八成急壞了。人多力量大,我現在一個人悶頭思索,還不如趕緊通知他們,衆人一起想辦法的好。
當即,我回到了之前的洞口,沖着洞口吹了幾聲信号哨。
信号哨長短不同,頻率不同,各有不同的意義,我先吹平安哨,緊接着吹召喚哨,吹完,便聽到哨子的回應聲,表示立刻過來,于是我便在洞口處等他們。
沒兩分鍾,靳樂的頭就從洞口探了進來,他手裏拿着的是大功率手電筒,因此視線範圍比我剛進來時廣,探頭一看,便驚道:“嘩,這麽什麽地方?”
我道:“别管什麽地方,先下來,咱們遇到麻煩了。”
靳樂道:“什麽麻煩?許開熠呢?”說話間,他也跟我之前一樣,縮成一團,慢慢調整着角度,然後順着繩索下來了,緊跟其後的是小皺菊和醫生2号。
醫生2号驚歎着,用蹩腳的中文道:“……好大,上帝,好大。”
我道:“我已經把這一層打探了一圈,這裏是個倒金字塔建築,空間非常大,頂部邊一百多米,我隻在第一層和第二層活動過,其餘地方還沒去。”
小皺菊東張西望,道:“開熠到底怎麽了?”
我帶着幾人往下一層走,道:“他在一扇石門裏,但那石門,我打不開。”到了石門口,我将自己之前所見和密碼試驗說了一遍,問他們能不能想辦法。
小皺菊笑道:“easy!别忘記,我們的裝備包裏有什麽。”
我一愣,反應過來:“爆破?”
小皺菊點頭。
我道:“這、這不行。”
小皺菊一撩自己的金發,漂亮的藍眼睛看着我,道:“why?”
我道:“第一,我們并不清楚許開熠在裏面的情況,你爆破,萬一傷到他怎麽辦?第二,這地方好歹也是古遺迹,咱們要保護文物,能不破壞的情況下,不能随意破壞。”
小皺菊做了個受不了的表情,說:“我的天呐,文物保護?我們這一次來,就是尋找文物的,牆上那個洞看到沒有?那是沖擊鑽弄出來的,你可真有覺悟,不會是學考古出身吧?”
我一時無語,雖然沒學過考古,但跟田思麗和簡偉忠合作過,這二人不管當時的目地是什麽,但他們對于事業的熱愛和專注,确實讓我很敬佩。我大約是受到了二人的熏陶,覺得平白無故,将這麽了不起的古文明建築物,采取爆破手段,實在不可取。
好在靳樂三觀還是正的,他道:“我們是守法的公民,之前是被逼的,破壞文物這種事兒咱們不幹。你這是下策,先想想有沒有上策。”
小皺菊在門上無目的的試驗着,說:“那你們就想出一個上策來吧。”這女人,還說愛許開熠,一點兒都不擔心把許開熠給誤傷了,她的愛可真夠缺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