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找醫生商量了一下,他一直在查蛇妖小墨的事,醫生讓我把真相告訴你,這樣你也好有個防備。”
這時,我也理解魏哥之前遮遮掩掩的态度了,畢竟許開熠是什麽樣的人,做過什麽樣的事,對我是不是不懷好心,這些确實都是我的家世。
再要好的兄弟,說話也要适可而止,挑撥到人家家裏去,就可能犯了忌諱。
這就好比兄弟的女友出了軌,一般人是不會告訴那個兄弟的,最多暗示一下,畢竟大部分人,最終會選擇相信自己的戀人。
魏哥既擔心我會受刺激,又擔心我會覺得他是在挑撥離間,最後我不僅不相信他,反而和他翻臉,所以才糾結不已。
此刻我腦子裏亂成一團,緩了好幾分鍾,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即便知道了這些,又能怎麽樣?
去跟許開熠對質,問他有沒有害我?還是去勸他離開那個組織?
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許開熠複原,然後向他問出蛇妖母子的下落。
但願蛇妖小墨安然無恙,否則我這輩子,就真的良心難安了,若非我将他們的事告訴許開熠,他們又何至于遭此大禍。
歎了口氣,我對魏哥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否則,恐怕我會被一直蒙在鼓裏。”那簡偉忠和田思麗,一直裝的純良無害,跟我們相處了半個多月,也沒有透露半句口風,心機着實深沉,若非魏哥進入了簡偉忠的古城記憶,隻怕我會真的以爲這二人是爲了學術義務幫忙的。
這種時候,即便我去跟簡偉忠對峙,估計對方也不會承認,隻能暫時當做不清楚這回事了,一切都等許開熠好了再說吧。
接下來,我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各歸其位,小齊繼續當客服,魏哥忙着打包,我看着貨物清單。中午叫了外賣,吃完一直工作到晚上,生意越來越好,人手還真不夠用了。
小齊的招聘廣告發出去後,沒有姑娘應聘,畢竟是成人用品,姑娘們多少有些忌諱,不過有意應聘的漢子到是不少,小齊精挑細選後,向我舉薦了一個人,傳了份電子簡曆給我。
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專業是播音系。
這年頭,播音都過時了,一般都是學表演主持,播音出來的學生,簡直毫無前途,也難怪要跑來應聘客服了。
我問小齊爲什麽選中這個人,小齊一本正經道:“既然是學播音的,那聲音肯定差不到哪兒去,唱歌肯定也好聽,而且看照片,多麽年輕有活力啊,我們就缺這樣一個人!”
我十分懷疑她的真實目的,是不是看中了人家的‘美色’ 。
許開熠這公寓不能再加人了,因此這個新員工,我沒打算包住,準備在工資裏算五百塊的住房補貼。
不過第二天,這小子來上班的時候,帶了一大包家鄉土特産,嘴巴特甜,左一口齊齊姐,右一口魏大哥,把魏哥和小齊哄的都笑開花了。
沒上兩天班,這小子就唉聲歎氣,不停的說着北京的房租有多貴,每天上下班公交有多擠,順便對小齊和魏哥能住在公司,表示出了無窮的羨慕。
魏哥是多麽老實的一個人啊,沒幾天就繳械投降,過來給我吹耳邊風了:“李禦這孩子人不錯,勤快又老實,北京的物價确實太高了,一半工資都拿去交房租,每天上下班時間也長,不如讓他住進來擠一擠吧。”
小齊也跟着道:“老闆,上下一心才能做好工作,咱們三個住在一起,把他一個人擠在外面,他對咱們公司多沒有歸屬感啊,一但沒有歸屬感,工作熱情就會減退,工作效率就會降低,甚至有可能辭職跳槽!”
我舉手投降:“得得得,那小子有兩下子,才幾天就把你們倆給收買了,行吧,讓他住進來。”于是沒幾天,這屋裏又多出來一個人。
李禦這小子勤快嘴甜,會說話,還是挺招人待見的,平時拍我馬屁,也拍的人特舒服,畢竟誰不喜歡聽好話,戴高帽呢?
此時,許開熠已經被送到了德國那邊,我隻能通過沈組長那邊,輾轉了解他的情況。
據說德國那邊已經開始進行放射性幹預治療,情況理想的話,一個月左右應該就能消除放射物質對許開熠的影響。
一邊關注着許開熠的治療進展,我一邊将許開熠的公寓翻了個底兒朝天。
之前住進來時,出于對個人隐私的尊重,因此對于許開熠的私人物品,我并沒有随意亂動過,但和魏哥一番深談後,對于許開熠背後搞的那些名堂,我産生了極大的困惑,便也不管什麽隐私了。
不過一通翻找下來,情況反而更讓我覺得抓狂。
這房間裏處處都能看出許開熠居住過的痕迹,但所留下的東西,不管是衣物還是日常用品,亦或者是書籍,卻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看起來,許開熠的家似乎沒問題,可正是因爲他留下的關于工作的痕迹太少了,反而成爲了最大的疑點。
許開熠是個工作狂,一個工作狂的家裏,不可能沒有關于工作的痕迹。
除非……那裏并不是他真正的家。
我腦子裏立刻冒出了一個猜測:難道這個公寓,隻是許開熠用來掩人耳目的?
那麽他真正的家,又在哪兒?
由于沒有找到可用的線索,我隻能将許開熠的事暫時放在一邊。
接下來的日子,一邊經營着自己的生意,我一邊兒将之前在沙漠中,從彎刀同伴屍體中弄來的資料,在網上進行翻譯。
我當然不會什麽意大利文,不過現在網上有在線翻譯的軟件,不管什麽語種,都能進行漢語翻譯。
雖然翻譯的沒那麽準确,但意思也八九不離時。
PS;今天第四更,欠大家的更新終于補上了,歡喜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