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頭見了水,自然是不可能再燃燒了,但這火把有油引子,此刻那些老鼠突然靜止,不知在做什麽打算,弄得我們三人,退不能退,進不敢進。
看着魏哥手裏的火把,我計上心頭。
這火把有油引子,雖然見了水,但上面還是能點燃,隻不過最多燃兩三秒。
這兩三秒的時間,有總比沒有好,點燃了火把,當做燃燒棒扔過去,也可以看看對面老鼠的情況。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說,魏哥兩人立刻點頭贊同,當即便點燃了火把,在火把亮起的一瞬間,猛地朝着對面的鼠群處扔了過去。
火把上剩下的油引子已經很少了,扔過去不過兩秒的功夫,便一下子熄滅了。
然而,就是這兩秒的光芒,卻讓我們三人看見了十分驚悚的一幕。
隻見那些密密麻麻的鼠群,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洞窟的石壁上,如此一來,中間那條道便被讓了出來。之前打火機的光芒太微弱,我們看不清道上的情景,隻能看見眼前的咫尺見方之地,這會兒借着火把短暫的光芒,便猛然看到,這條道的中間,竟然趴着一個人!
确切的說,是趴着一具黑乎乎的幹屍!
火光照過,那具幹屍身體顯得油汪汪的,它四肢着地,如同動物一般,緩緩向前爬行,爬動起來無聲無息,離我們早已經不到五米開外,而我們之前卻一直沒有發現!
這幹屍身上,還蹲着一個小兒般,白乎乎的東西,雖然剛才沒有看清,但不出意外,八成就是魏哥兩人說的白毛老賊!
這幹屍在洞窟裏放了這麽多年都沒事,怎麽現在詐屍了?
還是說,是那白毛老賊在搗鬼?
它離我們不過五六米開外,着實将我吓的不輕,下意識的便後退了一步。我們腳下的這條道,是沿着積水的洞壁而建,對面直通老鼠洞窟,以前應該是個礦洞,我們這邊卻沒有被開發過,因此是個斷頭路。
我這麽一退,便擠到了身後的醫生,醫生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擠得跟着後退,直接跌進了水裏。
随着噗通一聲入水聲,我大呼不好,慶幸的是唯一的打火機,在剛才點火把時交到了魏哥手裏,這會兒還亮着,要是這唯一的光源,跟着醫生一起掉進水裏,那可真是死到臨頭了。
這會兒我也顧不得落水的醫生,立刻對魏哥喊道:“點火把,扔那具幹屍!”魏哥手裏,還剩下唯一一支火把,而馱着白毛老賊的幹屍,卻已經離我們很近了,那股幹屍特有的惡臭味兒清晰可聞,讓人幾乎作嘔。
魏哥反應很快,立刻點燃了手裏的火把,按照之前所見的位置,準确的朝着幹屍所在的方向,将火把扔了過去。
火把明亮的光芒,僅僅有那麽一瞬間而已,但這一瞬間已經足夠了,幹屍身上布滿了屍油,魏哥将火把準确無誤的扔到了幹屍的身上,便聽轟的一聲響,火遇到屍油,火焰瞬間暴漲,整具趴着的幹屍,瞬間便被點燃了。
洞窟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起來。
熊熊的火光中,那白毛老賊嘴裏發出吱的一聲叫,肥胖的身形猛地從幹屍身上跳起,一下子退入了黑暗之中,一時也看不見蹤影。
“糟糕。”魏哥啞聲驚呼。
隻見那具被烈火包裹的幹屍,動作竟然絲毫沒有停頓,依舊朝我們所在的位置爬動着,我這才意識到,這屍體又不是活人,活人身上着了火,立馬慘叫呼号,滿地打滾,但屍體無知無覺,身上有沒有火,對它毫無影響。
在那些火焰沒有燒到它的大部分肌肉筋腱之時,這具屍體都會保持原樣。
洞窟中屍體的惡臭已經被一股焦糊的味道給代替了,黑暗中,便聽一聲極其尖利的老鼠叫聲,仿佛在下命似的,聲音一起,那燃燒着熊熊火焰的幹屍,便猛地朝着我和魏哥撲了過來。
烈焰逼人而來,我和魏哥完全沒有退路,水裏的醫生猛地大喝:“快下水!”
哪裏需要他提醒,我和魏哥在幹屍撲來的一瞬間,便轉身往水裏跳。
水花四濺中,那幹屍撲了個空,萬幸的是這屍體不會遊泳,所以它沒有追下水,而是在上方的通道上看着。
我們三人待在水裏,積水冰冷無比,緊張的肌肉,被冷水一激,幾乎有種要抽筋的感覺。此刻不需要借助打火機,屍體燃燒的光芒,也能讓我們清晰的看到洞窟内的環境。
我們正前方是一條沿洞窟開鑿的道路,此刻,那道上,除了這具燃燒着烈火的屍體,後方還有好幾具同樣的幹屍,而那些密密麻麻的鼠群,則圍繞着屍體周圍或者洞窟之上。
白毛老賊退到了最後面,就着火光,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白毛老賊體态肥胖,渾身上下的白毛到是十分的漂亮幹淨,一張老鼠臉,就跟人似的,顯出一種嚴肅的表情。
這種表情出現在一隻老鼠的臉上,會有一種相當怪異的感覺,它雙眼紅通通的,如同兩隻紅寶石,外形看起來到并不顯得多邪惡,反而頗爲漂亮。
那些幹屍無法下水,小耗子們也同樣不下了水,我們三人待在水裏,正凍的跟狗似的,便見那白毛老賊一躍而起,身形頓時落到了我們正前方的道路上。
緊接着,這白毛老賊的肚子便鼓了一下,沒等我反應過來,便聽醫生和魏哥同時喊了一句小心,拽着我便往水下竄。
我猝不及防,沒來的及憋氣,猛地被他們往水裏這麽一按,頓時嗆了水,一時間,隻覺得氣管和肺裏火辣辣的,嗆咳之下,身處水中,反而有更多的水灌進來。
由此可見,溺水而死真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我真想不通,爲什麽很多人自殺喜歡跳河,就算要死,也找個稍微舒服點的死法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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