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部分都被小刀給吃掉,兩個小丫頭自然不爽,所以跟她的關系也越來越差。
看着原本還算和睦的三個人現在變成電火就着的局面,乞兒忍不住歎了口氣。
果然一切的原罪都是貧窮。
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若是因爲食物的問題,活生生把小刀給餓死了,那一切就顯得尴尬了。
乞兒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讓小刀該練三生界的功法,先讓她脫離不吃飯就得死的局面,但收效甚微,除了讓她的飯量稍微小了一點之外,并沒有什麽鳥用,而且這還有可能是小刀刻意餓自己肚子的結果。
既然節流是沒啥希望了,乞兒隻能想辦法去開源。
但這偌大的廣寒宮,真的就沒啥吃的。
别說吃的,便是連一點生靈都沒有,給人一種這些靈氣都白瞎了的感覺。
在乞兒的認知中,但凡一個地方适合人類居住,或者即便不是那麽太适合,隻要是能住,那裏就會住上人。
這是人類的習性和世界的規律。
但在這天界好像變得有點不同。
在美的感官麻木後,整個廣寒宮給人的感覺就是荒涼,僅僅是荒涼。
乞兒真的有點不太明白了,也被震驚了。
因爲這是一片沒有太過起伏,也沒有什麽弧線曲線的廣闊平原,距離到底有多遠?乞兒覺得自己起碼已經走過幾千萬裏的距離了,結果卻依然是身處廣寒宮中,仿佛這裏成了佛祖那無論如何也逃不出的手掌心。
關于這個,乞兒還特意去問了寄生蟲。
寄生蟲當時就歎了口氣,跟乞兒說讓他要改變自己的傳統理念。
比如一點,在三生界中每一個地點都是一顆星球,不管什麽東西都是圓的,結成球或者球形結構。
不管是星球還是星系,亦或者是星雲,所有的東西都向一個“圓”去進發。
但在天界卻不是這樣。
天界,天圓地方。
天是一個巨大的圓球,覆蓋在人們的頭上。
而地就是一個巨大的平原,别說是在這廣寒宮中,就算是從天界的一端跑到另一端,乞兒依然還是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上!
乞兒剛開始聽的時候,真的是被驚的不行。
但漸漸的他發現,這一切的事實好像都在指向一個曾經有人懷疑過的理論。
那就是地球上很多傳說,并非是來自于地球,興許都不是來自于三生界!
是啊,仔細想想,曾經在地球上最強悍的家夥,好像都是從五界中來的。
比如宋小小,這個就不用說了。
就算是九微,聽意思好像先祖也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好像是赤枭界什麽的地方,一個叫塗山的所在,一個部族就都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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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曾經被大羿大神弄死的烈陽族,原本也是五界中的種族,按理說那場滅族之戰是不應該發生在三生界中的,但卻作爲地球上的傳說一直流傳至今,雖然傳說跟事實的關系有很大的差距。
這麽一想,乞兒就有些釋然。
原來……對三生界的滲透,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
這也解釋了爲什麽乞兒和醜兒之前被神奴抓走,果然……進入三生界雖然麻煩,但并不是說真的就沒有人進來。
知道這個消息,對乞兒了解整個天界是有好處的,對整個五界也有了一定的概念。
但對于現在而言,卻不是什麽好消息。
因爲這就意味着他要在很久一段時間之内都不能離開廣寒宮的範圍。
那麽小刀就會被餓死。
嗯……如果這家夥快要餓死的時候,會不會把自己還有流花惜月三個家夥給殺來吃肉?不會不會,起碼小刀因爲是神魂契約的關系,應該不會殺掉乞兒,但其他兩個小家夥就難說了。
最近幾天給小刀的飲食明顯沒有以前多,她吃不飽,這幾天看兩個小家夥的眼神明顯就有點不對了,好像一邊看還一邊流口水……
退出神魂狀态的乞兒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腦門。
愁啊!
乞兒這輩子,即便是當乞丐的時候都沒有,這是他第一次爲了吃喝而發愁!
他常年記得一句話,所謂能力,一般都是被逼出來的。
要麽生活逼你,要麽别人逼你,要麽就是自己逼一下自己。
每一個人能夠拿得出手的技能,一般都來自于人們最辛苦的一段歲月。
乞兒現在就必須逼一下自己,要求自己在這個好像什麽都沒有世界上找到……吃喝來。
他多年以來,第一走出車輛,坐在車頂上,看着快速在眼中飛掠而過的景色,看着後面的遙遠,前方的無限,左右的迷茫,然後咬了咬牙,将目光投放在天上。
“真的就沒有生物嗎?哪怕飛鳥也行,再不濟神獸也行,打下來正好當晚餐。”
廣寒宮的白皙,讓天空更顯明亮,讓任何事物在上面都無所遁形,也正因爲這樣,乞兒才确定天空中真的什麽都沒有。
把目光在放到地下。
這些冰晶之中,是否會有一些平日裏看不到的小動物?就像是荒蕪的戈壁一樣,表面上是什麽都沒有,但隻要撥開石頭,劈開枯木,掀開爛骨,總會有一些生命從裏面跑出來。
可惜乞兒嘗試了一陣,發現這冰晶的世界比天空還要幹淨。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原來是如此絕望的一句話啊……今天算是領教了。”
正沮喪間,突然他眼睛一亮,立即就操控車子停了下來。
轟然破空聲,懸浮車費力的從一個極高的速度停了下來,慣性使然讓車裏面三個女人都撞在車身上,小刀更是迷迷糊糊的直接從裏面撞飛出來,甩出去老遠,跑回來的時候還懵懵懂懂的問是不是車子出啥故障了。
乞兒卻焦急的控制懸浮車直接往回跑了一段距離,在一個冰晶高山的山腳下,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一身黑色粗布衣服,讓對方在這一片荒蕪中特别的顯眼。
沖到附近,乞兒興奮的上前打探,卻發現那僅僅是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被風幹成幹屍,皮膚表面還有那種幹屍特有的油量光感,身上幹枯的隻剩下硬皮包骨。
現在從衣服還有幹枯情況,都沒辦法分辨出對方是男是女。
乞兒眼角抽動一下,倒不是被對方的形象給吓到,畢竟他可是從剛記事開始就下墓摸骨的狠人。
隻不過趕過來的流花惜月明顯是吓了一跳,流花一個沒忍住,直接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惜月則是強忍着幹嘔,顫聲問道:“這……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嗎?”
荒川枯骨,仿佛映射着乞兒一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