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大皺眉道:“我應該知道什麽?”
“這種東西……其實隻能做出來一個,因爲上面就給了這麽一個。”
“恩?”
焦老大有些聽不明白。
一名科學家咳嗽兩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說道:“就是那個發光的東西,我們稱它爲‘神罰’,所以整個飛彈也叫做神罰,其實我們不是制作了那個神罰,而隻是制作了承載它的飛彈而已,想要将它穩定在一個固定的環境中真的很難,想要将它恐怖的能量壓縮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内,更是難上加難,尤其在運輸過程中,想要讓它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去,這就需要考慮各種不穩定的因素,而‘神罰’的不穩定性太強,經過我們研究,哪怕是一個人舉着它奔跑,它就會爆炸的,所以整個飛彈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隻是它的運輸工具而已,而我們也隻做了這份工作,所以……我們才不明白你們爲什麽抓我們,我們是沒有造一把刀,我們隻是造了刀鞘,我們認爲自己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
“恩?”
焦老大愣住了,他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這個所謂的‘神罰’你們是從哪裏得到的?”
“剛才就說了,是上頭給的。”
“上頭?科國的統治者?”
“不是,是S女王命人帶來的。”
“什麽?她?給了你們這個神罰?那她是從哪裏得到的?”
“不知道。”
“恩?!”焦老大的重重的哼了一聲,鼻音很重。
一名科學家趕忙說道:“雖然我們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我們聽說過一件事,興許跟神罰的由來有關。”
“說!”
“聽說……聽說S女王去了聖地,尋找到大祭司,我們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不太明白,因爲大祭司這個職務,從幾百年前就不存在了,隻有各個級别主教的區别,而從來沒有什麽大祭司,但她确實是找了,并且在聖地進行了某種儀式,然後……然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知道,隻不過在那不久之後,我們就收到了‘神罰’這件恐怖的東西,然後我們被委派了一個全新的命令,需要我們放下手裏一切工作,不管是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都必須全力去完成對神罰飛彈的建造工作……”
另一名科學家說道:“其實在建造的過程中,還是出現過意外的,神罰的穩定性我們沒有控制好,有一絲能量洩露出來,當時我們的損失很重,死了很多科研人員,而且所産生的爆炸對地表也有很大的影響,不過當時是因爲天災的關系,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點,就算是現在想起來,我們都是一陣後怕,所以……我們真的沒有做錯什麽,我們建造出來的雖然是飛彈,但我們也把神罰那種恐怖的怪物給控制住了,讓它穩定起來,不至于将整個地球毀了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反倒是功臣!”
他雖然很膽怯,但說出這些的時候,他卻真的是無比的驕傲。
顯然‘神罰’這種事物帶給他們的震撼不小。
焦老大聽到這裏,就發現對方的話語已經涉及到了一些自己根本無法去接觸的領域。
深吸一口氣,說道:“關于那位大祭司,你們知道些什麽?”
第一個科學家說道:“我們也就僅僅是聽說,甚至連他到底存在與否我們都不清楚,所以……能說的我們都說了,其他的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啊。”
“哦?”焦老大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是想讓我理解成你們是不小心漏掉了什麽重要的信息忘了告訴我,還是想讓我理解成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哦對了,這句諺語你們科國的人可能不了解,要不要我教一下你們?”
說着,就給身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名士兵就走了上來,輕飄飄滿臉笑意的說道:“你們好,幾位知道扒人皮嗎?我們這裏有一種全新的扒皮手段,我覺得你們可以去嘗試一下,保管你們會上瘾的。”
“不要!我們不要扒皮!”
另一名科學家立即瘋狂搖頭,然後揉着自己的腦袋冥思苦想,總算是想到了點什麽,說道:“聽說這件事是科國的紅衣大主教告訴給S女王的,這是一切事情的源頭,現在S女王的位置,也隻有那位紅衣大主教才知道,除了這些,我們真的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了,您不要在逼我們了。”
說到最後,竟然直接哭了起來,特别委屈的樣子。
焦老大眼角抽動兩下說道:“你們還有臉委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這群家夥,你們覺得自己做的還是好事了?神罰必定會爆炸,你們不把它送到宇宙中去,讓它的破壞力降到最小,也沒有任由它爆炸殺掉你們科國民衆,反而裝進一個正好可以被發射到武國的飛彈上去,你們安的是什麽心,你們自己不知道?我不相信你們在弄那枚飛彈的時候,不知道它最終會用到武國人的身上!你們就是死貧道不死道友的想法,有這種想法,你們就是有罪!”
“我們……”
那名科學家愣了一下,然後滿臉痛苦的低下了頭,顯然,他們真的這樣想過。
是的,他們雖然在日常生活中有些一根筋,缺乏生活經驗,但他們并不笨,相反都是高智商的人物,這種簡單的事情他們還是能想到的,隻是……他們當初是選擇不去想而已。
焦老大眯着眼睛從他們臉上一個個看過去,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話了,就用力的揮舞一下手臂,幾名士兵就将這些科學家給帶走了。
“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啊!”
他們焦急的喊着,哭泣着求饒着。
焦老大冷哼一聲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也不會利用你們的能力去做什麽,不過你們需要爲你們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你們會被關起來,沒有交流,沒有工作,吃喝不愁,然後……關到你們死!”
幾名科學家愣了一下,發現這種懲罰好像比死還要恐怖,就一個個哀嚎起來。
但焦老大卻不爲所動,隻是繼續冷笑幾聲,揮手示意那些士兵走的快一點,當然,也順便把那些科學家的嘴給堵上。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财,若是焦老大僅僅因爲對方的幾句求饒或者愛惜其才能就放過他們,那他就根本不可能站在如今這個位置上。
不從道德,單從心理學上來講,“将心比心,對人善良,不計仇怨,與人爲善,别人對自己一點好便百般回報,自己拒絕别人請求會心生慚愧……”等等這一切可謂是道德典範富有教養的行爲,都算是“優柔寡斷”。
是貶義詞。
而且事實證明,這種人都很難成大事,不是不能,而是很難,其難度遠比心狠手辣睚眦必報的人來的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