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在一旁驚醒,挪動一下身子,把身上的流花惜月給掀了下來。
“怎麽了怎麽了?!”
流花慌張的四下看了看。
乞兒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麽,就是……稍微有點心神不甯,應該是修煉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不用擔心。”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睡眼惺忪的兩個女孩子,眉頭一皺,問道:“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怎麽沒在修煉?”
“這個……”兩個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眼,流花趕忙說道:“我們剛才練了,累了,這才剛休息,嗯嗯,剛休息!”
小貓在一旁直接翻了翻白眼。
話說這兩個丫頭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生出的靈感,竟然把小貓直接塞進鑽石屋裏面,然後直接把它當成床鋪來睡。
别說,小貓身上确實極爲柔軟,還堅韌,不掉毛不說,松軟的就像是躺在雲彩上面。
而小貓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不睡覺了,還要去黑白格那裏去溜達兩圈。
所以它每天的生活就是被杜鵑抓回去,然後再被流花惜月抓回來,抓來抓去的,毫無熊權。
不過小貓也是心大,對這種事毫無反感,甚至有時候就往地上一攤,誰能拖走就拖走,完全放棄自我了。
此時的小貓很想拆穿她們,這兩個家夥今天已經超時了,明明是八個小時睡覺時間,她們硬生生休息了十幾個小時。
乞兒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這就證明你們修爲還不夠嘛,如果修爲提升到一定的境界,就可以不用睡覺了,你看宋百斤,這麽長時間,你們見過他睡覺嗎?那才算是入門。”
“啊?不睡覺啊?那……那多沒意思啊……”
“爲什麽喜歡睡覺啊?”
“這個……睡覺多好啊,還能做夢,夢裏啥都有!”流花嘿嘿的笑着。
乞兒歪着頭說道:“即便是不睡覺,你也是想要啥就有啥啊,夢中終究虛幻,不可長久,現實中的東西才更有價值一些。”
“哦……也是哦……但睡覺比較輕松……”
“平時也沒有累到你們。”
“但……但修煉累啊……”
“呃……修煉是爲了讓你們達到更高的境界。”
“爲什麽要更高的境界?”
“不但可以保護自己和他人,還可以得到更好的東西。”
“可是有你保護我們啊,更好的東西?那還是夢裏來的方便一些。”
“你!”
乞兒被流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直接揚起巴掌,在她的臉上比劃了半天,說道:“你們練不練?!”
“練!這有什麽不練的,我們練就是了!”
流花趕忙表态。
但轉身的時候就小聲說道:“明明最後還得是武力脅迫,真不知道之前說那麽多幹什麽,還真以爲自己比較會說服人了?真是的……”
“你這家夥!”
乞兒沖過去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一聲脆響,抽的流花趴在地上直抽抽。
乞兒撇嘴道:“看你還敢有下次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流花委屈極了,淚眼婆娑的,看起來很可憐。
等乞兒出去遛彎了,才爬到惜月對面,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是出的什麽鬼主意?不但沒有對咱們動手,反而把我給打了,好疼啊!我感覺都腫了!”
惜月咬着自己的指甲說道:“是啊,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幾天咱們也都觀察的好好的,按理說早上起床的時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公子他也不睡覺啊,守了他好幾夜了,現在真的是挺不住了。”
流花歎了口氣說道:“看來……咱們就是老姑娘的命了,這身份也怕是永遠扶不正了。”
惜月也歎了口氣,突然又笑了起來,說道:“不正就不正吧,有什麽的?這些天咱們也試探過他們了,比如那個宋百斤,公子對他信任有加,權勢之重更是無可比拟,但他對咱們卻是百般容忍,即便咱們提出來的要求已經極爲過分,但隻要他能辦到的,就會給咱們辦了。怕是公子夫人也就是這麽個待遇了,雖無名無實,但咱們好在有如今的立場和地位。既然求不得,那便不求了,來,修煉吧,聽說可以多活幾年。”
“多活幾年?”
“嗯……這花花世界太絢爛,真是不舍的死呢。”
“哈哈,你說話很像是老奶奶。”
“胡說!你才老奶奶!”
兩個女人直接扭打在一起,自然是風光無限,但現在卻隻有小貓能享受到,而它還不喜歡看,總覺得兩個女孩子這樣鬧騰的太過兒戲,應該用牙咬,用爪子使勁抓嘛,要不然都沒有殺傷性。
半個小時之後,杜鵑就把小貓給拖走了,也不知道她哪來的氣力,地上拖出一條溝。
日子就是這樣,輕松快樂。
尤其是有一種淡然的情愫在每一個人心中生根發芽。
當然,那些士兵們除外!
幾個月的時間,他們經曆了好幾次絕望。
剛開始訓練就很難忍受,好不容易挺住了,并且稍微有些習慣了,然後所謂訓練實則折磨就會加重分量,幾次三番,現在的訓練已經不光是折磨那麽簡單了,那種程度根本就是習慣不了!
要說最殘忍的刑罰之一,有一招叫做“活扒皮”,分兩種方式,第一種稍微人性化一些,将人固定起來,腦殼劃開一條道子,不深不淺,正好皮肉之下肌肉之上,正中間的位置,掀開一部分,用水銀灌注。
水銀有毒,會麻痹神經,所以不會感覺太疼,但奇癢無比,那種感覺還不如疼痛來的痛快。
水銀還重,硬生生擠開皮膚,開鑿而下,将整張人皮從肌肉組織上撕開,最後執刑者在頭頂再來一刀,将整張人皮從人體上直接扒下來。這樣的效果,可以做到讓人皮承受最小的傷害,讓其完整性達到極緻,而人沒了皮膚保護,肌肉全部露在外面,一點小風吹上,就如同烙鐵按上一樣刺激。
風幹速度又快,所以在痛苦和絕望之中,人會一邊疼死一邊風幹死。
而另一種扒皮的辦法,就是直接用刀,從上到下,切開一角,然後刀子剃肉削皮,千刀萬剮之下,将整張人皮剝下來,期間人也不會死,每一刀的痛苦都會十分清晰的傳遞過去。
兩種方法,都算酷刑了。
而訓練營則是别開生面,竟然創造出了第三種剝皮手段。
風障削皮法!
不知道哪位仁兄創造出來的一種新型訓練手段。
以蝸牛元部件爲動力,用空氣壓縮的形式,讓空氣變成一枚炮彈,直接轟擊在訓練者的身上。
如果是正常人,這一下過去,人的表面好像沒啥太大的問題,看起來還是一個人類的模樣,但隻要稍微碰他一下,就會立即化成一個“包子”,外面是人皮,裏面是鮮血内髒碎塊還有碎骨頭。
是的,這原本是用來訓練大家内髒承受能力的,畢竟外練筋骨皮對他們來說收效甚微,很容易出現皮沒破,但内髒因震蕩而壞掉的情況,爲了避免這個,有個神秘的家夥就想到了利用打擊來鍛煉内髒扛擊打能力的想法,最終弄出了這個空氣炮。
但在實際應用中,它雖然也是完成了鍛煉内髒這個功能,卻還附帶了一個,那就是因爲太強烈的震動和空氣拉扯,可以讓人的皮膚瞬間跟肌肉組織分開……
每一個被轟過的人,内髒還受得了,但皮就不是他們的皮了,前面平整的吓人,背後卻跟按了皮質大翅膀一樣,皺皺巴巴的不行。
一拉還能拉起來很高!
真真正正的扒皮神器,就在一瞬間便可以完成。
皮肉分離了,會疼,但更會癢,所以第一位實驗者半死不活的被扔進營養液中,整一個晚上才恢複。
當然了,訓練效果卻是極好。
所以每個人都在每天訓練結束之前,經受一次空氣炮的打擊。
這讓所有受訓士兵在很長一段時間内,腦子裏面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想出這個辦法的家夥找出來,然後痛加折磨,讓他後悔生在這世上。
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嘴欠的下場!
“我說……老将軍啊,我這一天天的,心裏慌的很!您說他們萬一有一天真的知道是我了,那我就……那我就……完蛋了啊!”
秦風岚。
穿着标準的軍裝,苦着一張臉跟焦老大讨價還價着。
是的,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想法,就是平日裏一本正經的他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