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揮手,一股氣勢倒是波蕩開來,震撼十足。
随後撇嘴一笑,說道:“老将軍,擡擡手讓開吧,别讓大家都難做。”
焦老大再次轉頭看了乞兒一眼,乞兒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總偷瞄自己。
但面對年輕人的嚣張,他還真的是有點不爽。
自己這麽牛氣的人物都沒有他嚣張,這也太過分了一點!
但也考慮到打狗看主人這句話,有些好奇這家夥背後的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家夥。
規矩就是這樣,别看這個年輕人再讨厭,也不是外人能夠處理的。
規矩很簡單,即便是他做錯了,那麽也得是他背後的人出面來對付他,如果貿然對他出手,那就是在打他背後之人的臉。
即便是他的錯,那背後之人也需要爲了自己的臉面先把麻煩解決了,再去考慮如何懲罰給自己惹來麻煩的手下。
這就是規矩。
臉面這東西重要嗎?
當然重要!
這是一種“合法性”的東西。
一個人爲什麽高高在上?爲什麽成爲統治者?
他憑什麽?
合法性這種東西,來自于共識。
就像黃金之所以能成爲貨币,來自于全人類的共識。
一個國家發行的紙張,也能購買商品,那來自于一個國家百姓的共識。
當然也存在共識薄弱,消失的情況,那麽就會貨币失信等諸多問題。
面子,就是地位!
乞兒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突然拉着焦老大往後面走。
走出去一段距離才好奇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他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麽人?都沒聽說過,難不成現在武國又冒出什麽狠人不成?”
想了一下,又試探的問道:“莫不是……太子黨吧?”
焦老大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乞兒,想了好一陣才說道:“大師您真的想要知道?”
“怎麽?難道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應該知道的?拜托,你以爲我是誰?我真不知道世上還有那麽嚣張的家夥,就沖對面這小子沒禮貌的樣子,讓我知道他是誰,說不得肯定是要教訓他一頓,抽筋扒皮也未可知啊!”
“别啊,我可沒有小看您的意思啊……”
焦老大一臉凄苦,糾結了好一陣,結果卻再次問道:“您真的想要知道?”
“再這樣我打人了啊!”
“好吧!”焦老大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伸出手指着乞兒,就不說話了。
“你這是幹什麽?指着我幹什麽?”
“嗯……”
“你嗯什麽啊?”
“嗯……”
“我說你……嗯?”
乞兒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便整個人呆立在那裏。
“你是說……”乞兒也伸出手指,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焦老大重重點頭。
乞兒眼角抽動,好一陣才緩過來,然後一臉委屈的說道:“不會吧?怎麽我不知道呢?我都離開這麽長時間了,這件事怎麽會跟我有關系?還是咱們互相之間理解錯了?你看啊,按照我的理解,現在你的意思是在說,那個嚣張的年輕人身後,就是我,因爲我的存在,所以所有人投鼠忌器?沒道理啊,我不在啊,我什麽都沒做啊。”
焦老大歎了口氣,苦着臉說道:“有些人就是在與不在一個樣,做沒做事也是一個樣。而且您看,您不還是回來了嗎?很多人都說您是死了,甚至之前流傳過一句話,說是您已經被天罰了,被世界給弄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不信,畢竟禍害遺……咳咳咳咳,您看,現如今您回來,就證明了我們的猜測,不是嗎?”
“可是……我回來是回來了,但我不在的時候,可是什麽都沒辦法做的,爲什麽突然之間冒出這麽多事來?太不可思議了也有點。”
焦老大說道:“天下金融是您的,這點毋庸置疑吧?之前他們倒是也低調,但因爲之前發生了一些問題,前任生病離世了,後繼任的,前今年還能知道低調做人的道理,但他們也摸清了大家的想法,更是明白了您到底有多大的号召力。而且……哎,實際上現在除了學院之外,您所有的勢力都已經歸了天下金融。别看它叫做金融,好像是一家隻做金融的公司,但實際上它擁有商界的半壁江山,也是整個武國唯一能跟科國各大公司抗衡的存在。”
“這……這樣啊……”
乞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自豪,還是應該悲戚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這些勢力放在國家手裏不是更好嗎?你們更善于經營,也更懂得何爲平衡。再者他們這麽嚣張,你們就這麽忍着了?”
“這……看在您的面子上。”
“我的面子也不行啊!沒有制約的權利到底會變得多麽可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面子,正是因爲面子問題。”
焦老大一臉嚴肅的看着乞兒。
乞兒擺手道:“那你說,爲什麽容忍?”
焦老大說道:“您走了,留下很多勢力,對于這些勢力,他們之間是會發生一些内鬥,但說白了都是您的家務事,外人不便插手。然後他們開始膨脹,狂妄,我們按理說是應該警告一下,壓制一下,但我們卻不能這麽做。”
“爲什麽不能?”
“您留下的勢力,尤其是人,有些是如此這般的嚣張跋扈,有些卻是安守本分的小心做人,但他們也掌握了您在世上留下的一些痕迹,比如更好的商品,比如某種修煉方式。如果我們因爲他們一部分人的嚣張就對他們做些什麽的話,那……被您留下來的那些安分守己的人,可就會因爲我們開了口子,而面臨各種沖擊啊!您仔細想一下,不管出于什麽理由,我們隻要動了他們其中一個人,哪怕是一個人,對外界來說,風頭上的意思便是國家對大師您的勢力下手了!他們才不管其他,一些早就瞅着眼紅的人就會立即如同蒼蠅一樣撲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