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想,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能求助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流花就簡單多了,她也想不明白,不過不代表她不知道此時應該做什麽。
那就是打!
既然這幫家夥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那就打到他們聽話好了。
于是這個小丫頭就沖了出去,在對方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一腳,就放倒了倆!
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匪徒們根本不去管匪首的死活,拼命的向她開槍。
按理說,以她現在的修爲還沒有辦法對付槍械。
但她的身後是有乞兒的。
乞兒伸手掐動念決,也不是什麽太神奇的陣法,就是困水陣,可以讓那些子彈的速度變得很慢,而他們的行動同樣也會變得很慢。
這個印訣不會影響流花。
所以她原本就很快的速度,此時變得更加的快速了。
幾乎每一秒鍾都會有一個家夥被她打翻在地。
幾秒過去,就是幾個人癱軟在地上怎麽都起不來。
還有倒黴的,手中的槍還死命的扣着扳機。
槍口随着他倒下的身體四處亂撞,沒有打到流花,反而打到了自己人身上。
一個更加倒黴的就大腿中彈,算是這群人裏面傷的最終那個。
好像還打中了動脈,鮮血不停的往出噴,跟呲水槍似的。
其他人也總算明白了,自己面對的人的兇殘。
他們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就跑。
對于那些倒在地上的同伴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一會的功夫,所有人就都跑光了。
地面上算上匪首,總共二十三個倒黴蛋,有些人還能哼哼出來,有些人則是昏的很徹底。
流花看着那些逃走的人,撇了撇嘴,就不去管了,反而是跟那些工人喊道:“把這些家夥都綁起來,躺在地上礙眼。”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扳手突然大聲吼道:“把那些人都攔住啊!不能讓他們跑了!”
流花皺了一下眉頭,對方的語氣讓她有些不太高興,說道:“跑都跑了,追什麽?窮寇莫追的到底你不懂嗎?再說了他們分别往幾個方向跑的,我怎麽追啊?要想追,你們大家跟着一起追才能追得上。”
“我……你……”
扳手眼角一陣抽動,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咬緊了牙關,不知道心裏再想什麽。
留下的匪徒都被綁起來了,捆在一起,放到屋子的最中間,篝火的旁邊,好像隻要他們作亂,就直接把他們扔進篝火裏面燒了一樣。
乞兒冷眼看着這一切,看着流花和惜月忙前忙後的,尤其看到她們臉上開心的表情,就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早就說過的,好人難做的,這兩個丫頭現在這麽高興的樣子,過一陣子恐怕要失望了。”
處理完那些盜匪的事,流花惜月就回到了車子裏面,邀功一樣的看着乞兒,兩張小臉都是一臉的驕傲,當然,在這其中也有一些茫然。
畢竟她們對之前那裏發生的事情不了解,不明白爲什麽這件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誇還是先不要誇了,”乞兒輕輕一笑,擺手說道:“未來這種事情很多,這也算是一種經曆吧,畢竟你們以後要面對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你們是按照村子裏面的三觀來想的,放在外面可能就是錯的了,還是那句話,好人難做,但即便難做,你們也應該繼續做下去,咱們一群人裏面,我是肯定不會做好事了,我就是壞人,但一個組織不能隻有壞人沒有好人,這好人就由你們來做好了。”
表面上乞兒好像是吃虧了。
流花惜月有時候還是聽不懂乞兒的話,聽不懂便不去想,她們覺得自己早晚會懂。
于是就問起了她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流花問道:“公子,這幫人真的很奇怪呢。之前那個扳手好像是要說了,突然之間又不說了,那個鷹哥原本是要強硬的,結果又跟人家去單挑了。匪首我們都抓了,算是擒賊先擒王,按照故事裏面,其他人不是應該立即束手就擒才對嗎?怎麽感覺他們連那匪首都想殺啊?太亂了,這件事真的是太奇怪了。”
乞兒笑道:“哎,其實呢……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沒事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萬人迷,有事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這世上完完全全爲别人考慮的家夥可不多,如果你們真的遇到這種人,那麽你們一定要小心,但凡這樣的人,不是大善就是大奸,而後者的可能性要無限大于前者,所以也别心懷僥幸,但凡遇到好像從不利己專門爲人的家夥,你們就敬而遠之好了。他們之前在做的事情,很簡單,他們都是爲了自己,或者活命,或者活命之後要面臨的事。他們的做法也是很正常的,因爲他們的想法是挺正常的。”
流花惜月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明顯還是不懂。
就在他們三個聊天的時候,外面的人也在說話。
鷹哥坐在中間的位置,一群人圍着他,扳手坐在下首,正在那裏唉聲歎氣。
“麻煩了……”
扳手直接絕望的說着。
鷹哥也歎了口氣說道:“是啊,真的是麻煩了。”
有些人不懂,趕忙問道:“到底怎麽了?咱們守住了,把他們打跑了,又抓了人,這不是挺好一件事嗎?”
“好?好個屁!”鷹哥狠狠吐了口痰。
然後說道:“現在才麻煩!我們抓了人,怎麽辦?放了吧,人不是咱們抓的,那兩個小姑奶奶都是狠角色,她們不點頭,我們能放?但不放人,又能把他們怎麽辦?殺了?還是送進局子裏面?現在就是不管怎麽做,咱們都算是跟他們結仇了!”
“放?爲什麽要放啊?他們來搶我們,怎麽,難道咱們還不能反抗了?哪有這種道理!”
一個工人忍不住大聲叫嚣起來,顯得特别的氣憤。
鷹哥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你信不信?現在咱們面對的問題,已經不是怎麽處置他們了,而是咱們能不能活着走出沙漠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