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架飛機好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亦或者就是勇敢,徑直向乞兒飛了過來,拼死了要撞死他一樣。
這是一種同歸于盡的辦法,如果單純的去看的話,甚至要比剛才的那一道驚雷還要驚世駭俗。
那是震撼!
乞兒眉頭皺了一下,然後一擡手。
呼的一聲,飛機消失不見了,就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爆炸,就這樣消失了,沒有了,仿佛從來不存在一樣,仿佛之前也隻是一道虛影。
這一下,場面上真的就沒有聲音了。
飛走的飛機沒有再回來,懸浮在那裏的,就拼命的懸在那裏,根本不敢亂動。
遠處地面上正在駛來的各種裝甲坦克,也已經停了下來,根本沒有任何靠近的意思。
彎刀經書整個人也有些發懵。
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
立國之時,玄門來人了,奇門也來人的,科國那邊還有一些改造人跑過來,甚至還有一個大神官拿着一根羽毛找他拼命。
這些他都抵擋住了,也正因爲這樣,可蘭國才有機會立國。
他的力量來自于神明,既然是神明,即便釋放出來的力量不是太多,但境界卻不是三生界的實力能夠抵抗的。
所以他從未有過敵人,他一直覺得自己距離統治整個世界,将信仰傳頌給所有人,僅僅是時間問題罷了,除了這個,什麽都無法限制他的腳步!
但現在不同了。
一個人突然出現,向他展示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實力,讓他知道自己并非是這世界上最強悍的人物……
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因爲他的力量來自于神,神是無敵的,所以他是無敵的,如今他的力量輸了,就代表神并非無敵,這已經讓他的信仰出現了裂痕。
雖然他自己并不知道,甚至會因爲三觀的裂痕而變得瘋狂!
乞兒看着大家,然後眉頭皺了起來。
很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爲什麽還不走?都留在這裏幹什麽?真想要挑戰一下我的耐性是怎麽的?哎……離開多年,這地球上的人怎麽還是沒變?依然是那麽的自大,依然是那麽的經受不起失敗,依然是那麽的自以爲是。”
說完,也不等他們走,而是領着流花惜月兩個小家夥,一步步向遠方走去。
還是那個方向,就像這幫人并沒有出現,依然按照他自己的原定計劃,繼續前行,如此而已。
沒有人會來阻止他。
不敢說話,不能自己離開,隻能希望乞兒能走的快些,千萬不要回頭。
……
乞兒走了很久,轉過頭去,已經看不到那些來勢洶洶的家夥了。
直到此時,流花才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然後呆呆的看着乞兒說道:“你……你……”
惜月說道:“怎麽能指着公子,你你的叫個不停?姐姐這是怎麽了?”
流花苦着一張臉說道:“完了,咱們完蛋了,聽說神明的侍女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是……是嗎?是什麽不好的下場?”
“就是被獻祭,要被殺掉,挖開胸口,把心髒拿出來,然後人還不會死,一生不老不死的,就當做活死人,一直要照料神明……”
“哇!”
聽到這裏,惜月直接就哭起來了。
弄得乞兒一個腦袋兩個大。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說道:“那個……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我才不是什麽神明,而且……他們也不是,那個彎刀經書不是,也就是捂耳朵那個小家夥還貼着一點邊罷了,神明,哪裏是那麽廉價?即便是跳出三生界,縱觀寰宇,能夠稱得上神明的其實也不多,絕大部分的,都是互相吹捧給自己安上的名頭罷了,不足爲懼。”
“聽不懂……”
流花晃了晃腦袋,然後就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又去安慰惜月了,也不知道這個家夥之前激動個什麽勁。
兩個小丫頭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或者說……除了醜兒之外,乞兒遇到的所有女人,都會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自己跟他們并不是一個物種一樣,總是有一條深深的隔閡。
他曾經聽人說過,說是地球上所有的生靈,都是由基因規劃而成,基因主鏈都是一樣,區别就是上面的枝葉或多或少,或有不同,如此而已。
而男人和女人基因的差異,好像比男人跟猴子之間的基因差異還要大!
也不知道經過五十多年的發展,這門學科會不會變化,會不會更精确。
“人性使然,便是如此吧……”
乞兒撓了撓頭,不管這些,繼續向前。
大約走了兩天,果然沒有任何人跟上來。
到了夜裏,乞兒倒是還行,兩個小丫頭已經搖搖欲墜。
乞兒左右看了看,在地平線上選了一個巨石所在。
再入戈壁,但凡有巨石所在,便是遮風之所,總有一個角落可以安然度過寒夜。
等乞兒三人走過去,天空已經起了繁星。
而巨石旁邊突然出現一股白煙,徐徐向天空飄去,宛若是一條人造的銀河。
乞兒愣了一下,然後笑道:“看來是被人給搶先了。”
流花一臉疲憊,聽到這話立即緊張起來,說道:“難不成還得找個地方?還要趕夜路?我不行了,我感覺自己要死了,再走下去就真的完了!”
她的狀态很好,遠沒有她說的那麽嚴重,甚至她現在的精神狀态和身體情況,能允許她随便捏死一頭牛。
乞兒卻沒有揭穿,而是笑道:“行,咱們今天晚上就休息,而且沒什麽所謂,荒野之中遇到外人,不是敵人便是朋友,一起躲個風借個火,很正常的事。”
等走到山石旁邊,果然見一隊人馬正圍在篝火旁邊。
男女老少一大片,起碼有三四十人。
其中年輕男女居多,一個個都比較俊美,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他們看到乞兒三人過來,先是滿臉警惕,然後發現乞兒除了兩個漂亮小姑娘之外就什麽都沒帶,便立即輕松了下來。
“遠道而來的過客,既然相遇就是緣分,不如過來一起烤個火?新紮的篝火,暖心驅寒,就算映在姑娘的臉上,紅燦燦的都說不出的好看,所謂霧裏看花燈下美人,最是惬意。”
一名老者站起來,顯然是喝醉了,卻字正腔圓的說着,身上穿着現代的衣服,嘴裏說出來的卻如同是穿越般的掉書袋,不過确實能讓人感受到過他們的熱情。
乞兒輕輕一笑,然後點頭道:“看來是演戲的。”
讓流花惜月放心下來,就一起走了過去。
他們自動讓開了靠近石壁的位置,還是上風口,既能不被風吹,也能躲開篝火的煙塵,算得上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