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而已,總是還能有聰明人出來多說幾句實話。
真正要命的是實幹家們。
還是那位教授,感覺乞兒對他的說法并沒有什麽反應,算是無視了,所以感覺是受到了侮辱,便想出來一個很好的辦法。
院校足球賽。
由大北校隊提出,跟足球學院來一場以友好爲前提條件,以共同進步爲目的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校園友誼賽。
這在很多學校之中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真要是放在足球學院和大北兩者來說,就顯得有些無恥了。
畢竟足球學院才成立幾個月,學生才剛剛度過軍訓期,上課的次數都能用手指頭數出來呐,怎麽就要比賽了?
用什麽比?
大北再不濟,即便是跟國家隊或者那些俱樂部有很大的差距,但畢竟是重點名牌大學,養的體育生那也都是各省市最優秀的存在,校隊實力不容小觑。
說實話,曾經他們的校隊跟國家青年隊踢過,真的是沒差太多。
當乞兒受到這個通知的時候,差點就罵出來。
讓他惱怒的不是大北那名教授的無恥,而是……通知這兩個字。
什麽叫通知?上級對下級才叫通知。
就是說,這件事我跟你說了,你就必須得做到,要不然就是你的不對。
高高在上的嘴臉讓人無語。
但又能怎麽樣呐?
乞兒想了整整一個晚上,也隻能想到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辦法,簡單來說……就是啥都不做。
真的是沒法做,就當做這件事不存在,自己沒聽到,學校沒有接到任何信息,這樣最好不過。
但他還是低估了那名教授的無恥程度。
竟然聯合幾個重要的官員,以視察爲名義,直接就來足球學院視察了!
王慈佛真的是拉着老臉在那裏陪同,大家雖然對王慈佛很給面子,但對于足球學院可就一點面子都不留了。
看着寬廣的場地,進口的草皮,直接就說這是浪費了,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把錢扔到河裏起碼還能聽個響呐,放在這裏就什麽都不是。
甚至有人建議好好查一查乞兒的賬目,懷疑這裏的一切都跟洗錢有關。
随同這次視察的,還有各大媒體的記者朋友們,他們的筆特别的痛快,随便一勾畫,一場足球之間的大戰就被推到了台面上。
這一次乞兒就真的沒有辦法拒絕了,算起來也算是一種逼迫吧。
王慈佛即便現在再老實,總也是又脾氣的,一怒之下,直接就答應了這件事,但畢竟是剛開學沒多久,就定了三個月之後的一天,開展這場别開生面的校園對抗賽。
場地還設在四九城,會有體育頻道全程轉播,簡直就是要讓乞兒丢臉丢到全國去。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是懵的。
“果然是全天下的人都被你這個學院給得罪了,要不然一個高校比賽,用得着體育頻道轉播嗎?甚至地方台新聞都不必要去報道一下,最高的媒體怕也就是報紙了,網上能有一些信息就不錯了……哎,大師啊,這件事可能咱們真的做錯了。”
乞兒嘴角抽動一下,苦笑道:“還不是你給接過來的?躲都來不及呐,非要主動跳到對方手裏去,你說說你……”
王慈佛也知道這件事自己辦的有些沖動了,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他的想法很契合實際,既然有錢,那麽就直接從其他院校借調過來一些人,甚至可以從乙級隊裏面借調一些人來,或者是體校什麽的,反正臨時弄出一個比較高端的球隊,隻要輸的不那麽難看就可以了。
至于乞兒的想法,就是跑過去把大北足球隊的腿全打折,然後把那個該死的教授扒光了挂在他們大北的旗杆上,暴曬個三天,看他還敢嘚瑟不。
“權利這種東西啊,放在誰的身上,誰都會變得瘋狂。不管是官員,地痞,教授,或者老師,一旦擁有了無法制約的權利,他們能幹出任何你想象不到的事情,狂妄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乞兒下了這個定義。
玄門早在數千年之前就懂得這個道理。
這件事讓很多人犯愁,包括宋百斤。
乞兒僅僅是下達了任務,而宋百斤就不一樣了,他從這個學院還未遷址之前,就一直跟着它,見證了它一步步的被關注,建設,成型,然後招收來學生。
對于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家夥來說,這學院很像是他的孩子。
付出了,就不想見到它被欺負,人之常情。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大師,您的手段那麽多,怎麽可能沒有辦法呐?還有啊,電視劇裏面不是總演嘛,一群烏合之衆經過刻苦的訓練,然後就奔着全國第一去了,咱們學院應該也有這樣的潛質啊。”
“你是大和族動畫片看多了吧?”乞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一腳就将這個搗亂的家夥給踹出去了。
刻苦訓練?然後創造奇迹?
不說刻苦跟奇迹本身就沒什麽關系。
但說刻苦這件事,就不是這些學生能夠做到的。
刻苦?開什麽玩笑?如果這些學生有刻苦精神的話,他們早就在高考之中取得好成績,最起碼不用來自己這個對生源要求比野雞大學還要低的學校吧?
而且現在的年輕人懂的什麽叫刻苦?
沒有生活壓力,沒有理想抱負,但凡有點事情不順心了,撂挑子不幹有之,跳樓自殺的都有!
你逼着他們訓練?人家直接脫了衣服摔地上就退學了。
人家一個個都是小祖宗,以爲全天下都是他們媽,耍點小脾氣不是很正常的?
再說了,大學現在就是一個服務行業。
教書育人?可沒這麽大的追求。
人家是花錢進來的,是消費來的,買的是知識沒錯,但也買了大學裏陽光燦爛的生活。
簡單來說,顧客就是上帝嘛。
你總不能讓上帝過得太糟心吧?
最後也是最重要一點,乞兒總不能把自己的氣惱和責任,灌輸到那些剛剛上大學的小屁孩身上吧?
這沒道理,到哪裏也說不過去。
因爲這件事,焦老大都來了,想了一下,就跟乞兒建議說,是不是用他出手,稍微讓那名教授安靜一會。
比如他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用一些案子把那名教授給拉下馬來,到時候輿論一襯托,讓他成爲衆矢之的,最後來個被開除的結局。
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乞兒好奇的問了一下他到底打算怎麽做,焦老大就列舉出他一般使用的手段,甚至他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步。
那名教授一切都很好,不貪,不收學生的禮物,每年也有一些論文貢獻,學術研究上也是特别有水平,算得上專家一類的人物。
但就是有一個缺點。
好色。
他手底下的研究生,十之八九是女生,特點就是要麽身材好,要麽相貌好。
可謂是日日當新郎,周周不重樣。
這些女生絕大部分也是出于自願,那幾個不自願的,也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反正也不反抗。
關于這點,老教授看人也是極準的,起碼他從來不去找那些刺頭。
随便和懦弱,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不過焦老大是什麽人?他已經找到了兩名女學生,一方面是有證據,一方面是可以讓那兩個女生有出路,大棒加糖果之下,她們可以出來作證,來制裁這個教育界的一個毒瘤。
乞兒聽完之後,覺得這件事挺靠譜的,本想着就讓他在這方面使使勁,但仔細想過之後,卻直接把焦老大給一腳踹了出去。
“你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怪吓人的!”
每個人都有愛好,也有弱點,乞兒也不例外,想到某一天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焦老大站出來這樣對付自己,他就覺得遍體生寒,怎麽都不舒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麽辦啊?大師您就給個明白話吧!”宋百斤苦着臉哀嚎着。
乞兒走到窗邊,看着外面人頭聳動的操場,嘿嘿一笑。
“咱們這裏有将近四千名學生,我就不信找不出十一個肯下死功夫的!咱們中原人呐,骨子裏面還是不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