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整個世界都亂了!
西服男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整愣了十分鍾。
然後沖到深坑,問明白原因,就瘋狂的向兩個人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在距離這裏三十多公裏的地方,他終于追到了兩個人。
略胖的人直接轉身,猛拍自己的胸口,七八條蛇形黑線從胸口中竄了出來,看似淩亂卻互相有配合的對西服男發起了攻擊。
略瘦的人更是雙手一揚,無數飛刀打着旋,帶着弧線,補充了黑線所有的空缺。
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第一時間回頭,第一時間攻擊,第一時間做到了完美無缺。
西服男先是躲避兩下,讓對方攻擊落空,一陣飛沙走石,地面硬生生被兩個人的攻擊掏出了一個方圓十幾米的大坑,而這僅僅是餘威。
西服男也隻躲避了一下,躲避的過程,是爲了抽出自己背後的一柄長劍,很費力,大約一尺的劍鞘,竟然抽出了将近兩米的重劍,雙手持握,隻一個揮舞,兩個人所有的攻擊都被斬斷。
再一個揮舞,兩個人同時胸口中劍,血濺十米,雙雙倒地。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一擊卻直接打向對方腦門,看起來想要同歸于盡。
而西服男卻突然近身,又是一劍,明明巨大的劍,卻做起了極爲精巧的事,将兩人的攻擊再次擋住,并且一劍十八響,其中八劍分别将兩人的四肢經脈挑斷。
随後才收劍,從懷中摸出一條繩索,伸手一套,就在兩人的脖頸上打了結,然後直接拖拽着向回走去。
他走的并不是很快,幾十裏的道路走了好幾個小時,在這個時間内,他不停的想着什麽。
整個過程,沒有人說過一句話。
回到深坑旁邊,西服男将人把兩個家夥吊了起來,扒光了衣服,滾燙的開水在上面淋了幾遍,然後就有兩個人分别拿着小刀和烙鐵,一邊小心的從他們身上往下片肉,一邊用烙鐵将傷口封死,同時也是一種烹饪的手段。
兩個切割的人很會擺盤,一片片幾乎透明的肉,被擺成了花朵模樣,每一片肉就是一個花瓣,層層疊疊,在一張很大的盤子中擺出了一副壯麗的山河圖。
當然,他們也會偷偷的吃上幾片,果然再珍貴的菜肴,也是廚師來當第一位品嘗者。
整個過程,兩個人都在拼命尖叫着,想死死不了,隻能看着自己的肉被一點點削掉,甚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大腿變成了幹淨的骨頭,自己的肉還被被人一口口的吃掉……
他們最後悔的事情,可能不是來搗亂,而是在乞兒自殺的第一時間,沒有選擇自殺,而是選擇跑路。
他們跑不了的。
這世上隻要是西服男想要去追殺的人,就不必要跑了。
西服男這時才說出這幾個小時以來第一句話。
“冒着惹怒整個天下的風險,卻得來這麽個結局,西方諸神,今日真的要散了。”
說完這句話,突然向上一躍,整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
四周紫衣人也開始瘋狂往遠方跑,跑到半途就脫了衣服,露出裏面的現代衣裝,在遠處一些隐蔽的地方駕駛出各種交通工具,摩托居多,也有越野車豪車之類,都掩蓋了牌照,不一會的功夫就全不見了。
整個坑邊就剩下了幾個人,他們圍在桌子上,将盤子裏的東西全部吃光,看着依然挂在那裏,還剩下半條命的兩個人,歎了口氣。又轉頭看了一眼鐵籠中的一群人,又歎了口氣。
一個人将長杆拿起來,直接扔到鐵籠出入口那裏,就率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走了。
于是一個個的,都走了。
原本熱鬧的地方,再次變得安靜起來。
一名特勤人員小心的摸了一下杆子,發現并沒有通電,愣了一下,就立即把衣服脫下來,纏繞在圓環和鐵籠上,順着杆子一點點的爬了過去。
在杆子的另一頭,也用東西固定好,這才向衆人喊了起來。
當然,他也立即将挂在上面好幾個小時的可愛少女救了下來,她已經奄奄一息,體溫也變得很低。
等其他人過來了,沒有說話,沒有溝通,卻都一個個的開始脫自己的外套,将衣服把可愛女孩包裹起來,有一個稍微成熟點的特勤女子,更是将她摟在懷裏,輕輕搖晃,如同抱着一個嬰孩。
所有人都過來了。
除了宋百斤。
整個過程,他都是發懵的狀态,站在那裏,呆滞了好幾個小時。
“百斤,你也過來吧。”
宋百斤愣了一下神,然後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說道:“先不要跟我說話。”
他閉上眼睛,然後雙手放在太陽穴的地方,用力的在想些什麽,嘴裏也不停的在念叨着什麽。
好一會,才站起身來,順着杆子爬了過來,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記住了多少人的長相?他們脫下外套的地方太遠,我隻看清了一半。”
一名特勤說道:“我看清了七八個,東北方向的。”
“我看清三個,西南方向。”
“我沒看清他們的臉,但跑向西北方向那兩個人,我記得他們的背影和跑步的細微動作。”
一個個的都說出一些。
他們沒有交流,但卻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事情。
“休息一下,我們就應該走了。”一名特勤說着。
宋百斤咬了咬牙,說道:“不,我要在這裏等一會。”
“等?等什麽?”
“等大師上來。”
特勤人員臉色一陣痛苦,一個個都低下頭去。
其中一個安慰道:“哎,算了吧,節哀順變,他走了,他還有許多遺願沒有完成,你應該幫他的,如果你懷念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活成他的樣子。”
“不可能,”宋百斤突然笑了,說道:“沒有人能活成他的樣子,正如沒有人能從這個深坑中爬出來,但他……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