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輕松了一些!
這是什麽東西?乞兒和醜兒不知道,但她真的知道,這柄小劍之上真的是帶着上天的氣息!
九微是狐族,并非是現在狐族的那個狐族,她真的是狐狸,曾經很強大的狐狸精!
狐狸精這個詞,放在現在來說并不是什麽好詞,但放在古時候,絕對是強大與美麗的代名詞!
甚至曾經的年月之中,都沒有狐狸精魅惑衆人的事情發生。
那是傳說,那是故事,也僅僅是故事,就像是普通人幻想女明星喜歡上自己,然後魅惑自己圍着自己轉一樣。
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流傳?是因爲不管是傳統的戲劇還是文學,其中都摻雜着一些男女之情的事情,非常的漣漪,爲何?因爲是給老百姓聽的,整日務農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貧苦大衆們,不知道什麽叫高雅,不知道什麽叫做藝術,他們就是爲了開心,開心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老婆孩子熱炕頭,好不容易來了戲劇團,聽得就是一些鄉間搞笑的事情,男女之事是最能拉進觀衆與演員的内容,也是最容易炒熱氣氛的事情,就這麽簡單,不管是現代的京劇還是所謂高雅的昆劇,最古老的本子,那就真的是“本子”,十分喜悅。
人谷爲俗,吃喝拉撒的事情,百姓的事情,就是俗,能怎麽樣呐?俗才能吃得了飯,俗才能賺得了錢。
所以一來二去,曾經的強大都成了民間茶餘飯後的笑料罷了。
但卻不是真實。
就如同九微一樣,她表面上是魅惑着乞兒,但那僅僅是她的一種手段,至于乞兒面對她的時候,也真的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爲乞兒清楚的知道,自己隻要稍微一不留神,自己不管是神魂還是身體就全部完蛋了。
九微,微一字,通尾,所謂九微,便是九尾。
狐狸精中最強大的存在。
這有多難?
傳說之中,狐狸是所有動物之中最容易修煉成仙的存在。
從剛開始,狐狸先要化成人形,卻不會說話,說話之前要學會鳥語,不光是一種鳥,需要成千上萬種的鳥語,都精通之後,才能學人說話,等精通之後,這才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而這就需要五百年的時間!
之後修行,從化成人形到有自己的修爲,結成化人後的一尾,又需要五百年。
五百又五百,千年時間才能稱爲狐仙。
所以對狐仙的定義也是化成人形并且有一定的法力。
再五百年,經曆人世困苦,體恤萬物不易,再生一尾。
再五百年,受無窮劫難,向死而生,存活下來的,再生一尾……
每一尾都無比艱難,直到最後,成九尾之姿,便是九尾,也是人世間距離仙界最近的存在。
但也就僅僅是這樣而已。
再想邁出一步,便需要在九尾之上再加上一點東西,九尾消失,徹底脫離生物的範疇,然後就成爲人世間最爲強大,直接破碎虛空,成仙而去。
而九微,就處于這個境界,不上不下,卻足夠的強大。
正因爲這樣的強大,她才能認識小劍,或者說能從小劍的身上感受那麽一丁點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
就是這份氣息,讓她明白這件事物的珍貴程度,并且希望乞兒能夠第一時間将它得到手。
卻也沒有想到乞兒竟然這麽輕松就将小劍給弄回來了!
說是交易,在她看來,乞兒就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比搶劫還要可惡。
“這小劍……你準備怎麽般?是使用它,還是毀掉它從而得到上面那一絲仙靈之氣?”
“仙靈之氣?”乞兒停下腳步,輕輕一笑,說道:“難得,你主動找我說話。而且這也是你第一次提到這個名詞,仙靈之氣……你是否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仙靈之氣就是……不好意思,姐姐也不知道呐。”
聲音婉轉,還有些不好意思。
乞兒也分辨不出來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女人的态度永遠都顯得那樣的暧昧,對與錯,隻能等待事實的驗證。
他苦笑一聲,沒有再問太多,隻說:“正好跟醜兒的湊一對。”
說完,就真的将小劍從盒子中拿了出來,直接扔到了醜兒的手中,說道:“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兩柄小劍好好利用一下,興許能讓你變得更強。”
醜兒接下了,放在眼前看了一會,然後就隻是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更沒有像孩子一樣立即拿起來比劃兩下,顯擺顯擺,就隻是那麽平淡,如同這件事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乞兒真正有興趣的,是那個盒子。
因爲盒子中某種氣息,并沒有因爲小劍的離開而減弱。
那是小劍那麽多年滲透出來的某種氣息,凝練在那裏,沒有辦法反吸回去,就像是放置千年的沉香。
他一邊走,就一邊深吸一口氣,将裏面的那股氣息全部吸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是一種沒有目的嘗試,就像是看到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水果,忍不住上去聞一聞。
然而就是這股氣息,在進入到他身體中的一瞬間,就被他自身的那股氣韻沖出來,直接一口吞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甚至早就翹首以盼的九微都什麽也沒有得到,在乞兒的腦子裏面呆滞了好一會,然後無奈的跺腳。
就這麽沒有了,仿佛那股氣息從未存在過一般。
乞兒當然也沒有在意這點,他伸出手指去扣盒子的内壁,他總覺得盒子上下兩層的地方,做的有些太厚了,邊緣是透光的,但上下卻不透明,肯定是有點什麽。
而事實上正如他預料一樣,在上下兩層,他分别找到了一個極爲細小的夾層!
上面的夾層中,他找出一張碎羊皮。
在看到它的一瞬間,乞兒就差點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個東西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的儲物戒指中已經存着好幾塊了!
從古墓中得到,從玲珑寶盒中得到,從各個方面得到,知道它應該很重要,但卻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警惕起來,向四周望了望,然後趕忙将碎羊皮放進儲物戒指之最隐秘的地方,小心的藏了起來。
随後是下面的夾層。
他原本以爲這下面也是一塊碎羊皮。
但卻真的不是。
而是一張紙。
因爲被通犀的油性侵染,已經有些微微透明的紙,被小心的疊了好幾層。
他深吸一口氣,立即停下腳步,在路邊找了一個咖啡店,讓宋百斤去處理餐食,自己則是找了個小角落坐了下來,先是将桌子弄的特别幹淨,然後小心的将那張紙展開,一層又一層。
一張明明隻有三四厘米見方的紙,展開之後竟然起碼有一米見方,鋪滿了整個桌子。
而它的透明更是讓這張紙均勻的攤在上面,好像桌子上就是抹了一層松蠟,根本沒有紙張的存在。
乞兒小心的看着。
然後就在上面看到了一幅圖畫。
看起來像是無數條河流婉轉曲折,各自貫通,又各自分立。
仔細看,卻更像是一塊玻璃四周破碎,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碎裂圖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