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态呐,有兩種,一種是他的腦子跟正常人不一樣,三觀有問題,大家都覺得不能做的事情,他覺得十分正常,即便跟他說明白,他也會覺得那是你有問題,而不是他。
另一種是分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卻就是忍不住要做!這種人才是最危險的。
就像對面這個家夥,就從剛才那句話就能說明,這個家夥明知道對方如果無罪就不需要受刑,但他還是直接在未審訊的情況下将對方給放在四方樽上了。
有恃無恐,無所顧忌,毫無同情心,甚至以此爲樂。
乞兒都不能說他是熊孩子還是什麽了,這已經是一種很危險的變态級别。
乞兒撓了撓頭,看着那四個人說道:“我來問,你們來回答,你們回答的内容将會決定你們是繼續痛苦下去,還是被釋放,當然,這其中都沒有死亡這個選項。想死都難……嗯,你們現在就是這種狀态,對了,千萬不要信什麽咬舌自盡的說法,有人說咬舌自盡是可以疼死自己,嗯……會很疼,但極少有人會被疼死,因爲人都有自我保護機制,真要疼到那種程度,肯定就會昏死過去的,但人的身體有時候會很傻,昏死過去的人,又會因爲另一種保護機制,認爲身體受傷必須變得清醒,将血液集中到雙腿和小腦,讓人可以快速逃走,這是天性,所以人會更加的痛苦的醒來,但卻不會被疼死。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舌頭咬斷了,就剩下後半段,以爲沒有前半段的牽扯,剩下的舌頭會縮回到嗓子裏面,然後就會把嗓子給堵住,從而導緻窒息,人就會被自己的舌頭給噎死!嗯……還真是想想都覺得難受啊,但事實上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人的舌頭上是有肌肉的,一塊斷掉之後,卻不會影響舌頭的正常位置。與其說是噎死,還不如說被舌頭上流出來的血給嗆死更靠譜一些。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舌頭上連着身體中很多大穴,甚至連着死穴,所以隻要人的舌頭突然斷裂,就會引發全身的不适,從而導緻死亡,這個……當然也是胡說八道……”
乞兒自顧自的說着,仿佛是在說一件特别普通的事情。
隻不過四個人卻聽的是冷汗直冒,尤其覺得自己的舌頭和喉嚨特别不舒服,甚至其中有一個人還直接把舌頭用力的伸了出來,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舒坦一些。
而伸舌頭這個,卻是四個人之中唯一的女性,長得不算那種驚世駭俗,但放在街面上怎麽也算是一個美女。
尤其是身材火爆,配合她那身皮衣皮褲,怎麽看都透着一種動人心魄的性感。
隻不過現在……鐵鈎子穿透了皮衣,也穿透的皮肉,隻有凄慘。
乞兒轉頭看了那名弟子一眼,暗道這麽标志的人虧你也能下得去手,這不是變态什麽是變态?即便是惡人的話,也應該是先想着做一些那什麽事啊!
乞兒歎了口氣,才問道:“你們爲什麽要混進我這山峰,你們想要幹什麽?”
一個人突然一愣,猛地擡起頭來,驚訝問道:“這座山……是你的?!”
乞兒翻了翻白眼道:“這不是廢話嘛。”
“可是……”他長得五大三粗,說話的聲音卻透着尖細,如同一個太監:“可是這裏是青龍山的地界啊……”
乞兒笑道:“你還知道青龍山呐?很好,知道是青龍山還敢跑過來,這還真的是一種勇氣啊。”
他表面上說得輕松,而且十分契合時機,但實際上乞兒心中所想極爲複雜!
首先,對方在聽到自己是青龍山主人時候的驚訝,這讓乞兒知道對方不是沖着自己來的。
其次,對方覺得這裏還是青龍山的地界,也就是說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爲了青龍山,而不是他乞兒,甚至不知道他乞兒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如今被抓也算是誤打誤撞的。
最後,就憑借這簡單的幾句話,乞兒就能知道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應該是偷什麽東西的,并且這東西一定是在自己這座山峰,甚至對方知道山峰下面的黑水河!若非如此的話,對方不會冒着那麽大的風險跑到纜車上。
畢竟他們已經算是潛入了青龍山,而且是以……女子那種極爲誇張的裝束直接闖進來的,就證明他們的能力很強,如果想要在青龍山辦一些事情的話,就已經辦成了,而不至于将自己陷入那種絕境,被人發現之後弄成如今這個模樣。
但再細微的事情,乞兒就沒辦法想到了。
他調動了一下八荒陣盤,這東西現在能用的不多,僅僅是透出一丁點的信息,跟自己猜想的也差不了太多,甚至還沒有乞兒想的全面,隻能當做“佐證”來使用。
“嗯……”他輕輕一笑,将計就計道:“有些東西是很珍貴,但并非是誰都想要,并且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秘密,你們卻想方設法的過來盜取……不錯不錯,我真的要爲你們勇氣點贊!”
點贊這個詞是他最近學的,總想用一下,這回可算是找到機會了。
太監男愣了一下,随後說道:“你……你知道?不過……不過那東西根本不屬于你們青龍山!隻是你們依仗自己的地位霸着它罷了!”
乞兒笑道:“不屬于我們?那應該屬于誰?莫非你要說是屬于國家的?”
“這……”太監男說道:“天材地寶有德者俱之!”
乞兒恍然道:“哦!得是有德的,但你們這樣不請自來,用隐秘手段瞞天過海想要過來,就算退一萬步說,那件東西不屬于我們,但你們也算是從我們家裏面穿堂過室了吧?在别人家裏面走動又不打招呼,謂之爲賊,而賊呐,總不會有什麽德可言吧?”
“這……”太監男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們霸着這個地方,别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進來,那件東西的事情你們又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不偷偷進來還能怎麽樣?而且我們一沒傷人,二沒偷盜,這哪裏算是道德失守?”
乞兒撓了撓鼻子說道:“這麽說好像挺對的,但……你沒有問過我們,怎麽知道我們會不讓你們進來?”
“問?怎麽可能?!”
“爲什麽不可能呐?你又沒有問過。不問他人,便主觀臆想他人的反應,臆斷他人的行爲,這本身也是一種無德之事吧?甚至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呐。”
“你!”
太監男被乞兒嗆的不行,甚至有些惱羞成怒,都快忘記身上的疼痛了。
旁邊的女人深吸一口氣,疲憊的說道:“好了,别争了,口舌之利對現在的局面一點作用都沒有,即便你辯赢了又如何?我們現在是在這裏受苦!”
她轉頭看向乞兒,平靜的問道:“你什麽都知道了,你要我們做什麽才會放過我們?”
乞兒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也還是有明白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