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乞兒也想起來了,爲什麽宋百斤那麽神秘的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這個‘驚’倒是有了,‘喜’真的沒感覺出來。
宋小小說道:“你有事,難道我不會幫你嗎?讓百斤管理這麽大的事?你也不怕出現大問題!他再給你弄黃鋪喽!”
“呃……”乞兒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無語道:“那這麽說來,你是準備過來幫我喽?我可跟你說好喽,真的是一份工錢都沒有的,你想也不要想。”
宋小小突然很嚴肅的看着他,半響後才歪了歪頭,開朗一笑道:“未來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呐?”
‘工錢’,未必指的是錢,‘沒有’的,也未必一輩子都沒有。
乞兒愣了一下,随後苦笑着歎了口氣,一句話沒說,就揮了揮手,離開了這裏。
回到住處,3715冷笑着說道:“你‘紅顔知己’倒是不少嘛,爲了你的事情大老遠的從台島趕過來,你卻隻跟她說了一句話,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混蛋的一個家夥啊。”
乞兒苦笑一聲,歎了口氣說道:“這是她自願的,我早就跟她說過的,如果不聽……我也沒有辦法,我這人就是憐香惜玉,不舍得把話說得那麽難聽。”
随後揚了揚眉毛,就蜷在醜兒的大腿上,靜靜的睡着了。
把3715氣的直跺腳,恨不得上去一腳解決了他。
……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整個靖縣發生着這種驚天動地的變化,讓那些縣裏的官員都很震驚,問明白原由,才知道是自己這個新上任的縣長搞出來的,想要找他問個究竟,卻很可悲的發現至今爲止都不知道乞兒住在哪裏,也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反正就是沒有上班。
另一方面,‘政治’這架戰車也不停的碾過世界,那些脆弱的無能的,或者敗北的,都被碾成碎末,勝利的,則是那些駕駛着這輛戰車的家夥們。
王慈佛很幸運的成爲了其中的一員。
慶幸,因爲他親眼看到曾經的一方大員,下任統治者的最有力競争者,現在已經身處監牢之中,因爲一個小小的案子而弄得身敗名裂,性命不保。
李炳浩,這個曾經的元勳之後,手握一方軍政大權的實權人物,落馬了。
而讓他落到今天這個下場的,卻是一個曾經的小人物,一個被他親手扶持起來的‘辦事人’,劉唐。
劉唐此時已經帶着自己的兒子帶着大把的鈔票不知道跑到哪個國家去逍遙了,也許買了個小島,過着帝王一樣的生活,還無憂無慮。
但劉炳浩……作爲失敗者,他要付出自己的代價了。
王慈佛今天來到監獄裏面,他面前坐着的就是劉炳浩,一臉的憔悴,但身上還算是幹淨。
劉炳浩深吸一口氣,問道:“王叔,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了什麽,我已經是市委級别的人了,我已經放棄了那個位置的競争,爲什麽……難道真的要斬盡殺絕嗎?”
王慈佛卻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你果然變了,沒有曾經的銳氣了,這些話……也是可以明着說出來的?好吧,既然你想要一個明白,那我就給你一個明白,不,給你兩個,第一……你爹他死的太早了,第二,你拿稀土太不當做一回事了,面對這種堪稱‘未來石油’的東西,是我們國家唯一可以在未來三十年後跟米國叫闆的依仗,你卻這樣輕易的‘送’出去,我隻能說你太沒有政治眼光了,太沒有經濟頭腦了,太沒有遠見了!你空有一腔熱忱,卻什麽都不會,就像民國那位*,号稱要建十萬公裏的鐵路一樣,你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廢物,卻還試圖站上那種高位?哎……你這代人就是太愛做夢了,又太看不清楚自己了!好了,你想知道原因,我告訴你了,怎麽樣,很殘酷吧?”
劉炳浩愣道:“就……就因爲稀土?!”
王慈佛冷笑道:“那你以爲呐?還能爲了什麽?現在是什麽時代了?玩政治?會玩的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現在整個世界都在玩眼光,玩的是‘眼前的明謀’‘後世的陰謀’,玩的是絕戶計劃,玩的是從根本上的制裁,說實話,我們甚至懷疑過你被米國買通了,所以準備給你按一個叛國罪的,因爲你确實把自己國家唯一可以依仗的财富拱手讓人了。”
“我……我不知道的……”
“蠢,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不算是罪過,但對于我們這種當政者來說,愚蠢,就是最大的罪!”
說完王慈佛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他心中還留下的那一點對于‘老劉’領導的慰藉,也因爲這次見面而消失不見了,一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因爲什麽而死的家夥……真是不知道‘老劉’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廢物兒子來。
玩政治玩手腕,可以,沒人不讓,但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要建立在國家發展和對外敵對的基礎上,分不清,弄不明,沒有資格玩這個遊戲。
離開了監獄,王慈佛又去見了曲明涵曲老,他聽到了一個消息,需要跟曲老好好聊一聊。
兩個老家夥坐在會客室裏面,氣氛就要比跟劉炳浩交流要開明很多。
“曲老啊,那個小子現在可要做一件大事了。”
王慈佛開誠布公。
曲明涵呵呵一笑道:“恩,焦家的那個兒子跟我彙報過這件事了,那小子的想法我也知道了,我真的猜不透,他竟然會是這樣一個胡鬧的人。”
王慈佛卻搖了搖頭道:“曲老,你明明知道的,他并不是一個胡鬧的小子。”
曲明涵歎了口氣,說道:“我倒希望他僅僅是在胡鬧罷了,我不明白,他完全可以按部就班的在這個體制内安心的混下去,現在他多大?應該不到二十歲吧?等到他三十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位置給他坐的,所以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挑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