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晃動了一下腦袋。
咬了咬牙,猛地又将手臂伸了進去。
在一片‘泥濘’之中好陣翻找。
突然,就在那屍體的裏面,摸到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直接拽了出來。
噗……
又是一聲。
本來以爲拽出來後,還得好好擦拭一下。
卻發現那竟是一個幹淨非常的木盒子。
古色,油光。
而也就在這瞬間,乞兒手上的那些粘稠,竟然開始冒出絲絲白氣。
化作煙消飄散。
而牆壁的裏面,那個黏糊糊的屍體也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幹屍。
乞兒的瞳孔直接抖了一下。
正這時,一名神父打扮的家夥從後面的大門中走了出來。
并大聲的問這什麽。
乞兒撇了下嘴,伸手一揮,那人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
控物之法已經可以延長到百米範圍了,對于這些普通人而言,乞兒就是‘殺手’。
抱着盒子,乞兒已經确定了,自己的八荒陣盤就是對它有反應。
趕忙離開了教堂回到酒店中自己的房間後。
乞兒忍不住松了口氣。
将盒子擺在桌子上,不禁疑惑這到底是什麽。
可以保證屍體隻腐不幹,而且一保持就是上百年的時間。
這個……就有些奇怪了。
因爲他倒是知道,有一些寶物可以保住屍體不腐,但大部分都是把屍體弄成幹屍。
又怎麽可能‘反其道而行’?
腐爛,意味着消融。
如果按照現在醫學來講,本就是微生物在裏面繁衍生息,把血肉當做了食物。
會變成細菌的排洩物,也就是怪異味道的氣體。
所有屍體在腐爛的時候,會腫脹,就好似被吹起來的氣球。
但這個不同,這個隻腐爛,而一點消耗都沒有。
就好似……并非是無處不在的細菌造成的。
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做到這神乎其技的一點呐?
乞兒帶着疑問,深吸一口氣,将那個木盒給打開了。
木盒子并沒有任何的鎖,也沒有任何的‘扣’,輕輕一推,上面那層就脫開了。
而裏面……竟然躺着一本書!
一本書?一個木盒子裏面,裝着一本書?
皺了下眉頭,乞兒趕忙走到窗邊,将窗戶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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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讓屋子裏面有一點風。
然後輕輕的掏出日刃,在書的上面輕輕的拍了一下。
有觸感,并沒有出現消散的情況。
松了口氣,乞兒這才伸手把那本書拿了起來。
就看上面有兩個大字。
乞兒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這是周朝的金文。
并且也認識上的兩個字。
‘歸藏’。
乞兒的小心肝忍不住瘋狂的跳動了兩下。
歸藏?
是歸藏!
撫摸着書的表面,這是絹布,并非是紙質。
算得上當時最奢華的一種書寫工具。
相當于……現代人用純金的磚頭刻字一樣。
而歸藏,絕對是有這個價值!
這個名字乞兒絲毫不陌生。
甚至可以說,但凡方外之士,道家門徒,算士算師之屬,就沒有沒聽過這個名字的。
‘連山’‘歸藏’‘周易’。
三者相合,才叫做‘易經’。
現代人說‘易經’,便說跟‘周易’相同,其實并不同等,而是有從屬關系。
而且……周易很容易得到,在路邊攤花個兩塊錢,就能買到民國大家用白話注解的周易。
但‘連山’和‘歸藏’,卻是……根本早就失傳的東西!
原因?
有說戰亂,有說周文王故意爲之。
現在已經無處考究。
但要讓乞兒說,這兩種東西,是必須‘失傳’的。
因爲……它們太可怕了,可怕到不應該存在于任何人的手上。
連山,聽起來仿佛毫無意義,就像是人名,沒有任何取代。
而一般的書名,都要指代書本中的意義所在。
它并非是無厘頭的取名。
而是……
發生過變化。
連山,原名卻叫做‘登仙’。
甲骨文時,‘連’和‘登’字相近,甚至互通,都指代的事向上逐漸躍進的過程。
山字,便是仙字去掉一個人。
本身仙子便指代的是‘可居于山峰之上的人’,在那種科技絲毫不發達的年代,能獨自生存在群山峻嶺之中,備受低溫低壓的折磨,還有叢林野獸的滋擾,在火隻能用‘天火續藏’的時代裏面,确實稱得上是超越了人類的存在。
便爲‘仙’。
‘仙’再除去人,便說的是……仙者已經脫離了人的界定,成爲真正的超越人類的存在。
連山,留下這個名字的人……其實已經成仙了。
歸藏,原名是‘鬼葬’!
若說‘連山’所教的是登天成仙之法,歸藏就是禦鬼安葬之術。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道家傳言,道法高深之人,可撒豆成兵,禦敵千裏,指的就是這鬼葬之法。
至于南方道派,一直備受懷疑,就是因爲他們掌握煉屍控僵之法,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們把‘歸藏’給藏了起來,偷偷修煉。
但實際上,歸藏之法博大精深,尤其是單單弄出魂魄僵屍之法呐?
但不能否認的是,南方道派确實傳承自歸藏一書,但僅僅是一小部分,并且是手口相傳,沒有任何正宗不正宗的說法。
而南方道派,又是在明清兩朝崛起,卻在清末之時快速衰敗。
這隻能說明,他們曾經擁有過歸藏一書,但在清末卻消失了。
怎麽消失的?!
如今乞兒看着面前的歸藏,再聯想到這裏的地方……
這裏是英國。
是曾經在清末進犯我天朝,搶走無數寶物的日不落帝國。
歸藏……是被他們搶來了!
這個南方道派百年難解的秘密……原因竟然是這樣!
怪不得現在的算師之門都是一脈相傳,一個師門裏面總共算起來也沒有幾個人。
他們根本就沒有傳承的好辦法,隻能手把手的教,這樣一來……他們也隻能相當的‘低産’。
忍住心中的狂喜。
乞兒伸手抓住書頁,試圖……翻開它。
但事實上,卻怎麽都翻不開!
明明看到了裏面的書頁,但卻好像是固體一塊。
乞兒忍不住卷了一下書身,發現那些書頁也很自然的呈現卷曲的模樣,顯然書頁之間不存在任何的粘連。
那麽……爲什麽打不開?
乞兒眯了眯眼睛,索性用氣韻直接沖擊書面。
但再多的氣韻,也好似泥牛入海,一點風浪都沒有翻起來。
毫無反應。
再換控物之法,結果……也是不行。
乞兒沒有辦法了。
抽了抽嘴角。
就好似看到了一座寶山,但卻……真的隻能看看而已,都用手摸到了,可就是一個都搬不走。
深吸一口氣,突然靈光一閃。
他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鮮血塗抹在那書籍之上。
依然是……毫無反應。
絕望的翻了翻白眼,乞兒直接一頭倒在床鋪之上。
他感覺自己的好運氣好像是用光了。
連這小小的一本書都無可奈何了。
最主要的,明明自己打不開,卻爲什麽讓自己得到呐?
這不是……氣人嗎?
這就像給你準備了一份豐盛的晚餐,然後又弄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跳誘惑舞蹈。
最後……卻把你綁在了凳子上,看那個女人山吃海喝的把美食都消滅掉,還摳腳!
恨得切都想把這本書給摔了。
但又有些舍不得,歎了口氣,直接把它揣進懷裏。
隔壁的郝雯一覺睡到大天亮。
而乞兒和醜兒更是直接睡到了中午。
起床後,三個人坐上了歸國的飛機。
不過乞兒卻很臭美的吧那個肩帶給戴上了。
引來各種奇怪的眼神。
本來這場封爵從準備到施行,有很多人是不眠不休的連班加點。
反倒是當事人乞兒,卻僅僅輕松的走了一個過場就結束了。
其實……如果細心的人能看到,天朝到處都是這個樣子的。
‘過場’,燒錢。
周而複始着做着這兩件事,或者說一件事。
樂此不彼。
下了飛機,沒有出機場,直接轉機到并州。
這一次,郝大根終于……親自接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