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冷聲笑道:“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那個方法嗎?”
他突然閉上了眼睛,右手伸了出來,在指節上連連掐算。
小腹中的**陣盤也不停的旋轉起來。
現在的乞兒,可以看到對方心中所想。
但……結果是讓他失望的。
方法是找到了。
但他麽有想到的,竟然對方是用‘聲音’。
隻要這個‘炸彈控制器’聽到認爲是手槍男的聲音,就會将爆炸時間向後延長,如果在連續五分鍾都沒有聽到的話,那麽……炸彈就會很幹脆的爆炸。
乞兒也終于明白了,這個罪犯的頭領,爲什麽那麽‘健談’。
深深眯了一下眼睛。
乞兒猛地說道:“醜兒,咱們那個手機上有沒有錄音功能?”
手槍男眼睛猛地一抖,驚疑道:“你真的能知道?呵呵,現在我不得不佩服你了,不過……你想的太天真了,即便錄音了又怎麽樣?那個設備采樣的是我說話聲音的特殊震動,隻要很高級很高級的音響設備才能完全的模仿出人類的聲線,光靠你那個小手機?呵呵,我勸你還是不要拿整個飛機所有人的生命開玩笑了。”
乞兒悲哀的發現,對方說的是真的,并非是唬人。
随後,他突然又是一愣。
拍着自己的腦袋,扭頭笑道:“那個……隻要是你的聲音,不管是什麽聲音,是不是都有用?”
手槍男一愣,好奇的問道:“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乞兒嘿嘿一笑,說道:“看來,是都一樣有效了。”
他直接走到機長身邊,又叫來郝雯給他翻譯。
讓飛機直接飛向就近機場。
看了下航線圖,其實剛才已經很快就要到迪拜了,隻是應這劫匪的要求,飛機在空中無限盤旋而已。
手槍男一愣,狠辣道:“你真的不擔心這些人的安全?”
乞兒笑道:“我爲什麽要擔心?你又不可能不發出聲音來。”
手槍男眼睛狠狠的眯了一下,然後……就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做出一副打死都不說話的樣子。
乞兒又笑了。
笑得很開心。
他走到手槍男的面前,輕聲說道:“馬上,你将會盼望這個飛機趕快降落的。”
說完,他突然抓住手槍男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掐……
“啊!!~”
手槍男猛地就喊叫了出來。
整個身體不協調的痙攣着,顫動着,仿佛随時都能死掉的樣子。
全身直接‘擠出’了無數的汗水,瞬間就濕透了他的衣襟。
若是讓人笑,乞兒還真的未必能做到。
可是讓人叫,這簡直太簡單了。
乞兒有幾百種方法,他隻要挑選其中一種就可以了。
半個小時之後,飛機平穩的降落在迪拜機場上。
手槍男,也一直絕望的慘叫了半個小時。
奇怪的是,即便他聲音變得十分沙啞,甚至連乞兒都有些聽不出來,那個機器卻還是能辨認出來。
而整個飛機,都處于一種安靜之中。
乞兒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都會不停的顫抖,甚至用力的往後方擠,都快要擠出飛機去了。
而當機艙打開,乞兒說了一聲:“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所有人都是蹑手蹑腳的站起來,低着頭,一眼都不敢看乞兒,靜悄悄的,腳步聲都很難聽到的那種靜。
而他們分明是在走。
所有乘客下完了,馬上,就有迪拜的警方接手這件事情。
等乞兒醜兒還有郝雯,更有一個瞪着眼睛魂不守舍的施定邦,一起離開很遠的之後。
乞兒突然哦了一聲,皺着眉頭說道:“哎呀,還沒有警告他們,如果那人不發出聲音的話,炸彈會爆炸的呐。”
正這時,轟!~
一聲巨響,連帶着巨大的火球升入天空,緊接着,就是翻滾的濃煙,直沖而上。
乞兒撇了撇嘴,聳了聳肩膀,笑道:“哎呀呀,這事怪我了,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
說完,繼續向前緩慢的走着。
仿佛……發生了一件太過微不足道的事情。
郝雯還有施定邦,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就都感覺到自己的背心發涼。
走進候機大廳,乞兒并沒有遇到預料中的警察盤問。
也許是乘客太多了,他們需要一一安撫。
弄得……隻有主動找上他們的人,他們才會管,至于淡然的在人群中穿梭的,他們卻熟視無睹了。
乞兒正是在悠閑的走着。
突然他皺了皺眉頭,因爲他發現自己小腹中的**陣盤,竟然還在不停的顫動着。
而且仍然指着那個‘金’陣。
這……
就意味着危險沒有結束?
但他卻冷不丁的問道:“我發現……爲什麽我決解了危機,那些人并沒有感謝我,反而是害怕我呐?”
郝雯愣了一下,支吾了一會,還是歎了口氣說道:“這個……其實……大師你表現的……太過淡然了,就像做那些事情是很自然的一樣……而自然,就會讓人害怕了……”
乞兒攤了攤手道:“這是什麽道理?難道非要我也去一起害怕了,才應該是正常的反應?真是奇怪……算了,不想這些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頭。
随後嘿嘿一笑,說道:“别說,最近幾年,我倒是常聽到迪拜這個國家,不管有錢沒錢,總把他們挂在嘴邊,好像是說……他們的警車都是超級跑車?什麽類似的東西,反正就是有錢人的地方呐……”
等了一會,突然扭頭道:“我說郝雯呐,你不趕緊去買票,還站在這裏幹什麽?我可是不會買票這種事情的。”
“哦……哦,馬上去!”
郝雯有些慌了手腳,趕忙跑向了在大廳盡頭的售票窗口。
乞兒撇了撇嘴,表情十分不忿。
扭頭對醜兒說道:“我很可怕嗎?”
醜兒搖了搖頭,笑道:“風,你最善良不過了。”
乞兒點頭道:“就是啊,我都救了那麽多人的性命,我當然是善良的!”
兩個人在這裏自誇,那邊的施定邦則是流出了冷汗,忍不住伸手去擦了兩下。
善良?
這個定義……在這兩人身上,看來是不太一樣的啊。
幾分鍾後,郝雯就跑了回來。
重新買了飛往天朝的機票。
但因爲時間的關系,卻沒有前往并州的票,而是四九城。
幾個人這才找到了專門的候機大廳。
站在過道上,乞兒發現這裏的壞境還真的是好呐。
不管這裏的人懂還是不懂,但這整個城市,竟然都是一個巨大的‘風水’。
而且是硬生生在沙漠中建立起來的風水,其大手筆,都不亞于某些帝王的陵墓了。
最好的環境,最佳的風水,說實話,他們想不富有都難。
就像普通人以爲的一樣,迪拜是靠着石油,靠着用錢砸,生生的砸出來這種場面的。
但事實上,迪拜用石油所賺的錢,還比不上旅遊業的錢。
“不好意思,勞煩借過一下。”
正思索間,一個中年男子在乞兒後面說了一句。
乞兒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卻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微微側身,讓出了過道。
目視着那人走了很遠,乞兒還在那裏望着他的背影暗暗稱奇。
施定邦在旁邊小聲的問道:“那個……大師,你也認識他?”
乞兒搖了搖頭,反問道:“你認識?”
施定邦獻媚道:“之前上蓉城跑過業務,所以就聽說過這個人,要說認識……呵呵,那也是說不上的,我離那個級别還差的遠呐。”
乞兒問道:“哦?那個人當過兵嗎?”
施定邦搖頭道:“這個還真沒聽說過,應該是沒有吧。”
乞兒皺眉道:“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一群人向旁邊走着,選了一排椅子坐了下來。
施定邦說道:“那個人呐,叫劉唐,在蓉城可是大大的有名,人稱蓉城第一大善人!做慈善做的是那個好,而且是真慈善,錢都花在刃上了,又是建小學,又是捐助孤寡,聽說還成了幾個疾病的治療中心……反正就是大大的好人。
地位也是高。
聽說挂着一個副省長的職位,不知道真假,但絕對是政協委員,聽說還是*,但凡蓉城大小會議裏面都有他,能量……不可估量啊!”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你這人,倒是去一個地方,就把當地的人物打聽一個遍……嗯,這是個好習慣,要繼續保持。”
郝雯卻在一旁疑惑道:“大師怎麽突然對這個人這麽上心?”
乞兒笑道:“沒什麽,隻是……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血腥氣,這可是沒幾個人身上有的。”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但凡身上有這種血腥氣的,都是背負了人命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