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進不去。
尤其那些記者們,都拼了命的往高處爬,甚至借着别人家的展台,直接架起攝像機,就想弄明白怎麽回事,然後趕緊發布出去。
關于由誰來購買,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什麽值得考慮的。
抽過這個煙的,一共十個人。
所以除去弗利紮克以外,就隻有一個人會沒有。
他們考慮的是挑出個倒黴鬼,讓他買不了!
其實這也是乞兒故意的,他當然能看出來有多少人抽過他的煙,所以便定出一個如此‘巧合’的數字。
隻要有一點‘紛争’,不太過分,外人看起來還挺‘可愛’,這就是恰到好處。
并且可以推廣自己的品牌。
管他是賣了什麽,煙?酒?
無所謂,隻要有一個好的品牌,賣衣服都沒準有人會買。
反正乞兒和郝雯現在追求的,不是什麽突然之間成爲世界上最頂級的,而是……隻要有人能買他們的東西,那個小小的廠子能夠正常運營就可以了。
等這幫老頭子‘商量’的差不多了,明顯是其中一個看起來最‘猥瑣’的家夥被排除在外,此時正無奈的攤着手,繼續抗争着。
他們更把這種事情,看成是一場有趣的遊戲了。
乞兒呵呵一笑,先是從身後的框裏面拿出一個小竹筒,随後讓郝雯翻譯道:“各位,其實如果誰沒有得到那雪茄的話,我可以送上一瓶同樣稀有,同樣再也找不到的酒水,算作是補償好了。”
說完,就把那個九世醉放在了桌子上。
衆人回過頭來,忍不住向那個小酒瓶看去。
若說法國人,煙還在其次,關鍵是酒!
酒太重要了,酒是生活,酒是藝術。
雪茄已經帶給他們無盡的驚喜,這下又聽到有酒,趕忙都轉過來看。
但希望,馬上就變成了失望。
一小段新鮮的竹子,裏面裝的什麽?水嗎?
水都會有怪味的好不好!
而且……也太小了!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摳的酒,當時那些酒店中的精裝小瓶嗎?那些都好多都是一百毫升的好吧!
但其中一人,就是那個長相‘猥瑣’的家夥,突然眼睛一瞪,慌張的跑上前來,仔細的看着那個小竹筒。
然後猛然擡頭,從上到下把乞兒打量了一遍。
突然喊道:“就是他!抓住他!”
一群人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了。
就連郝雯都一把抓住乞兒,急忙問道:“出……出什麽事了?他們要抓你,咱們趕快跑吧!”
乞兒卻擺了擺手,呵呵一笑,歪着頭看着那個激動的跟什麽是的老頭子,笑道:“慢慢來,别着急,慢慢說,有什麽事情先說清楚,我在這裏要好幾天呐,又不會跑。”
那猥瑣老頭子終于深吸一口氣,然後從懷裏直接掏出來一個跟桌子上的小竹筒一模一樣的來……
……
事情,還要從兩個小時前說起。
這個猥瑣老頭子叫做莫波特,職業是……秘書。
怕是世界上最年長的秘書了。
本來職位也不高,但在整個法國,隻會有人對他調侃,卻從未有人看不起他。
因爲他是法國總統的秘書,還是……處理很多‘奇怪’事情的秘書。
比如這一次,原本在首都正在休假喝咖啡,突然接到了總統的電話。
趕了過去,卻直接登上飛機,直奔這波爾多。
飛機上才知道,老婦人……不行了。
莫波特當時心情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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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老夫人是少有的,真正擁有貴族氣質的存在。
曾經多次跟英女王一起參加宴會,總讓人感覺……老夫人那樣的,才算得上是貴族。
老夫人這一走……世界上還剩下幾個公爵夫人呐?
莫波特默默的算了一下,發現還真是沒有幾個了。
近在咫尺,莫波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總統的哀傷。
下了飛機,他們直接驅車趕到老夫人的家中。
那是一個很古樸的城堡,跟周圍的建築融爲一體,看起來華麗,而不顯得突兀。
兩人走了進去,揮退了身後的保镖,直接進入到卧室之中。
法國總統剛要哭,卻直接……被憋了回去。
就看老夫人正穿着睡袍站在窗邊,眯着眼睛,仿佛在陶醉着什麽。
而她的手中,托着一個小小的竹筒……
時不時的,就會舉起來,小心的喝上一口,然後享受的繼續望向窗外……
哪有一點病危的架勢?!
法國總統眼睛都氣冒了,瘋狂跑向隔壁的醫療室,就看裏面的主治醫生正唉聲歎氣的坐在凳子上。
見總統進來,還來了一句“請節哀……”
總統的火瞬間就炸了。
上去直接就是一個嘴巴抽了過去。
醫生被打蒙了。
暗道即便你是總統,也不能随便打人啊?你死的媽難過,我也不好過啊!
說話間就要還手。
還好有莫波特在,直接攔住兩個人。
他了解這位醫生的秉性,開玩笑?那絕對是開玩笑的事。
不可能!
這裏面……說不定存在着什麽誤會。
便說道:“那個……醫生啊,我看老夫人身體很好的樣子,是不是……診斷有誤啊?”
那醫生一愣,猛地沖出房門,來到老夫人的房間。
擡眼一看,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了。
老夫人……依舊是站在那裏,美滋滋的喝着那個‘竹筒’。
醫生都傻了。
嘴也抽抽着,嘟囔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爲了證實自己,他還特意跑回去拿回來一大堆的檢查報告,上面顯示的是老夫人的絕大部分器官都已經開始快速衰竭。
是‘壽終正寝’的預兆。
現在,應該是躺在床上,靠着意志力等總統來,跟他說上幾句話之後就……
可現在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啊,而且也不見得是回光返照。
正這時,那醫生又是一愣,問道:“我們進來的時候……老夫人是不是不知道啊?”
咦?
三個人同時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總統更是重重的咳嗽兩聲……
還真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三個人趕忙走了過來,甚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半天。
這時,老夫人才反應過來,先是愣了愣,随後溫柔一笑,說道:“你們來了?你們工作忙,國家還有那麽多事情等着你們去辦,不要有事沒事的就往我這裏跑了。”
總統吞了口口水,小聲的問道:“母親,您……您沒事了嗎?”
老夫人笑了一聲,無奈的搖頭道:“上帝可能覺得我還有些書要讀,還有些事情需要看,覺得我不應該過去,這樣……也好。”
她擡了擡手,突然一愣,随後笑道:“來,這是一位外國的小朋友送給我的酒……我這輩子也沒有喝過這麽美的酒,也許……正是它讓我又活了下來。”
說着就遞給了總統,說道:“你工作忙,身體和精神都很累,喝一口,誰不定會好一些。”
總統心中一緊。
如果真如自己母親所說的,那麽她手中的這個竹筒中,裝的就是救命的藥。
但她卻第一時間想到自己,要自己來喝。
也許……這就是母親吧。
總統笑了笑,接過那個竹筒,卻沒有喝,而是放在鼻間聞了聞,真的是……醉人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頭,毫無痕迹的遞給了那名醫生。
醫生自然明白意思,趕忙跑回到那個臨時診室中,拿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對着儀器就檢查起來。
随後他發現……這竟然是檢查不出來什麽東西的。
如果還要檢查,勢必要消耗更多的酒水,而它……本來就不多。
又跑了回來,沖着總統搖了搖頭。
總統沉吟一聲,咬了咬牙,輕輕的抿了一口。
他要看看,這個到底是普通的酒,還是治病的藥,亦或是……緻命的毒。
畢竟他身在這個位置,作爲一個法國的總統,要比在其他國家更麻煩一些。
因爲……他更有權威,是一個可以被稱爲‘元首’的人物。
所以他想到很多,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用來毒害自己的。
但最終,還是義無反顧的喝了下去。
閉上眼睛坐在床上,法國總統細細的體會着。
體驗着……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都在跟他‘打招呼’的俞越。
體驗着……腦海中每一絲煩惱,都化作煙塵消散。
猛地睜開眼睛,他極力的克制着自己再喝一口的打算。
微笑着,将竹筒又送到老夫人的手中,說道:“這個味道我不喜歡,還是您喝吧。”
老夫人忍不住呵呵一笑,說道:“淨胡說,這種味道……又怎麽可能不被人喜歡?”
總統尴尬的笑了笑,并問道:“母親,您是說這個酒……你是從一個國外的小孩子手中得到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便給他講了經過。
原來……她正是乞兒在公園中遇到的那位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