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雯忍不住說道:“好可憐的茉莉啊,又是被男人騙,又是連國家都沒有了,最後還是要陪在那個臭男人的墓穴旁邊,真是……哼!”
郝大根也仿佛從剛才差點被毒死的陰影中恢複了過來。
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不,可憐的是那個伊尹,茉莉……僅僅是無知而已。”
郝雯撇了撇嘴說道:“哼!你們是男人,當然向着你們男人說話,大師也說了,那個茉莉是想放下一切,跟伊尹好好過日子的。”
乞兒微微一笑,說道:“那你……還記得那個滴水的聲音嗎?那不是茉莉心中落淚的聲音,而是……伊尹心頭滴血的聲音,隻是一個人選擇了放棄,一個人卻選擇等待,茉莉等待伊尹的轉身,但誰又能說……伊尹不是想等來茉莉的一個擁抱呐?畢竟……呵呵。”
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呐,再晚一點,怕是那個人就真的要死了。”
說完,他就向那人山人海的看熱鬧大軍走了過來,廢了半天的勁,才從人群中擠了進去,還一個勁的在喊:“我是醫生!”
終于有幾個不把看熱鬧當成天下第一大事,還知道救人要緊,幫忙着把乞兒給拉了進去。
乞兒回頭瞪了一眼那些圍觀群衆,忍不住罵道:“還他媽.的圍觀,不知道‘圍觀’是國恥嗎?!要不是你們這麽喜歡圍觀,魯迅都老實的在島國學醫了,就不會寫出那麽多課文讓你們背了!這是你們自己害自己!”
罵了幾句,趕忙跑到那對小情侶身邊。
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仿佛已經死了男子,苦笑了一聲,對那還趴在他身上的女子說道:“拜托,就算不死,也被你給壓死了,這樣壓着人心肺的東西,你等他徹底死透了再做行不行?”
那女子一愣,趕忙起身,抹了一把大花臉,說道:“你是醫生?快……快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
乞兒點了點頭,彎下身來,扒了扒他的眼皮,捅了捅他的脖子,還按了按心髒。
關于現代醫生看病的方法,他就隻會模仿這些。
然後很大氣凜然的說道:“這樣啊……哦,沒什麽,不過就是心髒病發作。”
說着,一股氣韻直接從他的手中飄進那男子的體内。
其實‘伊莉沙’的藥性都會寄居在人體的小腹部,也就是修煉者丹田的所在。
雖然乞兒沒有‘丹田’的存在,但總算是懂得這些。
氣韻在裏面轉了一圈,便把那些伊莉沙的藥性給驅趕幹淨了。
但他沒有讓這個男人馬上醒過來,而是裝模作樣的在他的心口處揉了幾下,然後說道:“好了,其實稍微按摩一下,讓他能恢複過來就好了,一會就會醒了,不過今天要注意,晚上就不要吃東西,僅僅喝點水或者牛奶之類的。”
那女子很擔心的模樣,怕這人根本就是蒙古醫生。
這怎麽能算是沒什麽事呐?人都快要死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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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卻突然看到她男朋友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而且也傳來了均勻的呼吸。
難道……真的就是在胸口揉幾下,就能治病了?
乞兒站起身,晃了晃脖子說道:“哎呀,真累。”
因爲男朋友沒問題了,女子反倒是恢複了正常,看乞兒這幅摸樣,心裏不斷的腹诽,這……這就累了?你都幹什麽你就累了?!真是的……
乞兒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說道:“那個……麻煩,診費給一下。”
這……這樣還要錢?
但事實上,還真就是通過他揉了幾下,才讓自己的男朋友好轉的。
無奈的歎了口氣,生怕被人說做是忘恩負義,隻能硬着頭皮說道:“那……那需要多少?”
“一百塊好了。”
“呃……”
這還真不貴。
女子掏出錢包,直接遞給他一張紅潺潺的鈔票,乞兒嘿嘿一笑,說了聲‘謝了’,就離開了人群。
回到車子旁邊,郝雯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明明是替人解毒,非要裝做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果是高風亮節,你卻要錢,如果是貪錢,你卻隻要了一百,話說……你在那個拍賣場,可是幾個億一下就砸下去了,也沒見你眨一下眼睛。”
說實話,郝雯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臭家夥了。
見乞兒笑而不語,郝雯又忍不住問道:“那個……剛才你是用什麽方法幫那個人解毒的啊?我都沒看到你怎麽動,就是揉了揉……”
乞兒忍不住調笑道:“你沒有聽說過,一揉解萬毒嗎?尤其是胸口,尤其是對女人。”
“真的嗎?”
平時精明滑頭的女子,這個時候突然笨了一瞬間。
問完了才反應過來,對方就是在耍流氓,突然惱羞成怒,随手抄起一個東西就扔了過去。
原來是礦泉水瓶。
“臭流氓!”
乞兒連躲都沒有躲,突然一隻小手從側面伸了出來,一下将水瓶接住。
正是醜兒。
她歪着頭看了郝雯一眼,又看了看手裏的瓶子,似乎在琢磨要不要扔回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又突然渴了,竟然把瓶子擰開,然後美美的喝了起來,還跑過去給小貓,讓它抱在懷裏喝。
郝雯甭提有多尴尬了,還不如……就扔過來呐。
郝大根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喝道:“又胡鬧!”
郝雯道:“不是我,是他!他欺負你女兒啊!~”
還撒嬌。
郝大根卻轉過頭來,先是看了一眼醜兒。
作爲曾經也學過兩手,而且就靠着這兩手在這西山創出一番事業的郝大根,自然知道剛才醜兒做到的事情是有多麽不容易。
他又看向乞兒,很認真的問道:“我奇怪的,并不是有人來殺我,畢竟我身處的這個位置,不高不低,反倒是招人恨,我奇怪的是你是否一開始就知道那個賣桑椹的老婆婆是殺手,而且……你爲什麽沒有把她……”
說到這裏,便不說了。
乞兒呵呵一笑,望着那霓虹中仿佛無限伸長的街道,說道:“我确實是知道,但……呵呵,首先是我這人很讨厭麻煩,有些事情不是說識破了就可以去捅破,裝作不知道的解決才最好,我也是害怕給自己多找了一個敵人,而第二點……呵呵,不妨明着對你說了,我不把那個殺手抓住,真的是爲了你好。”
郝大根又是一愣。
今天這個奇怪的小子,至始至終說出來的話,他都有些不懂,而這一句尤爲怪異。
爲我好?雖然是救了我,但人并沒有抓住,我不還是很危險的?
乞兒看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知道:“有的時候,被人來暗殺,真的比明着殺……要好很多,反之,如果真的要抓住對方把柄,讓對方不得不才用更加極端的辦法,那麽對你而言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人家是專業殺手啊,即便你抓住她,也未必能知道誰是背後的人,還說不定根本就抓不到對方。
而且……”
乞兒拉了一個長音,認真的看着郝大根,十分平靜的說道:“其實不用抓她,你也能知道到底是誰,或者說什麽人想要你的性命。”
郝大根一愣,皺着眉頭真的認真的想了一下。
随後,猛然大驚。
額頭的汗水肉眼可見的冒了出來,化作一滴,從下颚滴了下來。
郝雯有些坐不住,高聲喊道:“到底是什麽人要殺我爸?!”
乞兒哈哈一笑,說道:“好了好了,這件事發生了就發生了吧,既然并沒有死,那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肯定是安全的了,這件事……就不要再去多想了,還是想想怎麽……去破這個死局好一些,你說……對嗎?”
最後一句話是問向郝大根的。
他木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冷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啊是啊,這位小夥子說的很在理,就是這麽個道理,呵呵,哈哈……”
……
盛情難卻。
乞兒被邀請了。
到了郝大根的家裏。
郝大根有兩個家,一個在同大那個地方,一個在這并州之中。
面積有二百多平,在一個很豪華的高層之中。
全套的歐式風格,跟電視裏演的歐美劇中的家庭一模一樣。
一進門,一個美豔的女子就迎了出來。
郝雯哼了一聲,仰着頭一副就不搭理你的模樣,坐到方廳中打開了電視機。
女子有些尴尬,笑了兩聲,又向乞兒迎了過來。
經過郝大根的介紹,兩人寒暄了幾句,那女子就回到廚房繼續做飯去了。
郝大根走到女兒身後,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袋,小聲說道:“你啊,你今天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