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猛地站起,怒喝道:“什麽好吃好醜的?是好聞!呃……不不不,是郝雯!你這家夥真不講道理,竟然敢随便給淑女起外号!”
這是乞兒第二次被女人稱作……不講道理了。
還都是同一個女人。
淑女?
乞兒上下左右一頓瞧,還真是看不出哪點淑,胸嗎?
也沒有酥.胸啊!
乞兒鄙夷的目光馬上被郝雯給發現了,她錯愕的低頭看了一下,然後雙手趕忙護住,大聲罵道:“流氓!”
甚至醜兒都投來疑惑的表情。
乞兒攤手道:“這……哪有?沒有,誤會都是!”
醜兒點了點頭,表面上選擇了相信,但卻低頭看了看,發現……真的可以很容易的就看到腳面。
大怒。
郝雯愣了一下,随後馬上想起來‘正事’,趕忙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乞兒嘿嘿一笑,說道:“你男朋友啊?”
“我呸!找豬找狗也不找他這樣的啊!呃……我是在問你,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郝雯有點絕望了,自己問了兩次,都被人家輕描帶寫的揭過了,而自己還偏偏要跟着對方的節奏走。
乞兒攤手道:“沒有啊,我什麽都沒有對他做啊,我站的這麽遠,就算想做些什麽,也沒有可能啊,雖然對于敢于罵我的人,我一般都會做點什麽的。”
郝雯咬了咬嘴唇,轉過頭使勁的搖晃了那男子幾下。
吐了幾口白沫,翻了幾下白眼,那男子倒是漸漸緩了過來。
其實也正常,乞兒用控物之法‘觸動’了他的心髒,但也并沒有捅出個窟窿,所以僅僅是暫時性的休克。
那男子坐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胸口,重重的喘息着。
郝雯松了口氣,轉頭看着乞兒,微微有些歉意。
對于乞兒,郝雯覺得很神秘,但神秘其實并非能變成好感的,而是會變成一個猜想和畏懼。
所以一旦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會往乞兒身上聯想,雖然事實上……也對了。
“不好意思……我……對了,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呐?要不然也像雨兒一樣,叫你大師吧……嗯……這是外号嗎?”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這樣也行,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港島嗎?”
郝雯說道:“哦,我跟朋友飚車來着,他這一陣子太猖狂,我要好好教訓……呃……差點忘了!大師你怎麽能把車停在這裏?這可是高速公路,不能随便停車的!”
乞兒撇了撇嘴,說道:“切,我知道這是高速公路,我也知道這裏不但不能停車,更不能用來飚車的!”
一句話就把郝雯給頂了回去。
确實,要論到嚴重性,明顯是飚車來的更……違法一些。
“哼,算我倒黴!”郝雯扁了扁嘴,回頭看了一眼她的愛車,因爲剛才那一下子,怕是裏面幾個部件都要回廠更換了,忍不住又是一陣心疼,更是對自己竟然還能活着而慶幸和後怕。
随後說道:“我當然要回來了,雨兒好像是把她們家老爺子弄不高興了,說是還有收回她在米國職權的危險,所以現在正在那裏撒嬌賣萌呐……對了,倒是大師你爲什麽會在這裏啊?”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我啊,沒什麽,就是閑着無聊,向滿世界的走走看看,沒想到……到了這裏卻沒有油了,隻能停下了。”
“随便走走啊……”郝雯看了一眼那輛one77,用力的吞了口口水,大眼睛一轉,突然嘿嘿一笑,轉頭對乞兒說道:“既然大師是随便走,不如到我那裏去看看吧,也算見識見識!”
乞兒一愣,撓頭道:“這……不太好吧。”
郝雯勸道:“這有什麽不好的啊,你是雨兒的好朋友,那便是我郝雯的好朋友,如今好朋友來到我的地頭上,我若是不安排好你,日後怎麽向雨兒交代啊?還不被她給笑話死?這可不成,大師,你就當當好人,到我們那玩幾天吧!”
嘴上說的漂亮。
實際上……還不是盯着那輛車?
one77啊!
零到一百公裏加速隻用三點二秒,那種感覺就如同坐過山車。
她曾經說自己也想買過,其實……完全是吹牛,她家裏本來就不喜歡她開車,如今這輛還是用了好多年的壓歲錢買的。
如今看到one77,如何不想嘗試一下?搶過來耍耍?
乞兒倒是也明白。
正巧,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麽地方,于是便說道:“那好吧,就滿足你這個願望好了。”
說的仿佛做好事一樣。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一樁買賣就算是成了。
至于那名緩過來的年輕男子,此時皺着眉頭說道:“郝雯,還比不比啊?你在這裏失誤了,應該算是你輸了吧?”
他的瘾頭也很大,剛才差點都挂了,現在還想着賽車的事。
郝雯怒道:“還比個屁!什麽叫我輸了?這是突發事件好不好?再說了,我現在的車要回廠大修!”
跳着腳,很野蠻的樣子。
……
上了車,從他們兩輛車‘過繼’一點油,緩緩的向城市的方向駛去。
途中,乞兒也知道了那名年輕人的名字。
叫做盧曉宇,附近很出名的一個花花大少,也算是富家公子,但聽說家裏面是賣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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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城,乞兒才知道,自己這十個小時的狂奔,竟然來到了并州境内。
并州,又叫‘龍城’,九朝古都,地理位置十分獨特,在古時候就有‘控帶山河,踞天下之肩背’的點評。
作爲愛車一族,郝雯先是把自己那輛給送進了4s店,随後又領着乞兒去加了油,一直忙活到半夜,才要領着乞兒去‘玩玩’。
這個時代,這個地點,富家年輕人愛玩的其實無非是那幾個地方。
簡而言之,夜場。
生活表面絢麗,其實還真的未必有普通百姓來的豐富,起碼……電腦桌面上各個國家各種類型的遊戲,怕是花上一輩子時間都玩不完。
夜場之中,比的就是豪氣,品味,還有……看誰穿的少。
隻是郝雯不太給力,沒有穿那種很喜人的小短裙,而是牛仔短褲,但終究是露着兩條大長腿,再加上上身的寬松t恤,倒是很青春靓麗。
不過她顯然沒有one77來的拉風。
剛到夜場門口停下,醜兒就很臭屁的使用了一個剛學會的‘絕藝’。
空踩油門。
這當然是郝雯教的,說車子好不好,聽這一腳油的聲音就知道了,完全是汽車的歌喉。
嗡嗯!~~
巨大的聲音,果然巨震。
把四周的視線全部吸引過來。
幾乎是最貴的,幾乎是最少的,讓one77無疑成了這裏的明星。
很多人甚至拿出手機一陣猛拍。
還有美女趁着三人下車,趕忙過來跟香車合影。
倒也成就了香車美女的一陣佳話。
但夜場中能玩的,無外乎是酒、歌、女、毒這幾種了。
發洩情緒,滿足**,兩者都不能盡興的,就選擇進入‘虛幻’。
郝雯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從進門到落座,不斷的跟人打着招呼,還有人詢問乞兒的身份,顯然想湊湊近乎,但都被郝雯很有技巧的撇過了。
而這也讓乞兒發現到,這個表面大大咧咧口無遮攔還顯得有些笨的郝雯,其實是個心細如發的主,就是愛好稍顯霸氣。
擡眼一看,在這陌生的地方,乞兒還真的找到了‘熟人’。
正是見過一面的盧曉宇,正坐在隔壁的圍座内,用一個小瓶子在自己的虎口處點上一點白色粉末。
然後鼻子孔對正,猛地一吸。
趕忙仰起頭來,用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兩根手指撫摸自己的鼻翼,閉着眼睛一臉的陶醉。
他左邊是一個男人,接過那個小瓶,往自己的食指上倒了一點,然後呲着牙往牙龈上抹了兩下,舌頭再舔舔,閉着嘴一直在蠕動。
随後那個小瓶子又被盧曉宇右邊的女子搶了過去,從桌子上拿起酒卡,倒出一些粉末在桌面上,來回撥動兩下,弄成一個長條,從右至左,堵住一個鼻子猛地一吸,一掃而光。
随後翻着白速的眨着眼睛,歪在那裏就不動了。
乞兒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發現那一桌子人身體裏的生氣竟然在緩慢的流逝。
自殺?
搖了搖頭,他苦笑道:“聽說這玩意……在很多地方已經沒有人玩了,怎麽這裏還如此流行?”
郝雯瞪了那邊一眼,然後沖乞兒笑道:“不過就是一些暴發戶,有兩個臭錢不知道玩什麽好了,總是撿人家剩下的玩,哼,根本不知道他們看的外國電影都已經淘汰好幾年了,丢人!”
說完,直接拿出一張酒卡,對等在旁邊的‘公主’說道:“把我存的那兩瓶好久都拿來,今天來貴客的!”
她當然指的是那輛車。
轟轟的音樂,叮叮當當的酒杯響,很響亮,但卻根本一個字都聽不清的人聲鼎沸。
無數怪異的燈光迷花了人們的眼。
乞兒真的不知道,這裏有什麽玩頭。
一個小時,乞兒僅僅喝了半杯的酒,隻是支着耳朵聽郝雯聊着一些曾經的趣事。
很是索然無味。
最後,郝雯歎了口氣,苦笑一聲說道:“你這個‘大師’……還真是沒白叫,一般的小朋友來到這種地方,都會跟瘋了似得,腼腆半個小時後,幾頭牛就拉不住了,你倒好,跟個小老頭一樣。”
乞兒呵呵笑道:“我可是很年輕的,隻是不喜歡這種吵雜罷了。就是……不知道有什麽可幹的,又能幹些什麽。”
郝雯翻了翻白眼,說道:“那好,還是按照老辦法,請你去吃一些我們并州的特色美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