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
兩天半的時間,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乞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後将玉觀音放在旁邊,一頭歪在地上,捂着肚子虛弱道:“餓~~”
他是真餓了。
三天不吃不喝,身體早就受不了了,卻又不舍得把玉觀音放下,因爲每一刻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經脈中力量的變大。
如果放手了,他怕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遇到這種好事了。
他可不是眼睛一閉,時間就過的沒有一點‘痕迹’了,相反,将心神全部放在經脈之中,還要注意玉觀音中的變化,時間反而變得極爲緩慢。
這三天,還有忍受着無比的饑餓與饑渴,他都感覺過了十幾年。
而現在,那玉觀音中間的能量,也終于僅僅剩下一丁點了。
尤其讓乞兒奇怪的是,那張在玉觀音底部的‘黑紙’,竟然如同絲線一般,一起被懷中的黑紙所吸收了。
這也讓他認識到,自己并非是個天才,隻是運氣好罷了。
醜兒趕忙給他拿來了水和吃的,一陣狂吃海喝,起碼吃了一大盆的肉,乞兒才捂着肚子,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下次啊,可不能這麽弄了,就是再好的東西,我也不玩了……”
乞兒真的有點怕了,幾乎是每一秒,他都在做着心理鬥争,是放棄,還是繼續。
吃飽喝足,他從懷裏拿出了那張黑紙,放在眼前仔細的觀察,發現……上面好像多了一個字。
僅僅一個字,在紙張的最左上角,小指甲那麽大。
‘天’。
什麽意思?想不透。
天下?天地?天道?抑或者就是一個感歎詞?
猜不出來,隻得把黑紙又塞了回去,不過這次他裝的更仔細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它肯定是寶貴的不得了。
又拿出那根小樹枝,放在鼻子上仔細的聞了一下,呵呵一笑。
玉觀音雖然弄不明白,但這個東西他還是懂得怎麽用的。
并非誰都能用,而是隻有極特殊的人,極特殊的方法,才能使用它。
水木,最怕的卻是火,不是一般的火,而是三昧真火。
乞兒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張嘴一吐,便噴出如絲線般粗細的小火苗。
火苗在木棍的頂端直接燒了起來。
乞兒卻是很大氣的直接把另一頭叼在嘴裏,猛勁一吸,一股發青色的濃重煙霧被他吸了進去,在吐出來時,卻變成了一片潔白。
吸了兩口,再用力一甩,那黑色樹枝的火就滅了,僅僅在一堆灰燼中留下絲絲火星。
他把木棍也揣進了懷中,呵呵一笑,說道:“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呐~”
至于那種‘青色’,卻直接順着他的身體,流到**陣盤之上,在水位陣眼處盤旋兩圈,就融了進去。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腳,乞兒問道:“這幾天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醜兒說道:“沒有,就是外面來了很多的人,把這裏給看守住了。”
乞兒點了點頭,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向東早些時間看到醜兒弄那麽多食物,就知道乞兒應該是醒了,所以早就坐在客廳裏,靜靜的等着了。
乞兒走到前方,深深的鞠了個躬,說道:“三天時間,多謝了。”
李向東呵呵笑道:“你這小子,倒是也有懂禮貌的時候,不過這三天來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我倒是覺得你有些杞人憂天了。”
乞兒笑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也有一種事,叫做‘不定不爲’,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會做,如果他真的來了,那麽這裏就會死很多的人,相反他若是沒來,就一點事都沒有。”
李向東愣了愣,說道:“倒是個極端的人,不過這樣不就少了一些……偶然的發生嗎?”
乞兒道:“呵呵,如果他真能那樣的話倒還好,我就可以布下一些後手來對付他了,可是他就是這樣一個聰明的人,真是沒有辦法。”
李向東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些什麽,而是走向門外,顯然是要把那些‘幫手’都遣散了。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乞兒說的人,到底是誰,亦或者是什麽人。
乞兒偷偷的歎了口氣,他慶幸于自己的謹慎。
就在他吸收玉觀音能量的同時,他清晰的感覺到整個地區的氣運都發生了改變。
顯然是有人在這布陣,還是殺陣。
但布置到一半,卻又取消了。
乞兒就已經想到,是李老爺子請來的人,震懾住了對方。
陸陸續續的,一大群女人就從房間中走出來了。
乞兒嘴角微微一咧,他想趕緊跑,但卻因爲李向東剛幫了他一個大忙,自己總不好沒什麽表示就走啊。
撇了撇嘴,他招了招手讓宋小小走到他的身邊,将那玉觀音塞到她手裏說道:“這個東西,你隻要放在家裏就好,但一定要注意,要放在你出生之後最開始住進的那個屋子裏面,如果屋子已經不住人了,那麽就需要把它收拾出來,一定要一塵不染,将這個玉觀音供上就行了,每日早上一次香,初一十五換些水果貢品,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貢品有用嗎?
用處……不大,反正是不會有人來‘吃’。
第一是心裏暗示,要讓祭拜者自己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能解決自己一切的問題,起碼有這種心念的人不會得心理疾病。
第二……就是像這個玉觀音類似的東西,本身是有‘氣場’的,隻有長時間接連不斷的去‘接觸’,才能被那股氣息沾染到,才能起到去災得福的效果。
宋小小興奮的接了過來,卻又有些遲疑,忍不住小聲問道:“那個……錢的事……”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之前逗你玩的,我答應要給你弄來一個法器,既然答應了,便是要給你,至于其中經曆過什麽,付出過什麽,那便不在考慮之列了,本來我的承諾,就已經包含那些代價了。”
宋小小臉一紅,突然覺得這個家夥真的很‘男人’。
随後,卻看乞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李雨兒,直接說道:“那個……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一趟,嗯嗯……不要等我吃晚飯了。”
直接就往外走,好似欠了人家錢一樣。
醜兒也低着頭跟着走了出去。
上了那輛one77,一溜火線,就跑出了這棟别墅的範圍。
甚至那些來幫忙‘看場子’的人都沒有全走完,疑惑的看着車子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李家的什麽人,要出去辦什麽事。
宋家姐弟愣了愣,然後歉意的沖李雨兒一笑,也跑出了門,開着車就跟了上去。
留下一個李雨兒呆呆的站在那裏,眨了眨眼睛,卻突然松了口氣。
要說這幾天她都要被自己的爺爺嘟囔的耳朵起繭子了。
自從李向東聽說宋小小跟乞兒沒什麽關系之後,就一直在做自己孫女的工作,想讓她嫁給乞兒算了。
至于乞兒願不願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對于美女的婚姻,男人已經沒有任何主導權和話語權了。
但李雨兒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行!
爲什麽不行?真讓她說,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反正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結婚的事情。
李老爺子也在外面看到了乞兒飛奔出的汽車,趕忙走了回來,皺眉問道:“那小子人呐?”
李雨兒攤手道:“跑了。”
“跑了?!”
李老爺子胡子一陣翹動,怒道:“胡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拿這裏當旅館了?!”
李家大子費力的坐着輪椅從裏屋被推了出來,勸說道:“父親,您也知道大師他生性就是如此,當初在那墓穴之邊,大師還不是說走就走嘛。”
李向東深吸一口氣,突然轉頭對李雨兒說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對那小子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