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跟着醜兒坐進那one77,直接向路上開了出去。
一群人沒有明白怎麽回事也都趕忙坐上車子在後面跟着。
一頓跑,沿着海邊的公路,直接轉到了半山腰,才将車子停了下來。
乞兒一陣反胃的從車子上下來,扭頭對醜兒說道:“你這個車技……還得練啊……難受死我了。”
醜兒小臉一紅,趕忙走過來給他撫背。
接着那些人也都到了,車子停了一片,尤其那三個丫頭,每人一部跑車,一點不知道什麽叫做節能減财。
宋小小跑上前來,急忙問道:“大師,爲什麽走得這麽急呐?”
乞兒揉了揉自己的胃,稍微好受了一些,才說道:“當然要跑,不跑,怎麽能知道後面有沒有人來追呐。”
宋小小趕忙往身後的公路上瞅去,發現長長的公路上根本也沒有什麽車跟着。
“大師您多心了吧?”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興許是這樣,不過東西也買好了,差不多我們就應該回去了吧。”
宋小小點了點頭,眼睛看着被乞兒摟在懷中,一直沒有放手的玉觀音。
乞兒笑道:“放心吧,這個東西是給你買的,不過……那個錢你可得給我補上!還有這個我必須要先煉制一段時間,你才能用得上。”
宋小小撅着嘴哦了一聲,還别說,她還真有點買不起了。
正這時,李雨兒卻說道:“你剛來這裏就要走啊?怎麽也得去我家裏一趟吧,若是讓老爺子知道了,我在港島看到了你,卻又沒有把你帶回去,肯定要修理我的,您老就算幫幫忙,跟我回去一趟吧!”
乞兒皺了一下眉頭,剛要說‘你挨不挨收拾,跟老子有什麽關系?’
可他心中突然一動,趕忙伸出手指掐算了一下,擡頭想着西北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片刻。
他呵呵一笑,轉過頭對李雨兒說道:“也好,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對了,你大伯呐?他現在在家裏嗎?”
于是,很突然也很奇怪的,一大群人又驅車穿過小半個港島,直接前往離島之上。
那裏有一片對于港島來說,寬敞的不可思議的别墅區。
其中一個傍山靠海的别墅,就是李雨兒的家。
其實算起來,也不算是她的家,就算這個最得寵的孫女,也僅僅在這個家裏面有自己的一間專屬客房而已。
還是客人。
幾輛車停在别墅正門口。
一群人嬉笑着向裏面走去。
這個别墅的風格……還是趨近于歐洲,據李雨兒介紹,這裏曾經住的是港督。
這片區域也都是住着外國人。
而現在,倒全是住着當地人,也不知道是風水好的原因還是什麽,都喜歡往這裏湊。
乞兒掐算了一下,忍不住呵呵一笑。
若說這裏的風水,還真稱得上是‘中庸’。
不好不壞,對人的命運毫無影響。
但……真的是富貴人住的太多,竟然在半空中形成薄薄的一層紫氣。
世間之大,果然就是這麽神奇。
有時是風水影響人,有時……人又能反過來影響風水。
表面上有些玄,但事實上卻是很好理解,比如一個普通人在這裏擁有一個房子。
那麽他平時所見的,都是些大人物,擡頭不見低頭見,交往一段時間,便混的熟了,那些富豪隻要‘漏下’一點湯水,就足夠普通人生活的很好了。
至于都是富貴人,互相之間也可以很多合作,反而因爲住所形成了一個圈子,自然是裨益頗大。
這……便是人文風水。
◇、¤首發sfb
一個上身白衣下身藍褲,腳上一雙布靴的中年婦女正在院子裏照料花草,扭頭看到自家大小姐帶着一旁‘朋友’過來,趕忙迎了上來。
一邊帶着欣喜的笑,一邊又有些擔心,先說一聲‘大小姐您回來了。’又小聲說道:“老爺他……今天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這個屋子說實在的,有點奇怪。
新和舊混雜在一起,看似有些年頭,卻很多細微之處都是很新的東西,看起來都不足一個月。
尤其這些花草,都是成熟後直接搬過來的,跟這四周的環境還有些格格不入。
仔細一想,乞兒倒也釋然。
可不就是嗎,李家老爺子李向東,爲了給自己治病,跑到落英市住了好幾年的院,這裏就算是一直有人住着,等他老人家回來,也是要一切換新的。
畢竟港島人尤重風水玄門之學,老話的講究就更多了一些。
乞兒也聽到了大媽的話語,呵呵一笑,将手中的東西交給醜兒,自己大搖大擺的就往裏面走。
外門鎖着,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撥,又一挑,便将門推開,大步進去後高聲喊道:“李老先生?我來看你了。”
屋裏的下人都在納悶,這是哪來的瘋子?一點規矩也不懂。
一個中年男子就皺着眉頭,拄着拐從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敢要喝問幾句,卻突然看到乞兒的臉。
一下子臉上就挂上的狂喜的笑容,離着老遠就喊道:“大師?是大師嗎?我就說今天早上起來眼皮再跳,原來是大師登門,真是大喜之事啊!”
要說這幾家富貴人中,對乞兒最敬畏的反倒是兩個人。
一個是宋小小,一個就是這個李家老大了。
他們可都是親自跟乞兒到了那墓穴之中,見了鬼,打了僵屍,還弄‘沒’一個大師。
直把乞兒當作神人。
乞兒轉頭看了一眼,呵呵一笑道:“你這腿還沒好呐?按理說……你吃我一枚苦葉,按道理現在非但不會有傷不愈,反而能增強體質,怎麽還是拄着拐?”
李家大子苦臉一笑,說道:“大師……您還記得那片苦葉呐……我回來之後想了很久,我覺得……大師,那個苦葉是不是并非最後一個啊?我怎麽想怎麽不對……”
乞兒翻了翻白眼,笑罵道:“少廢話!我說最後一片就是最後一片,你想?你想好用嗎?你能再憑空給我想出一片來?真是的……”
說着,他走上前去,直接伸手将李家大子‘放倒’,讓他灘在沙發之上,伸手一抄,将那條腿擡了起來。
隻上下摸了一下,便皺眉道:“你又找醫生了?讓他們接的骨?”
李家大子愣道:“是……是的啊。”
乞兒斥道:“你哪裏找來的蒙古醫生?”
說着便揮手拍落。
隻聽李家大子猛地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但都沒有掩蓋住那腿上咔吧的一聲響。
乞兒翻了翻白眼,說道:“殺豬啊?想叫的話,就咬着點自己的手。”
一句話,差點沒讓李家大子抽抽過去。
滿頭大汗,趕忙将沙發靠墊拿過來,塞進自己嘴裏。
乞兒歎了口氣,說道:“當初我把你徹底治好就好了,如今你的骨頭被接錯了……像這種斷骨,接合的時候不能讓兩個骨頭離得太近,否則稍微用力,那骨縫就會有問題,而且……即便是長得完全,也會出現淤積,等你老了少不得要受到風濕傷寒之苦……呃,對哦,你已經很老了。”
李家大子瞪着眼睛,流着大汗,還忍不住嗚嗚道:“我才四十多……”
乞兒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銅塊,大約雞蛋大小,略圓見方。
他又将日刃取出,在銅塊上好似削木頭一樣的雕刻着。
同時說道:“還有,你是不是在我走了以後,就把苦葉給吐出來了?”
李家大子本來因爲疼痛而通紅的臉,現在卻更紅了一些。
他嗚嗚的說道:“這個……我是想……用它緩解一下我父親的病痛,并非是……有意隐瞞大師的……”
乞兒擺了擺手道:“沒事,我這人呐……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機會盡什麽孝道,所以至孝之人,我都不會怪罪的,而且你也因爲這個,沒少受苦吧?那苦葉吐出來以後,你腿部的疼痛就跟剛摔折的時候是一樣的。”
李家大子苦了苦臉,當時那痛苦确實……不是人忍受的。
他都差點忍不住再把那粘乎乎的苦葉吞回去。
可一想到父親在床榻前那種痛苦的模樣,那種恨不能自己代其受苦,卻又無能爲力的懊惱感……這一點痛就算不得什麽了。
乞兒‘哼’了一聲,又把那個銅塊和日刃塞回了懷中。
不過手裏卻多出三根銅針。
每一個兩毫米粗細,四五厘米長,看起來亮晶晶,很漂亮。
乞兒輕輕用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肚上劃了一下,一滴血就流了出來,直接塗抹在那三根銅針之上。
說來也奇怪,紅色的血遇到金黃色的銅,竟然讓那銅針瞬間變成了古銅之色。
還有一層微微的光華流轉。
乞兒說道:“把牙咬緊點。”
李家大子趕忙點了點頭,又把靠墊往嘴裏塞了一些。
随後……
乞兒手如電光,噗噗噗~三聲連成一線,三根銅針竟然從他腿的皮膚上,直接刺了進去!
從他皮膚上的凸起,還能看到那銅針在他腿中竟然行走着。
随後,直接貼在斷骨之上。
李家大子隻感覺到一種被火烤焦的極大痛苦,眼睛一番,便昏了過去。
而那三根銅針,竟然‘融’進了骨頭之中,一半在骨頭内,一半在骨頭外,成了三角支架,把骨頭生生的給支撐住了。
“呼……”
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乞兒松出一口氣,然後擡手就在李家大子的額頭上一點,後者直接又醒了過來。
“唔!~”
迷茫的四下望了望,李家大子才反應過來,苦笑一聲說道:“大師……您就不能……就不能給點麻藥嗎?苦葉……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