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焦家所有的人都與小貓建立了十分深厚的感情,當然,這是單方面的。
這一天,時至晌午。
乞兒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有些麻木的脖子,對面前的老夫人說道:“終于完成了,比我預計的要晚一些,您的足厥陰肝經堵塞的太過嚴重,倒是黨務了一些時日。”
乞兒摸着下巴,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
他哪裏是在看病?本來就是想用這種比較簡單的方法,看看老夫人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卻不知道陰錯陽差的,竟然真的就算做了治病。
其實乞兒不知道的是,即便是金針走穴,也必須要以點帶面,找準穴位,通透經脈關節,還需要增加刺激從而疏通整條經脈,但收效是極爲緩慢的,而且太強大的刺激,還要損害穴位的‘韌性’,很容易讓身體處于半麻木狀态。
治了病,又添了新病。
他這氣韻走脈卻不同,從根本上進行疏通,而且對與經脈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害。
不但通了,而且大夫人自己的一些‘生氣’,也會跟着乞兒氣韻行進的步伐,将這種運行軌道記錄保持下去……
簡直就是易經洗髓的功效。
放在古時候,想要來一遍這種事情,沒有極大的機緣是根本沒人去做的。
簡單來說,乞兒是暴斂天物了。
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去,全身經脈已經貫穿。
尤其……乞兒把老夫人的身體當作了**陣盤記憶中的身體,很‘白癡’的認爲她的經脈也是跟那些一樣的。
其實怎麽能夠一樣?
比如……任督二脈。
這東西,誰都有,但絕大部分人,這兩條經脈都是‘不通的’。
比如任脈,便是人體中樞從上至下一條筆直的經脈。
從承漿穴起,一直到曲骨穴,轉至會陰,一共二十四個經脈關節,也就是二十四個穴位。
表面上是從上到下貫通的,但其實……穴脈到了紫宮穴,也就是心髒稍微往上的穴位之後,就會轉到天池穴,從而形成手厥陰心包經,下面也是一樣。
整條任脈,會在中間被‘砍斷’三次,督脈是四次,而節點之間根本無一絲血脈通過。
這也是爲什麽人們如果生病,感覺到冷的時候,胸口和後背總有那麽幾個地方是怎麽都捂不暖的,因爲内部經脈不通。
反觀武學精通,或者天賦異禀的人物,卻真正的有這兩條經脈,是貫通的。
隻有任督貫通,人體的經脈才更像是一棵樹,任督爲幹,其他經脈如枝葉,向外伸展,整個身體不論是前後上下,還是邊角磅薄之地,都會融會貫通在一起。
所以……
乞兒直接用自己的氣韻,硬生生的在老夫人的體内,把這兩條經脈給‘捅’開了!
他以爲是‘堵’了,其實是人家根本沒有!
易經洗髓,又打通了老夫人的任督二脈……
所以乞兒才累的像條狗,這還是因爲他不但有**陣盤之功,又有九星連珠之力,才能做到的。
換做一般的玄門高手,怕是要休整個十年八年才能恢複完全。
逆天的人,不經意間就幹出一件逆天的事。
如果老夫人從此修習武功……怕真還是要一日千裏的。
就算不修習,老夫人的身體素質也會呈幾何倍的提升,不消一年時間,不但她久卧病榻的暗傷會消除,還會身體強健起來。
而且強者内斂,擁有了不算是修爲的‘内家修爲’。
老夫人舉手擡足之間更見風雅。
她沖着乞兒微微作揖,激動說道:“感謝大師之功。”
她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乞兒。
隻是乞兒自己不知道,還躲了一下。
事情都辦完了,乞兒不會再受别人的大禮。
終于,焦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乞兒再次使勁伸了個懶腰,說道:“那個什麽……事情也都做完了,我該離開了。”
說着,也不等人家表示什麽,就轉身要往外走,還扯着嗓子去喊醜兒。
大夫人一下子就慌亂了。
她現在是應該給謝禮的時候了,而且絕對不能輕。
可她才清醒了幾天?
整個焦家有多少東西她都不知道,而且也不是掌家的人,還真是什麽都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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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現在去找焦老爺子,又怕怠慢了大師。
一咬牙,直接從脖頸上拽出一條細線。
越拽越長,最後提出一個玉墜子來,直接走過去将乞兒攔住,然後将玉墜子往他手裏一塞。
說道:“大師,這個物件您必須收下,要不然我于心不安。”
乞兒可是輕易間把三十個億扔出去的人,現在覺得自己霸氣的不得了,又怎麽可能要老太太的東西?
剛要拒絕,可是自己的手一接觸到這個玉墜子,自己小腹中的**陣盤突然就轉動了起來。
一個朦朦胧胧看不清真實的陣眼,正在不停的閃爍着!
乞兒眼睛一亮,低頭看向那個平淡無奇,顔色還有些深沉的玉墜子,皺了皺眉頭,便接過來掐在手裏,舉到眼前仔細觀看。
他這種動作,其實就是有些無理了。
哪有當着贈送人的面去檢查東西的好壞呐?
老夫人也是尴尬,糾結之下隻好說道:“大師,這塊玉墜子……是家父的遺物,當年家道中落,家父便将這物件送與我當作了嫁妝,至于他是從何而來……又是何等物件……我納蘭氏如今除了這處房産,也就這個墜子最爲寶貴,而家父也曾經囑咐過,房産可換,玉寶不丢。”
按道理說,對方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那乞兒說死也不能要。
但實情是……他現在說死也不可能把玉墜子還回去了……
玉墜子,與其說是一個墜子,不如說是一個玉牌,五厘米長三厘米寬的,不到一厘米的厚度的一塊長方形玉塊。
通體綠,但卻是墨綠,不通透,不見糯。
上面被硬生生的鑽出一個窟窿,正好讓細繩穿過。
乞兒握着這塊玉,手指竟然忍不住顫抖了兩下,深吸了兩口氣,才平複下來,并且笑道:“老夫人,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老夫人說道:“大師請指教。”
乞兒笑道:“指教說不上,不過就是……有一句老話說得好,‘身外之物存之有度’。打個比方,一位*手持黃金行走于鬧市之中,就是不合時宜的,不是因爲地點不對,而是因爲他沒有能力擁有那塊黃金這麽大的财富,相反,他若是手持一枚銅錢,那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老夫人愣了愣,皺着眉頭小心的問道:“大師此言何意?我……有些不明。”
乞兒舉起手中的玉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東西是寶物,而且就如同您父親說的一樣,是比這個宅院還要珍貴無數倍的東西。”
說完,他就看着老夫人的反應。
結果老夫人卻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笑道:“那就再好不過,總算能送給大師一件有價值的東西。”
乞兒有些欣慰,對方沒有因爲東西有價值,而選擇不給了,或者面露難色。
他繼續說道:“但……并非所有的寶物都會人是有好處的,相反,有很多寶物……就像小兒懷中的金磚,當它出現在不合時宜的人的手中的時候,就會變成災難……我想,你也一直在費解爲什麽你會得這樣一個怪病,一躺就是幾十年吧?其實我也一直在奇怪,直到現在……才真正知道了原因。”
老夫人眼皮一跳,急忙問道:“大師的意思是,就是這個玉墜子讓我患上那種怪病,失去了幾十年的光陰的?!”
說着,她的目光中還多出了一絲憤恨。
乞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本來這物件并不能傷害到您的身體,隻是……你們卻對它做了一件很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