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布男喝了一口飲料,等飛機正式飛上天空,平穩了之後走過來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畢竟……我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赢的了嗎?”
乞兒猛地一愣,看着頭布男那一臉微笑,突然明白了過來。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聰明的家夥,隻是他們更會隐藏,也更會适當的裝傻。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你這裏有撲克牌嗎?”
那頭布男也是一笑道:“哦!你原來知道那個東西叫做撲克牌,我還以爲這個學習……你起碼要輸上一次才能學會。”
啪~
打了個響指,馬上有空姐送來了一副撲克牌,托在銀色的托盤中,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
乞兒笑了笑。
從托盤中拿下撲克,打開盒子,從裏面抽出五十四張牌,再次輕輕一笑,便把它們放在了小酒桌上。
他隻拿去一張王牌,捏在兩個手指之間說道:“我呐……其實是個魔術師,我制造幻象,迷惑視聽,甚至……可以更改手裏的牌。”
說着,也不見他的手如何動作,僅僅是一個翻轉,王牌就變成了一張a。
乞兒繼續道:“當然,變換自己的牌并不能讓我赢那麽多,我還需要你們同樣也拿到好牌,足以……讓你們孤注一擲的牌。”
說着,他輕輕的松開了手,那張撲克牌卻依舊懸浮在空中。
乞兒雙手虛圍住它,在一晃,那張牌竟然慢慢的旋轉起來,然後繼續緩慢的……圍着乞兒的身體饒了一圈。
再次到達乞兒面前的時候,他一個驚慌,伸手直接把牌抓住。
苦笑一聲說道:“真是的,這招還沒有練的太純熟,不過……在賭桌上面卻已經夠用了。”
接過牌,再展示在頭布男的眼前,卻已經變回了一張王牌,也就是顔色鮮明的……小醜牌。
頭布男眼睛猛地瞪圓了,驚喜的拍了拍巴掌。
這幅撲克是他準備的,也就是說乞兒不會有機會在上面做什麽手腳,這個環境也是自己的飛機,乞兒絕對是第一次坐上來。
肯定沒有什麽特殊的機關。
而頭布男既然喜好賭博,自然也會喜好魔術,本身這兩個仿佛毫不相幹的事物,根本就是千門的兩個分支而已。
他很認真的盯着乞兒的手,不光盯着乞兒展示給他,也盯着那些不會被其他人注意的地方。
袖子,另一隻手,身側的衣襟,甚至……嘴巴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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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任何破綻。
“好!”頭布男呵呵笑道:“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做的嗎?”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賭局上的把戲,是可以告訴别人的,因爲它耐不住琢磨,總有一天會被人破解,但魔術……魔術不行,魔術的手法是秘密,隻能等觀衆自己去發現,說出來了,就太沒意思了,其實損失最大的反而也是觀衆,少了這樣一份好奇心……怎麽能有趣呐?”
頭布男愣了愣,随即也笑了出來。
他在問之前也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一個把戲,就是一輩子或者幾輩子的飯碗,多少錢都不能換。
再多的錢也有花光的時候,手藝卻不會。
愈久彌香。
笑了幾聲,頭布男說道:“不過既然你不告訴我,我也不能給你們提供太貼心的服務,你讓我心裏好似有隻貓在抓,我也不能讓你太舒服了,不管你們想去哪裏,我卻隻去四九城,還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到時你自己走不掉,就不能怨我這個人太小心眼了。”
乞兒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默認了頭布男的說辭。
其實……他會個毛線的魔術。
不過就是将那種曾經認爲沒有用的控物之法,終于找到了它的用武之地而已。
三年的苦練,讓他隻能用力量挪動一克左右的東西,但經過晨光中的那次曆練,他已經可以控制三四克的東西了。
雖然這依然是很小很小的一點。
但對于這小小的撲克牌來說,還真的就是足夠了。
尤其牌桌上,那些撲克都要放進一個方形的密封的盒子裏,爲了避免高科技出千,那個盒子是絕度不會被偵測到的。
但對于乞兒卻是再容易不過。
他的眼睛可以穿透地陷深坑那些蟲子的層層迷霧,又怎麽可能看不透那個盒子呐?
一張張的牌,都清晰的投入到他的腦海中,他隻要按照次序,用控物之法讓它們其中的幾張牌變換一下順序就好。
所以說……在那荷官還沒有發出第一張牌的時候,整個局乞兒都已經布好了。
随後就要看他的表演功底了,還好,乞兒裝的很像很像,騙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飛機飛了很久,大家也沒有什麽話說,各自喝着酒,看着窗外,漸漸太陽升起。
從飛機上看日出又是一種感念。
可以清晰的看到光芒映照在地表上,波浪一樣層層遞進。
這邊瞧還是暗淡,那邊就已經明媚了。
兩個半小時,到了四九城的機場。
下了飛機,果然有專車來接頭布男。
還有一些人載歌載舞的列隊歡迎。
随後,從一輛很大的保姆車裏面走下來一個中年男子,他本來是要熱情的向頭布男走去,卻猛然一愣,扭頭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他看的人真是焦四爺。
焦四爺走上前來,苦笑一聲道:“還不是老爺子的命令,要我帶這個該死的惹禍精回家,對了大哥,你怎麽也在這裏啊?”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焦四爺的大哥,焦家大子。
也是焦老爺子認定的,家裏面唯一有點出席的人。
但這并不排除,焦老大至今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的原因。
焦老大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乞兒,笑道:“這個人就是你沒領回去,老爺子就要把你關祖祠的那個?咦?等等……”
說到這,他先是走到頭布男面前,寒暄了幾句,把他迎上了車子,随後拿出手機,看了好幾眼,又在乞兒的面上比對了半天。
突然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是你,小兄弟果然非常人,去了一趟澳市,竟然大鬧澳市最大的賭場,還赢走了三十個億,呵呵……年少有爲,實在是難得啊!”
乞兒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他以爲自己的‘一線生機’應在焦四爺身上的原因,是因爲焦四爺在機場中撞到了頭布男,卻不料……原來自己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遇到了他的大哥啊。
但這也讓乞兒明白了,聽對方這知根知底的口氣,自己這個三十億還真是留不住了。
因爲他從焦老大的眼中明顯看到了弄弄的綠光。
乞兒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不過就是運氣好,再加上李老爺子謙讓我這種小輩,就送了一些零花錢給我。”
焦老大哈哈一笑道:“好,好一個零花錢。”
焦水仙輕輕捅了一下焦四爺的腰間,焦四爺馬上反應了過來,說道:“不聊了,我還得趕快把這個小子帶去見老爺子才行,下次回家咱們兄弟兩個再叙叙舊吧。”
說完就要離開。
卻突然被焦老大給攔下了。
他呵呵一笑說道:“這個……不急,還是等這邊的事情辦完,我再陪你們一起回去吧,聽說這小子跟大媽的清醒有一定的關系,我倒是真要去看看。”
焦四爺眉頭一皺,不知道自己大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忍不住說道:“這……不太合适吧?老爺子的脾氣你也知道的。”
焦老大哈哈一笑道:“不礙事的,爲什麽要拉你們走……呵呵,那小子比你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