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感覺太不可思議了,所以他就忘了躲避。
所以……直接被撲到在地上,愣愣的眨着眼睛,看着那個小姑娘坐在他身上,興奮的回頭喊道:“爸爸,我抓到他了!快過來,我抓到他了!”
在場所有人,都傻了,整個賭場都被這種激烈的‘沖突’所吸引,所有人都把頭扭了過來。
隻有一個人反應比較奇特,那便是醜兒,歪着頭看着呆呆楞楞的乞兒,突然捂住嘴嘿嘿傻笑起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乞兒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也看到了焦四爺從前面走了過來,心中終于松了口氣。
這女孩……也不像是神魂失常啊,難道是特殊的病?
但還好,總算是大人來了……
“做得好!哈哈哈,這次咱們就可以回家了!還跟那大發集團談什麽啊?有了這個籌碼,就不信老爺子還能把我關祠堂!”
誰知道焦四爺更過分,直接從脖子上把領帶解了下來,上來就把乞兒的雙手給綁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巴掌,仿佛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偉業一般。
乞兒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深吸一口氣,無奈道:“那個……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啊?你們抓我……好歹也給個理由吧?”
那小姑娘當然就是焦水仙焦大小姐了。
這次來到澳市,雖然自己的三哥各方面安排的都很好,但焦四爺怎麽想怎麽憋氣。
按理說自己在家裏那也算是兢兢業業,也成就了一番事業,尤其恒大商城附帶的電影院,近幾年的利潤是成幾何數字的增長。
可就因爲乞兒這一件事,不但挨打還得蹲祠堂,要不是跑了出來,怕是現在半條命都沒了。
但他卻不敢去恨自己的父親,絕對是從小打到大,打出陰影了。
所以他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了乞兒的身上。
這個該死的家夥,賣了東西也不給來個‘三包’,有事找他還找不到人,來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錯,全是他的錯!
正在這時候,聽說最近一直跟焦家做對的大發集團的老總來到了澳市,心想如果能把這件事解決了,那也算是将功贖罪,起碼……還能回去繼續當自己的焦四爺。
可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才一進門,自己的女兒遠遠的就認出了那個該死的小子,還一把将之擒獲,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面對乞兒的質問,一對父女對視一眼,然後嘿嘿一笑,說道:“放了你?你要再跑了怎麽辦?”
乞兒又翻了個白眼,苦笑道:“當真是……唉,難道恩将仇報已經成了現在的習俗了?我因爲與你們有緣,順手幫了你們家一個小忙,犯不着要報複我到這種地步吧?”
兩父女聽到這話,突然就是一愣。
焦水仙一個高從乞兒的身上跳了起來,驚異的問道:“你……你知道我們爲什麽抓你?”
乞兒歎了口氣,雙手輕輕發力,那絲質的領帶猛地斷成好幾截。
站起身,當着所有驚愕的人的面,乞兒優雅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雖然那裏并沒有灰塵。
笑了一聲,乞兒說道:“你們家定是有一位長輩魂魄不固,常年昏迷,而她命不該絕,所以當初你才與那銀磬有緣,會那般的喜歡它,如今見你如此模樣,想來是你已經敲動了銀磬,将那位長輩喚起,卻因爲那位長輩并沒有去了病根,所以才這般激動,是不是?”
焦水仙和焦四爺張了張嘴,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這……也太邪了吧?
尤其是焦四爺,看着那些領帶‘殘骸’,心中忍不住算計,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掙斷啊!
焦水仙呆呆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乞兒笑道:“我猜的,好了,我……你們也已經見到了,沒事了吧?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吧,至于你們想把我抓回去?呵呵,很抱歉,我真的是沒空。”
焦水仙撅着嘴,嬌喝道:“不……不行!你必須跟我們回去,你知不知道,爲了你的事我爸都被關祠堂了!”
王昃皺着眉頭,搖了搖腦袋,苦笑道:“那我感覺很抱歉,但……這又跟我有什麽關系呐?”
說完,擺了擺手,就拉着醜兒往下走。
畢竟乞兒不喜歡成爲焦點。
而現在,整個賭場的焦點就是他了,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些賭場的保安也都一個個走了過來,将乞兒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位保镖伸手攔住他,很禮貌,但很不友好的說道:“先生,請說明一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乞兒撇了一下嘴,看着對方鄙夷的眼神,直接說道:“發生了什麽?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那保镖強硬的說道:“先生,請你不要這樣,這裏是公衆場合,不允許有人在這裏鬧事。”
乞兒皺眉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這鬧事?分明是他們不由分說的要把我抓住,你們不去問她們,爲什麽偏偏要來找我的麻煩?”
保镖也不隐瞞,直接說道:“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是我們賭場的貴賓,他們做的事情我無權過問。”
乞兒一聽,心中就生起一陣火。
按理說自己身上的穿着也并不是太土啊,最次也算是個‘有風格’,怎麽就會被人當作可以随便捏的那種存在了?
冷聲說道:“哦?這麽說來,你們隻是有權利對付我這種人了嗎?”
保镖從上到下打量了乞兒一遍,然後撇了撇嘴,驕傲的說道:“如果客人你要這麽說,我也并不會反駁。”
正這時,焦水仙和李大哥都走了過來。
李大哥大聲質問道:“你們怎麽回事?這個人是跟我進來的,要查,是不是連我也要查?!”
又轉頭對自己的弟弟說道:“你快來管管他們,還翻了天了不成?!”
那保镖看了一眼李顯發,明顯愣了一下,而且臉上馬上浮現出一種惶恐的表情,趕忙恭敬問道:“李先生,這位……是您的朋友?”
李大哥的胸脯馬上就挺了起來,他覺得這時候自己是真有面子。
卻不想……李顯發看了乞兒一眼,笑着對保镖說道:“對不起,我并不認識他。”
李大哥猛地就愣住了,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扭過頭對自己的弟弟吼道:“你這是在幹什麽?!”
李顯發苦笑着搖了搖頭,突然伸出手來,硬生生的把李大哥往後面拉。
邊拉還邊說:“哥,您就聽我一句勸,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的朋友會是你最大的負擔,現在還看不出什麽,等以後他們把所有事情都當作理所應當,到時候整天粘着你不放才最是讨厭,趁這個機會,就斷了這些老黃曆的關系吧,哥,你以後會明白的,這次就聽我的吧。”
李大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突然眯着眼睛說道:“你是這麽想的?好……好,很好!那索性你連我這個哥哥也别要了吧!省得我吃你喝你的,你看着礙眼!”
說完,猛地脫掉自己的外套,用力摔在地面之上,氣洶洶的走過來一拉乞兒,說道:“走!今天是大哥不好,讓老弟你平白受了這份氣,我們走!”
李顯發皺着眉頭苦笑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唉……”
李大哥終究是有些不忍,再次回頭問了一句:“你當真是不管?”
李顯發說道:“哥,當機立斷啊。”
“好!”
李大哥怒吼一聲,頭也不回的就拉着乞兒往出走。
那保镖眼皮一挑,突然伸手将兩個人攔住,冷聲說道:“這裏雖然是娛樂場所,按道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什麽問題,但鬧過事的卻能平安走出去的……呵呵,我們這裏還真沒有!”
李大哥一聽這話,立馬火氣上湧,直接擺開架勢就要動手。
乞兒卻眯着眼睛将李大哥攔住,走在前面,冷聲問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家賭場姓什麽?”
保镖嘿嘿冷笑道:“不問名頭就來搗亂?這還是真少見,記住了,這家賭場是姓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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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保镖之所以這樣,在開始的時候,是要借着修理乞兒去給焦家的面子。
之後,卻又是‘幫助’李顯發。
狗仗人勢是有,但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巴結兩個大财主。
乞兒深深的哦了一聲。
澳市賭場,一門一姓,這家‘陸’姓賭場,就肯定是那個壞了祖輩規矩,把瘸子硬生生趕走的那一家了。
而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話的焦水仙再也忍不住了。
她高聲喝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你們這家賭場不想開了?敢對我們焦家的貴賓如此?好……好!爸!”
說到後面,直接喊自己的老爹出手。
焦四爺也不負衆望,直接站了出來,擡起胳膊猛地一個巴掌就扇在那名保镖的臉上。
保镖連躲都沒敢躲,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呆呆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焦四爺冷聲喝道:“你丫的狗.屎玩意,他媽.的是不是不知道我焦四爺的名頭是怎麽寫的?我焦四爺的朋友你們也敢動?還他娘的翻了天了!”
保镖捂着臉,委屈壞了。
首先吧……他真沒動啊……其次吧……也是你們自己先動的手好吧?我可是在幫你們啊!
怎麽就……怎麽就反過來了呐?
乞兒眯着眼睛,看着這群人一個勁的表演,扭着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莫名的有些讓人讨厭的群衆那無知的眼神,讓乞兒心中忍不住一陣憋悶。
陸家賭場?
哼!
看來是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伸出手來,直接掐算幾下,本來是要算出這裏的風門*,卻突然小腹一陣微顫。
乞兒驚疑的擡起頭,向旁邊那個高台看去,就見一位老者,絲毫沒有往他這個方向看一眼,而是徑直的走到高台之上,在最左手邊的位置安穩的坐了下來。
随後,他身後一名保镖将一大盤子的籌碼都整齊的擺在桌子上面。
乞兒心念一動,忍不住嘟囔道:“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