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去台島看看,畢竟老乞丐曾經給他講過很多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
不走萬裏路,是根本不能理解這個世界的。
而且最主要的,乞兒現在想要提升力量,而台島的寶真的很多很多……
曾經蹲在超市裏面取暖納涼順便看電視的乞兒,還知道這個……去台島有三件必須幹的事情。
吃槟榔,逛夜市,看風景。
後一個乞兒沒啥興趣,自然風光不過就是那麽回事,人文風光…也不見的多好,畢竟那地今天你占明天我占,弄得四不象。
就在當天,送别了友人,在門上貼一張‘有事外出、時間不定’的紙條,四個人就驅車趕往軒花市機場。
頭等艙,直飛台島。
對于飛機,乞兒一直很害怕的。
他苦修玄門之法,又有**陣盤之力,卻在‘控物’這一項上收效甚微。
這個被記載在**陣盤中,有個‘逆長生’這樣霸氣名字的功法,專門讓修煉者掌握用意念去控制物體的能力。
乞兒磨練的三年,卻僅僅隻能讓一克多一點的東西,體積還不能是太小的東西漂浮起來。
比如說……羽毛。
費了半天力氣,都不如吹一口氣來的痛快。
三年呐!那可是三年的工夫。
還好,上一次吸收了紫氣,一絲逆血在身體中遊走,讓他這個控物的功法再次強大了一些。
兩克多一點……
乞兒都有點絕望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沒有天賦。
但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這**陣盤中的‘逆長生’,僅僅是被偶然得到的一個功法。
**陣盤傳承了多少代?至今已經沒有辦法判斷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麽多代**傳人,卻沒有一個将這個‘逆長生’的功法練成功的。
逆長生功法不想其他的功法,分很多個層級,抑或者擁有多少個步驟。
它隻有兩步,‘成功’,‘壯大’。
乞兒不知道,他‘成功’這一步,就已經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
至于這逆長生的功法到底是怎麽來的,爲什麽會出現在集玄門之大成的**陣盤中,卻是無人知曉了。
所以這就導緻了乞兒更怕坐飛機。
試想,自己花費了三年力氣,僅僅能把兩克多一點的東西弄到天上,而這個飛機……起碼……好多好多斤!
又怎麽能就這麽飛在空中呐?
坐在寬松的座椅上,乞兒幾乎是整個人蜷縮在那裏。
宋家姐弟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果斷的……視而不見,眼睛根本不往那方向瞅,生怕大師生氣。
醜兒則無所謂,興奮的左看看右看看,還從那個小窗戶往外看,樂的不行。
此時,空姐推着小車走了過來,很禮貌的站在旁邊說道:“先生女士,請問想喝點什麽?”
“橙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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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酒謝謝。”
宋家姐弟都要了。
醜兒則是眨了眨眼睛,忽閃着睫毛問道:“要錢嗎?”
空姐溫柔的笑了笑,說道:“小妹妹,這些是免費提供的,不要錢,小妹妹你想喝什麽呐?是果汁還是可樂?”
醜兒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好糾結啊……那這樣吧,每樣給我來一份。”
“呃……”
空姐臉一下就青了。
這裏都快二十種飲料酒水了,而且……明顯這個小妹妹還未成年。
怎麽也不見她家裏人管一管呐?
所以就看向了宋家姐弟。
兩個人苦笑一聲,對空姐說道:“就按她說的辦。”
空姐無奈,隻得一樣倒了一杯,将整個前面放置物品的台子擺的滿滿騰騰。
随後她無力的問向乞兒:“這位先生,您想要什麽飲料?”
乞兒擡起頭,看了桌子一眼,又看了醜兒一眼,皺眉訓斥道:“醜兒,你怎麽能這樣?好沒禮貌!”
又仰頭對空姐說道:“唉,還要選啊?太麻煩了,就按照我妹妹的,給我來一份好了。”
說完,直接把頭又縮了回去。
空姐本來還頻頻點頭,聽到最後這一句,差點揚起開水壺把乞兒給拍死!
太氣人了!
最恨這些熊孩子了!
但也是無奈,隻能一杯一杯的又來一遍。
等累得夠嗆的空姐離開後,乞兒伸出頭來偷瞄了一眼,然後趕忙拿起最前面的一杯,美美的喝了一口。
仿佛也隻有這種時候,才會讓人想起來他其實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四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終于降落了。
這個過程又把乞兒吓得夠嗆,下飛機的時候,腿腳明顯還有些發抖。
宋百斤終于忍不住問道:“大師,我感覺……你好象對坐飛機有些厭惡。”
乞兒翻了翻白眼,說道:“何止是厭惡?人,天生地養,離開了大地那麽遠,怎麽可能會好受?真是的……總想着要飛翔,卻不知道雙腳如果離開了腳下的根,就活不長遠……”
嘟囔了幾句,就坐上了宋家早就安排好的汽車。
解決了宋家風水之事,宋小小便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自己的爺爺宋世仁。
還說不日就将帶着大師到台島來一趟。
可這一等就是好多天。
漸漸的,宋世仁也難免有了些懷疑。
比如說……他們說祖墳找到了,可是根據呐?一張照片都沒有發過來,更沒有做那些修繕祖墳的事情。
何來的完成?
自己費心費力得來的消息,如若是被這麽浪費掉了,那豈不是可惜?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前幾天小小來了電話之後,家裏到真就沒有再出過怪事。
可誰又能保證,那不是司徒大師的功勞?人家那九九八十一盞長明燈那叫一個霸氣。
所以宋世仁就感覺,兩個小輩是在落英市遇到騙子了。
剛要打電話叫他們回來,卻又接到兩個小輩把大師‘弄’回來的消息。
糾結了一下,還是派出了專車,在機場等着。
這不,沒等多久,就把乞兒和醜兒兩個接了過去。
同一時間,在落英市,在乞兒雙腳剛剛踏在台島土地上的時候。
焦爺正站在天寶閣的門口,呆呆的看着上面貼着的紙條。
張了張嘴,猛地用力拍自己的大腿,一下不夠,十下,拍的手掌都紅腫,差點把大腿拍下一塊肉來。
才大聲罵了出來:“也他娘的不把去哪寫上去!”
随後又是一陣恍惚,悲苦的說道:“完了,這次跪祖祠是躲不過了,完了完了……隻怪我……唉!該死!”
……
台島風光無限好。
管他好不好,起碼……總比落英市來得好。
話說這也是乞兒這輩子第一次離開落英市,不想就直接遠渡重洋了。
剛坐上車,他就忍不住問道:“賣槟榔的在哪?到底槟榔是個什麽味道啊?”
那負責來接‘大師’的司機,本來就有些迷糊。
事實嘛,他接到的命令,是來機場迎接一個從内地來的‘大師’,可一看,竟是一個十幾歲,恐怕還未成年的小屁孩,還帶着一個小女孩。
要不是宋家姐弟年紀小,指不定還以爲這是在内地的私生子呐。
不過……保不齊就是宋家哪位長輩的私生子啊……哎呀呀,這事可真不好說,千萬要管住自己這張嘴啊~
而就在現在,屁股還沒坐熱,就惦記上槟榔了,這……就有點土包子進城了。
他妹滴,毛長齊了嗎?就要去見槟榔西施?
也不怕刺激出毛病來!
别說,行車下了高速公路,進市區的臨街就是槟榔一條街。
那司機也會做人,見到穿着暴露的女子走了上來,就慢行停車,靠在路邊,将乞兒那一側的窗戶搖了下來。
那槟榔西施也會做人,一打眼就知道司機這個動作是告訴她,後面這個人才是主要‘顧客’。
趕忙陪着笑臉彎下腰來。
胸口兩個大肉球擠在車窗上,用一口奇怪的普通話說道:“先森,買槟榔嗎?一百一盒。”
而乞兒,這個沒出息的家夥,眼睛都快冒出來了。
一個十八歲的小乞丐,哪見過這種架勢?
那女子身上的布,全扒下來鋪在一起,都弄不成一個屁股墊。
尤其布料還有些透明,若隐若現。
更可恨的是,要不是有車門擋着,那兩團肉都要貼到乞兒臉上了。
重重咽了口口水,乞兒滿臉通紅的扭過頭,對宋百斤說道:“錢……錢……快點的呀!”
宋百斤忍不住噗哧一樂,心中暗想:“可算是找到你的弱點了,早說是這個啊,老子就精通這個!”
動作上卻是趕忙掏出錢包,拿出好幾張新台币,直接遞給了乞兒。
乞兒也不管多少,直接一股腦的遞給了女子。
女子明顯愣了一下,笑道:“先森這似要買多掃啊?”
乞兒有些磕巴的說道:“一……一……不,兩盒!”
“呵呵呵,先森似從内地來的吧?國語講的真好。”
直接塞進來兩盒槟榔,然後直接把自己的頭伸了進來,先是很迫不及防的在乞兒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挺了挺自己胸前的兩塊肉。
就算乞兒什麽都不懂,他也發現了。
這是人家讓他摸啊。
摸?!
咕咚!
吞口水的聲音好幾米外都能聽到。
乞兒接過槟榔,心中奮戰了好半天,還不等他戰出個結果,那美貌性感的槟榔西施就被宋小小給硬生生推了出去。
然後按起車窗,嬌喝道:“開車!”
司機趕忙把車子發動,一騎絕塵。
他心裏這個怕啊,是不是……老子工作要完了?
這姑奶奶跟這個‘大師’到底啥關系啊?能先給個準數嗎?我這……我這冤枉呐!
乞兒抽了抽鼻子,果然是……受了大刺激,鼻子裏有點濕熱。
趕忙把一盒槟榔遞給了醜兒。
自己打開一盒,一看,裏面正好是五顆,每顆又都是一半,好似被刨開的橄榄球。
中空的部分裏面還塞上一大堆的東西,有芝麻,還有綠色黑色的膏狀物,還有一層透明的油。
皺着眉頭扔一顆在口中,咀嚼了一下。
一股薄荷的清涼還有奇怪的煙草香味直接貫穿整個嘴巴。
有些軟,但纖維很多。
嚼了幾下,把那些‘輔料’都吞咽了下去,隻剩下那個青中帶黑的槟榔。
卻越嚼……越覺得仿佛是在嚼一塊木頭,頗有馬上就能把它嚼成草的架勢。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乞兒隻覺得頭微微有些發暈,胸口悶熱的厲害,好似有一團活在胸口和嗓子燃燒,有些喘不過氣來。
腦袋發脹,還迷糊,一股嘔吐的感覺也接踵而來。
他眼睛猛地瞪圓,怒道:“我被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