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世的天主教便用這根手指來形容婚姻,戒指也戴在上面。
但實際上,它卻是‘心之所歸’,肌腱、神經,都是‘借用的’其他手指,空出地方讓血流通過。
‘放血’也是放的這根手指。
而此時,乞兒的大拇指和無名指,之間竟然臨時建立了一根血管。
但這兩個地方流的可不是同樣的血。
一個是從心髒出來的,一個……是要流回心髒的。
本不可共融,一生隻能隘路的兩種血,除了在心髒重逢之外,在這手指上竟然再次重逢。
這不就相當于……另外兩個心髒嗎?!
人除了心髒還有五心,這雙手之心……今日就算是達成了!
一絲,很細小的幾乎肉眼看不到一絲鮮血,逆流而上。
逆血,是最危險的事情。
但那縷光線猛然照在乞兒身上,他隻覺得全身一暖,好似有什麽東西融化進身體一般。
那絲絲逆血,竟然猛地在身體内所有主要血管行走了一圈,在手指間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圈’。
兩心出世!
嘭!~
心髒跳動的聲音,竟然直接激起了身旁的一點塵埃。
緊接着,太陽升了起來。
那絲溫暖的感覺消失了。
四根緊貼在一起的手指一痛,也分開了。
隻有在乞兒身體中的那絲逆血,還在微不可查的緩緩流淌。
“呼……”
長長出了一口氣,乞兒從地面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
雖然腦袋還有些迷糊,但全身卻好似有着無窮的力量,好似怎麽都使不完一樣。
“這下我一個打十個!”
醜兒看着他,翻了翻白眼,嘟囔道:“本來你也能打十個……”
嘿嘿一笑,也不臉紅,直接把醜兒往懷裏一抱,兩個人就要走出這個工地。
正這時,工地大鐵門處直接駛來了兩輛車。
黑色名牌轎車,其他省份的牌子。
車子開了進來,繞過乞兒兩個,停在那宿舍門口。
從車子裏下來幾個人,爲首的一位是一個衣着考究的中年人,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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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兒一愣,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要走。
那華服男子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後叫道:“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乞兒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往外走。
男子手下嚣張喊道:“老闆叫你你沒有聽到啊?!知不知道你現在私自進入我們施工重地,我能直接找警察抓你?”
乞兒停下身,轉頭看了一眼,嘴角一挑道:“哦?那用什麽理由來抓我呐?”
那手下愣了一下,随即張口就來:“你進來肯定是要偷東西的!”
“喝!”乞兒冷笑一聲,轉過身笑道:“被你這麽說,如若我不偷點東西,怕是都對不起你啊。”
“好大的膽!”
那手下就要上前動手。
華服男子卻喝道:“住手!一邊去!”
将那手下扒拉開,華服男子滿臉疑惑的走了過來,上下左右看了幾眼,突然恍然道:“哦!你就是在古玩交流會,賣給我一個那什麽……那個銀子打的東西叫什麽來的?”
乞兒呵呵一笑。
那人果然就是當天領着女兒,他女兒死活就相中了磬,讓乞兒都沒有辦法不賣的那個……有錢人。
乞兒道:“那個叫做磬,也算了,反正是你們的東西,想叫什麽便叫什麽。”
華服男子說道:“那敢問一句,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呐?”
乞兒笑道:“原本你們買它,也并非是因爲它是什麽,而是喜歡它,喜歡……本就足夠了,你們有錢人能找到一樣自己喜歡的東西,本來就不太容易。”
說完,不等對方說什麽,就直接走出建築大院,順着馬路走回古玩店了。
華服男子愣了好久,随後笑了一聲,嘟囔道:“這還真是個妙人。”
突然眉頭又是一皺,轉頭看了看滿是各種覆蓋物的建築工地,臉色沉得鐵青。
……
就在乞兒回到店裏,看着宋家姐弟百無聊賴的擺弄着茶具的時候。
在遙遠的天朝内陸,正發生着一件看着很平常,但着實奇怪的事情。
焦家老爺子要過八十大壽了。
這引起了各方面的非議。
他焦作人憑什麽能活到八十歲?他焦作人憑生可幹了不少缺德事,哪裏是作人?分明就是作死。
可人家偏偏不死,對于此次八十壽宴還特别的重視,廣邀好友,甚至電視台都來人了。
焦家是隐世大家。
别的不多,就是錢多子孫多。
不能說是天朝,在世界上最出名的,要數焦家三個孫子輩。
焦天兆,焦天寶,焦天侓。
三個人自小就不着家,整天在外面的世界‘闖’,說是闖,實則是拿着家裏的錢出門揮霍。
但好在底子厚,家庭背景足,倒是沒吃什麽虧,還有人上杆子當槍頭,倒是真闖出了一分事業。
焦天兆‘遊蕩’在東南亞,行走于所有亞.熱帶風景秀美的國家,不動産超過二十億,倒是炒房地産的一把好手。
人稱兆爺。
焦天寶則是喜歡島國,在裏面很多大公司占了股份,聽說最近在搞什麽高新技術,要給科技帶來一次革命。
而焦天侓最有理想,從小到大,拼死了要當藝人,幼小時就跑到米國,非要在好萊塢發展發展。
可無奈他嗓子破鑼演技不如小學生,無論如何也闖不出一番天地。
他到是個好人,并沒有利用金錢的力量給自己弄個影片唱片在自己包場狂買之類的,而是買了幾個地産,收購了一些公司的股份,交了很多朋友。
至于地産有多少,百老彙八分之一的房産和土地是他的。
整整五年時間,這三個兄弟沒見過面了。
如今爺爺八十大壽,下了死命令,不回來,派刺客去抓。
而這……并非是個什麽玩笑。
三個大老爺們灰溜溜的跑了回來,聚在四九城中心地帶一個兩進的四合院裏。
擠在一個小房間中高興的聊着。
如果三人同時出鏡,會讓人注意到他們右手的食指上都戴着一個玉石的戒指。
看起來土裏土氣,還很寬,跟他們的身份略微有點不配。
但它卻是他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給幾棟房産都不換。
玉石的由來,倒是要說道焦水仙。
焦水仙從小便什麽都不喜歡,可讓成天想要看她露出笑臉的焦作人上火夠嗆,有一天在整理一個木盒子的時候,翻出了一個玉扳指。
小姑娘呆呆瞅了兩眼,被上面反射的光華射到了眼睛,呀的一聲叫了出來,聽起來很像‘笑’。
焦作人大喜,直接把玉扳指給了她。
可是小姑娘本來就是不喜歡它,随手把玩之下,不小心掉在地上,摔成了三瓣。
正巧沒路過的三個混世小魔王看到了,百般乞求之下,将三瓣玉石從小姑娘手中給騙走了。
爲此,三人還挨了一頓打。
不過焦作人也覺得不能太偏心,就讓工匠把那三塊碎玉分别做成了三個戒指,從小到大讓他們戴着。
本以爲是玩物,直到長大成人,認識了一位古玩鑒賞家,這個鑒賞家可不是一般的‘奸商家’,而是有真才實學。
一眼就打在那戒指之上,驚訝了好一會,才對他們道出了玉石的來曆。
或者說……那玉扳指的來曆。
竟是清朝康熙珍愛之物!
好玉,則玉中有綿,綿中帶清。
而這個扳指,那種綿韻竟是一條龍形,仿佛一隻奇異的小龍被困在這指大的扳指之上。
再沒有比這更珍貴的事物了。
三個也算是成功人士的家夥坐在一塊聊了一會,就想起了家中人見人愛的小妹妹來。
焦天寶問道:“水仙她回來了嗎?”
要說焦水仙還真回來了。
本來‘焦爺’是必須回來的,但由于工地出了那麽大的事,他又在附近,所以不管從什麽情理上講,也得先把事情處理一下再趕回來。
所以提前便讓焦水仙先回來了。
畢竟‘焦爺’也知道,自己的老爹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一準就把自己給忘了,其實回不回都一樣。
而焦水仙确實是什麽都不喜歡,也不喜歡跟人交流,誰還不能強迫她。
此時正在四合院最裏面的正房之中,跟‘一位’奶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焦天侓哈哈一笑,說道:“小妹回來了,而且……告訴你們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小妹竟然找到了一件她特别喜歡的事物,成天摟在懷裏跟寶貝似的,誰也不讓看,誰也不讓動!”
一句話,把其他兩個兄弟的好奇心都勾搭起來了。
焦水仙,作爲焦家全體的掌上明珠,那是什麽沒見過?
法國時尚街走一圈,沒拎回一個包。
大不列颠博物館轉了一圈,硬是一步都沒停過。
就是這麽霸氣,就是這麽眼界高。
而就是這樣的人,竟然能有一件她特别喜歡的東西,還當成了寶貝……
如果說不好奇,那絕對是胡說。
三個人呼啦一聲全都站了起來。
說到底,三個家夥算是‘頑主’,有新奇的東西絕對是殺在第一排的。
出了門,喜慶着拐了一個彎,路過一片小花園,穿過一個月牙門,便是後間。
正走着,迎面就碰上了焦家老爺子,焦作人。
他是一臉的喜氣,看到這‘三個不争氣的東西’,喜氣一下沒了,寒着一張臉。
要說焦作人都已經八十的人了,走起來如風,瞪起眼睛如雷,頭發雖然花白,卻白的發亮,好似根根銀絲。
一張臉,歲月的痕迹在上面也隻刻畫出無限的威嚴。
三個喜鵲瞬間變成了小雞,掐着手低着頭,喊了聲:“爺爺。”
“哼!”
重重一哼,焦作人理都不想理他們,甩袖而過,可才過兩步,等三個難兄難弟剛松了口氣。
他突然又問道:“來後院幹什麽?”
焦天兆反應最快,趕忙轉頭說道:“爺爺,不……不幹什麽,就是好多年沒有看到妹妹,很是想念,所以……所以過來見見她,跟她聊聊天。”
一句話說的倒是工整。
但老爺子明顯還是不高興,怒道:“哼!你們還知道你們有這麽一個妹妹?有這麽一個家?!成天就知道在外面瘋,到現在一點事業都沒有做出來……哼,當真是焦家之恥,真應該把你們送到祖祠裏去!”
越說越激動,都有點要動手的意思了。
而那句祖祠,則是把三兄弟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