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最近身體還好吧?”謝元友客套了一句。
“挺好,你呢?”
“我也還行,對了,跟你說件事。小豪被人打了。”
“哦?怎麽回事?”謝正飛故作驚訝問了句。
“打人者正是謝氏集團的徐方!”
聽到這,謝正飛頓時來了興趣,急切問:“怎麽回事,詳細說說。”
謝元友也不啰嗦,将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聽完謝元友的話,謝正飛也思考起來。對謝豪雖然了解的不多,但确實也沒聽說他有什麽亮眼的地方,估計也是個草包,他說的話又有幾分信?
考慮半晌,謝正飛才道:“元友,抓捕徐方的事兒先不急,你把電話給小豪,我問他幾句話。”
“好的。”
謝元友走到病床前,将手機遞給謝豪道:“是你大伯的。”
謝豪打小就怕這一家之主,聽到是謝正飛的,心裏也有些緊張,顫聲道:“大伯好,我是小豪。”
“小豪啊,現在身體好點了沒?”謝正飛慈祥問。
“好多了,謝謝大伯關心。”聽謝正飛溫和的語氣,謝豪的心也放了下來。
“大伯問你幾個問題,你是怎麽認識那女孩的?爲什麽要借給她錢?”謝正飛知道徐方不好對付,一些事情需要問妥當了,才能決定究竟值不值得做。
“我對那女孩本來挺有好感的,但一直追不來。她說想創業,找我借十萬塊錢,我就給了她。結果她創業失敗,我去催賬的時候,她竟然說不想還了。我跟她争執的時候,恰好一個男的進屋就把我暴打一頓。”謝豪這犢子撒謊習慣了,此刻臉不紅心不跳。人家君竹借錢開糧食店的時候,他連人家面都沒見過呢。後來還是從借他錢的信貸公司裏,買到的那份借條。
謝正飛分析了這句話,立刻找到了漏洞,又問道:“既然你對他有意思,爲什麽還要催款?那點錢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麽吧。”
“是不算什麽,我剛開始都沒打算讓她還,但我發現,發現她跟别的男的在一塊,摟摟抱抱的,我氣不過……”說到這謝豪就頓了下來,但意思大家卻都明白。
聽到侄子這解釋,倒也說的過去,謝正飛考慮了半晌,又道:“你确定這件事是對方有錯?”
“我要是有錯,真就直接捏鼻子認了,但這事真不怪我,我什麽都沒做,就直接被人沖上來噼裏啪啦一頓揍。”謝豪的聲音無比委屈道。
“行,那我知道了。”謝正飛點了點頭,道:“你把電話給你爸吧。”
“大哥。”謝元友接了電話。
“法律的武器永遠是最犀利的,你現在報警,咱們好好整治下那小子。”謝正飛狠聲道:“你知道怎麽做吧?”
“放心,我這邊會聯系警方,故意緻人重傷,至少要讓他在裏面蹲十年!”
“好的,現在就去辦,我這邊會找媒體幫忙,把這件事的熱度炒起來!相信輿論的壓力下,那小子一定會受到嚴懲!”謝正飛吩咐一句便挂了電話。
“爸,大伯他說什麽?”謝豪急切問道。
“放心,整個家族都會爲你報仇。不過以後你也争氣點,别什麽事都指望家裏。”看了眼被打的跟豬頭似的兒子,他也沒繼續教育下去,讓他好好休息會,便打電話聯系人去辦事。
臨安市警廳。
顧長渠正在喝茶,從今早開始,他的心也格外愉悅。
昨天下午,臨安市頭号大混子龅牙強給他打了個電話,破天荒的告訴他,以後他這都正經營業,以後别派警察來盯梢了。
對龅牙強的話,他可是一點也不信。但真派人去調查後,原本違法亂紀的勾當真就沒了!
沒有了這隻蛀蟲,臨安市的治安肯定要上升一個台階!
叮鈴鈴——
正當顧長渠想着臨安市未來輕松的局面,忽然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了看号碼,竟然是謝氏集團的。
“謝老弟,好久不見啊。”按了接聽,顧長渠也不問究竟啥事,先寒暄了幾句。能讓謝元友親自打電話過來,這事兒應該是不小的麻煩。
“顧局,确實有好些日子沒見了,最近兩天一起喝點啊。”
“沒問題。”顧長渠滿口應了下來。
“那個,顧局,我這邊也有點小麻煩,還得請你幫個忙。證據确鑿,但希望你能處罰的稍微重一點。”
“什麽事?”顧長渠知道正事來了。
“哎,我家兒子被人打了,重傷。兇手已經知道是誰,到時要是判刑,還得請顧局多判他幾年。”謝元友終于說出了目的。
聽說是這事兒,顧長渠還是要賣謝家一個面子,笑道:“可以在一定範圍内予以最大處分!對了,什麽人敢跟你們動手?”
“知道秀蘭集團嗎?他們董事長打人。”謝元友歎口氣道:“真是太過分了,堂堂董事長竟然打人,這事情影響太惡劣了!”
謝元友就這麽随口一說,那邊顧長渠卻如同被開水燙到一般驚叫道:“你說的人是叫徐方嗎?”
“是啊。”
顧長渠一個激靈,上次就因爲抓捕徐方,結果軍區的人直接帶一個營的人來,自己也被批評教育一番。原本的副局張延海作爲主要負責人,現在已經判刑了。
這一尊煞神,已經進了他的黑名單,他還真不敢招惹。
而且謝豪這個人,作爲臨安市的纨绔之一,可沒少被人投訴,他對那小子還是很了解。這事兒,估計全是謝豪的錯。尴尬笑了笑,顧長渠才道:“謝老弟,這事兒是不是整錯了?你确定要抓捕徐方?”
聽顧長渠這語氣,謝元友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好奇問:“顧局,您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我這麽跟你說吧,知道謝墨吧?謝正飛的兒子。就因爲招惹了徐方,然後找張延海去抓人。抓到最後你說怎麽的?一個營的人沖進我們這,謝墨跟我們張局現在都進去了,人家還好好的。我這級别的朝上打聽,根本打聽不到徐方的消息,這麽個人,你們招惹他做什麽?”
謝元友心裏一突,當時的事情他确實知道一些,謝正飛和謝三爺,全都被帶了進去,結果謝墨還是沒出來。
對方的能量,看起來确實不小啊。
不過謝正飛應該也知道那小子的能量,大哥既然決定做這事,那小子看來也并非動不得,當即苦着臉道:“顧局,那人要是犯錯,法律還管不了了?”
“這個,不大好管,但應該也可以管。”顧長渠模棱兩可回道。
“那我現在報警,他打了我兒子,你們看着來吧。事情的真相,我們也會配合媒體公布出去,顧局您就公事公辦。”謝元友道。
“行,那我現在找人去調查下。”顧長渠歎了口氣。謝氏集團不好惹,但徐方也不好惹。特麽的這群大佬閑着沒事,天天瞎整什麽鳥玩意事。
挂了電話,顧長渠心裏也有些無奈。
坐在辦公室上開始斟酌。
……
不多會,一些媒體上,也陸續登載了一些新聞。
“秀蘭集團老闆仗勢欺人,暴打小青年!”
“有錢就了不起,秀蘭大酒店老闆暴打路人!”
“小夥讨債,反被秀蘭大酒店老闆打成重傷!”
“秀蘭大酒店老闆,疑因女人向情敵出手!”
秀蘭大酒店跟謝氏集團,在臨安市都讓人耳熟能詳。如今看到這秀蘭大酒店出事,不少人都點開了這些新聞。
當看到這條新聞後,不少網民也在新聞下方評論,支持将徐方繩之以法。不過徐方也沒做錯什麽事,倒沒真正影響秀蘭大酒店的營業情況。
本來不是多大的事兒,卻在謝氏集團不遺餘力的宣傳下,抓捕徐方的呼聲也更高起來。
這會兒,徐方正在家裏看電視。
這種閑暇時光很少有。
而且有的時候,也經常會被破壞,這次也不例外。
徐方還沒休息多會,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是趙雨霏打來的,徐方按了接聽,笑問:“雨霏,你找我?”
“徐總,出事了,現在不少媒體都在報導你打人的事件呢。”趙雨霏急切的聲音傳來。
“打人?”
“對啊,我把新聞都發你聊天軟件上了,你有時間就看一下。”趙雨霏急切道。
“行,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徐方打開手機,點開了趙雨霏發給他的新聞。
看到這些後,徐方的眼裏也有些寒意。
謝豪這件事本來他并沒準備深究的,但這些媒體一出,而且還嚴重扭曲了事實,徐方這睫毛都是空心的妖孽,稍作思考就明白謝氏集團的用意。
緻人重傷,故意傷人,這必然要受牢獄之災!
既然你這麽對我,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徐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這些新聞既然已經出現,那警方注定要立刻對自己展開追捕。
徐方要趁這個時間,快速把一切事情解決。
叮鈴鈴——
一道手機鈴聲忽然傳來,看着這臨安市的陌生号碼,徐方也有些好奇。
究竟是誰找自己?
好奇按了接聽:“您好。”
“你好,是徐總嗎?”一道很客氣的中年聲音傳來。